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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這一世的個頭在一米七五左右,比林沖是低矮了一些,但跟常人比來已經算高大。而且身材強健,一身勁裝打扮,隨身帶著長短刀具,還有一匹駿馬。通身氣派又看起來就像貴人,之前這掌柜的都認為陸謙是名在職的軍官。
“某倒要看看是什么鳥人在我頭上放肆!”說話中,陸謙右手已經抓起腰刀。
能動手就別嗶嗶。陸謙現在還真的很想動手。
“官人大度,官人真是大度。且容老漢說來于官人聽。那樓上漢子是個潑皮無賴,嗜du成癮,月前來到六塔集,在我店中盤恒。初來時候,出手大方,老漢還以為是碰到了貴客。但不想他整日里在du肆里打轉,要么就是與集上的浪子角抵比斗,再多的錢財也留不住啊。不及兩旬就輸了個傾家蕩產。至此就賴在了老漢店里。”
說到這兒,這掌柜的一臉苦澀愁苦,讓陸謙心里是對上頭這家伙更具惡感了。
“他只說已央其東京的表哥來援他,讓老漢暫且寬限他幾日。可這一寬限就十日還多,前日老漢實在不愿再等,權當遭了瘟神。讓店中伙計去趕他走,結果漢子兇惡,反被其打傷了兩個。這人一身的火點疤瘌,使得一手好拳腳,便是集市上的浪子地痞也不是對手。老漢前日里趕他走是惡了他了,這兩天他每每口出惡語不說,還每每要好酒好菜,不給就鬧,欠賬已經有二十貫還多。”
掌柜的話說的可憐,但陸謙卻也沒全部信他。俗話說,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在這水滸世界里,就更是如此了。
十字坡孫二娘的黑店,催命判官李立,船火兒張橫,都該殺。如果那孫二娘的黑店真的殺人賣人肉包子的話。
但現在他就要尋那廝的麻煩,誰讓陸謙見血了呢。陸謙用毛巾裹頭,提起腰刀上樓。
就見樓上一間客房房門大開,門口還潑灑著水痕,散發著一股酒香。
陸謙似乎看到了酒壺被甩出門后,在空中翻滾著,壺蓋掉落,酒水撒開,壺身翻滾著墜入落下大堂,正好有他的腦袋來接球。
“忒的腌臜貨,敢拿酒壺砸你爺爺!”
陸謙叫吼一聲,闖進屋里去。就看一個雄健漢子正在據案大嚼,桌面上有酒水,有整雞整魚,有葷有素,有湯有菜,吃的比陸謙都要豐盛。
那漢子個子不高,赤果著上身,胸前臉上全是指頭大的斑點。聽得陸謙大喝,不管因由,徑直怒了起來。掀桌倒蓋陸謙,人就合身撲將上來。一雙眼睛紅的怕人!
先前被漢子的發怒嚇的躲到墻角的小二,見此模樣,更是渾身顫栗,心中大喊祖宗保佑。
陸謙自不會卻讓,他現在下馬扔刀,武力還剩下六十五點,但這樣的武力在整個水滸中屬于什么檔次呢?
林沖是萬萬比不上的。當初他用盡氣力,仍然被暴怒中的林沖拖著走,這差距不是一丁半點。
豹子頭林沖的武藝在整個水滸中也是第一流的,怎么著也會在80以上。陸謙心里自負,自己兵器在手70的武力,在三國志中當然只是二流墊底三流拔尖的貨色,但水滸的武力值絕對沒三國高。陸謙覺得自己就跟韓滔、彭玘、扈三娘應該差不多,在水滸里也能算是二流身手。
可是沒個實戰應證,那總歸是有點不保險。
閃身避過飛來的桌子,把腰刀丟在方外,腳步一彈,整個人也對著漢子撲了上去。
不管來人撲張來的雙臂,陸謙一記沖拳,直打那人腦門去。
漢子先前在六塔集角抵無敵,是心里先存了輕視,覺得自己雙臂一抱,甩著就能把人摔飛出去。那里料到,對手一記沖拳就迎面搗來,那是擦著漢子的鼻尖劃過,瞬間的危險激的他渾身汗毛頓時倒豎!
