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恩澤海岸勞動力嚴重缺乏,畜力也有所不夠,怎么辦?
答案:當然是搶!
不去搶劫,難道還讓楊幺、楊欽帶著船隊去附近港口去交易購買嗎?現在不惜手段的去籌集勞動力,完成恩澤海岸的防御工事才是第一。
凌振雖然‘久疏戰陣’,可這點決斷還是有的,他又不是天生圣母。在恩澤海岸有了初步穩妥之后,他便著人喊來楊幺、楊欽二將,一番商議后,楊幺留守,楊欽率領五艘戰艦和三艘補給船出征。
不會出遠門,就在半島東海岸一帶游蕩,亞丁灣那兒都不會去。
就天方人在這一代的城市防御水準,楊欽覺得自己只待五百軍兵就足夠了。
十艘戰艦和三艘補給艦除了滿載物資外,便是運載了兩個營的陸戰隊,外帶兩個營的披甲兵。現在楊欽只提溜去了一營披甲兵即可。
砸幾座城池,搶些勞動力和各類物資回來,橫豎這個范圍內的地盤名義上都屬于塞爾柱人的。
這叫就食于敵!
楊欽的目標是恩澤海岸南面的哈德拉毛。其核心城市是希巴姆城和穆卡拉城!
其中穆卡拉城是一個海濱城市,乍然一看與恩澤海岸有些相似,實則氣溫卻遠比恩澤海岸要高。因為它的背面并沒一片占地廣闊的高原來阻擋半島內陸的滾滾熱浪。
這兒是典型的熱帶沙漠氣候,夏季酷熱難耐,冬季則氣溫舒適。
八艘艦船裝載五百披甲兵是小菜一碟,為了加強部隊登陸后的行進速度,船上甚至還攜帶了一二百匹駱駝和馬。
因為在黃沙遍地的哈德拉毛,車輛是沒有作用的,登陸后軍隊若要向希巴姆城進發,則就更需要這些大型牲畜了。
與穆卡拉城不同,希巴姆城是一座內陸城市,與穆卡拉城間距有三百五十里,位于哈德拉毛河谷中段一處小山丘上,數道季節河交匯于此。
這是一座有著一千多年歷史的古老城市,是西也門的內陸商道中心和商業中心,一直來都在這片土地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其內人口之眾多,城池之繁榮,也是顯而易見的。是楊欽所不能放棄的地方。
拿定了主意,楊欽率領兵登上船只,率隊向南駛去了。
五艘戰艦和三艘補給船組成的船隊,一路上碾壓著天方土著的反抗,在抵到穆卡拉前,陸續打破了蓋達、舍爾哈特、塞伊爾三座城市,讓空蕩蕩的補給船內多出了一些裝載物來。
船隊在第三天抵到了穆卡拉,這是一座明顯比蓋達等小城要大的城市,只看規模,其規模甚至要大與祖法兒!
但城市港口明顯沒有祖法兒大,市井也不如祖法兒繁榮,站在船頭的楊欽甚至還可以再做出一判斷:這里的農作物種植業遠比祖法兒單調,似乎只有椰棗。不像祖法兒,五谷、蔬果、諸畜咸備。
中國人占領了祖法兒的消息早就為這里人知曉。
穆卡拉城已經做出了警備,當八艘大海船出現在港口外的時候,穆卡拉城內響起了明亮的警鐘聲。
港口被他們放棄了,楊欽就看到,大群的天方土著丟家舍業的向城池里奔去,還有那港口里停泊的船只上,一個個都掛起了白旗。
在中國,白旗意味著投降,這一規矩早已經被天方人知曉。
越過港口就是穆卡拉城的城……額,是圍墻。高度大概有兩丈上下,但看質地,卻不是他所熟悉的土城,也不是石城,而是磚城。由粘土燒制的磚塊砌成,就是在陸齊朝都才剛剛出現的磚城。
圍墻上來回走動的壯丁,這就是穆卡拉城的守衛。
他們看著八艘艦船組成的船隊,一個個高度緊張。因為傳說中的中國大軍,不止每個士兵武備精良,更有大炮這種厲害到極點的武器。
陸齊正式建國已經二十年了,火炮的名頭都已經傳到歐洲去了,天方人已經不再視其為魔鬼的武器,已經從心底里接受了它是武器的一種了。
甚至連火藥也傳到了天方,可那又如何呢?
塞爾柱人搞出的火炮效果如何、數量多寡,只有桑賈爾清楚,穆卡拉城所在的天方半島太荒涼了,這里的土著根本就沒見過火炮,頂多只是聽說過它的名字。
更不懂得如何防御這種武器,如何面對這種武器。
大批的丁壯聚集在城頭,看的楊欽哈哈直笑,這不是白白來做靶子么。
當船只抵到穆卡拉港口時候,八艘艦船放下了大量小船,先一步輸送兵力上岸,同時也是控制碼頭上的船只。
楊欽從懷里摸出千里鏡,站在高高的船艉樓上,好整以暇地觀察了一下墻頭,發現這些丁壯普遍裝備著長矛、弓箭,就連皮甲都沒有,比之南洋的土著也不強多少,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不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當然不會有什么小瞧他們的想法。
當碼頭區被徹底控制后,上百匹駱駝和馬都被拉上岸,楊欽把手輕輕一揮。
穆卡拉城完全在戰船火炮的覆蓋范圍之內。
“轟轟轟!”
一連串的響雷炸響,隨即大股煙霧覆蓋了戰船,不過很快又被呼呼的海風刮去,只留下了一點淡淡的硝煙味。
而穆卡拉城卻已經亂了套。
數十枚炮彈的轟擊當然不能完全命中目標,甚至可以說,準確的命中城頭的炮彈只是極少數。一部分炮彈落入了城內或是掉落到了城外,再有一部分炮彈打中了城墻,在磚墻上打出了一個個桌面大的裂痕。真正命中城頭的炮彈,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吧。打死打傷的人也就三二十個!
但這對城頭丁壯的震懾和打擊卻是非常的。
離得那么遠都能被攻擊,他們可是完全沒反擊手段的。并且死傷之人那么凄慘,尸身殘破,甚至是四分五裂……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這些人對于‘戰爭’的理解。
穆卡拉城頭上驚呼哭啼連連,有人發瘋的要沖下城頭,人頭攢動,已然大亂。
港口區的營正就把手一揮,兩名士兵抱著藥粉包就直沖對面城門。
“轟!轟!”木頭制作的大門猛地炸裂開來。
“魏勝!”營正高聲喊道。
只聽“呼”的一聲,一個身披重甲如黑熊般魁梧的漢子就到了跟前。
這就是魏勝,武藝超群,擅使大刀,在軍中素有“魏大刀”的管稱。
“給我奪下城池,注意,如非必要,不要多造殺傷!”這里頭的人可都是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