漢子在六塔集打混了一個月,知道這里沒有強人。萬沒想到,來人卻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出手更是狠辣。錯非他馬步扎實,瞬間由動而靜,再用上鐵板橋使的快,這一拳頭已經能要了他半條性命了。心中凜然,腳下一蹬,翻身滾地,就要讓開了距離。
一拳落空,陸謙心里頭不驚不躁,這人好快的動作,好扎實的基本功。可這更順陸謙的意。
腳尖在地一點,還未落實的身影轉而斜沖而起,快若閃電直撲漢子而去。
照頭再是一拳轟出。
這正面的一拳,比剛才的拳頭還要更快上三分。
漢子剛剛要起身,眼前就又有一道拳風響起,碩大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帶起的風聲吹得自己腦門一片冰涼。“好是狠辣。”心中也生起了瘋病,壯碩的身材陡然化作了一只暴猿,縮身坐蹬,兩手交叉向上猛頂,整個人還不退反進,硬迎上陸謙砸下的拳頭。同時一腳飛出,直蹬向陸謙腹下下陰。
感覺到踢向自己腹下的那一腳,陸謙臉上登時起了一頭黑線,也忒“斷子絕孫”了吧!拳頭下砸之勢依舊,另一只拳頭向下遮擋。同時胯部向右扭了扭,他就算是硬頂上一腳又如何?你上面使著力氣頂拳,下面還能一腳踢斷我胯骨不成?
“嘭!”肌肉碰撞的聲音中,兩人分出了勝負。陸謙身形微微后退一步,那漢子卻被陸謙的拳頭沖開了遮擋的兩臂,打砸在了臉面,面頰以肉眼的速度腫起,鼻孔也啦啦流出了鮮血。
疤瘌漢子吃了虧,自不愿意,豹吼一聲就向陸謙再度撲來。
兩個人扭打做一團,最后得勝的自然是陸謙。那漢子或許力氣很大,但在招數、速度、敏捷上差了陸謙不少。并且兩眼通紅,酒是沒少喝。那不是誰都叫武二郎,喝了酒之后不僅戰力不損,還更加勇猛漲溢。
“你這賊廝,服是不服?”
攥緊的拳頭就在這漢子眼前,陸謙本待這漢子說兩句服軟的話,便放了他。那里料到,這漢子眼睛一閉,竟是死硬。這讓他甚是好氣,就提起拳頭狠給他幾下子。然邊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乃是先前屋角的店小二。
看著店小二那滿臉都是阿諛奉承的面容,陸謙心頭不知怎么的,就一陣煩惱:“滾。”
沖著那小二暴喝一聲,唬的他連滾帶爬的跑走了。這才松開手,找著屋子里唯一還有樣子的椅子坐下,確是內心的煩躁也消去了些,對地上這漢子也不再下手。看漢子已經張開了眼,但還是在地上未起來,好氣又好笑。
“你這漢子,怎么不知道起來?”
“我既敗在你手里,任打任罰就是。”
“某打你一頓,這頭顱上的血能還回去么?”陸謙是招了無妄之災,可不是純粹給掌柜出頭。
“你不是掌柜的請來的?”這漢子神情一愣,就盤腿坐在地上。
“你那鳥事誰耐去管?非是你丟落酒壺,砸到了我,我何嘗會上樓來。”陸謙扯下頭上包裹的毛巾,血口已經凝固。“漢子你姓甚名誰,男子大漢,怎地在此處耍起無賴?”
“憑的說我無賴?我已經央人送信給我那東京做官的表兄,只是表兄還未到。”
“區區二十貫錢,何曾會賴他?忒的沒臉。”
“適才投酒壺砸到好漢,是我的不對。”
漢子也又不知道有沒有臉紅,但神色扭捏了一下,接著正色說道:“小人姓湯,名隆,父親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為打鐵上,遭際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敘用。近年父親在任亡故,小人貪賭,些許家財都給敗壞掉了,承不了軍職,流落在江湖上。前些時日在河東于人打鐵混得些錢財,便想來東京投奔表兄,做個正經營生,不想在這六塔集犯了老疾,……
小人好使槍棒,因為自家渾身有麻點,人都叫我做金錢豹子。敢問哥哥高姓大名?”
出身軍戶的湯隆耍的一手好棍棒拳腳,可不是誰都能壓得他下的,先前在河東遭遇了那些個強人,不想在這六塔集也撞上了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