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PDC行星防御理事會的涉三體情報部門,也就是地球防務安全部收到了一則從ETO地球三體組織內部傳回的一則絕密情報,說是三體高層準備對ETO下達了某個暗殺令,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一個目標給殺死?
至于目標到底是誰,在ETO內部的暗線沒有能傳回具體信息。
因為那情報的保密等級很高,暗殺目標的名字、照片甚至其它資料一律不知道,也就只知道是要ETO需要根據智子屆時傳遞的實時信息在N市進行布置,等即將開始暗殺時才會將被暗殺目標的相關情況傳遞到現場執行暗殺計劃的那些ETO行動人員的手中?
于是,鑒于情報的重要性,PDC行星防御理事會、地球防務安全部會議室內的一個據說可以有效屏蔽智子窺探的特制房間內,包括一名地球防務安全部的首長在內,幾人展開了一場對所獲情報的緊急磋商。
此時,有些狹小、昏暗和沉悶的房間內,燈光聚焦在會議長桌中央,大屏幕上則閃爍著閃爍著‘緊急會議’的字樣,下方是N市的實時衛星圖像,每一棟建筑、每一條街道都在高精度衛星的監控下幾乎毛發可見。
然而,此時在場的幾位地球防務安全部高層卻緊鎖著眉頭,會議室內也彌漫著那一股壓抑而緊迫的氣氛,每個人的情緒和表情都顯得有些凝重。
隨著會議的正式開始,幾人先是沉默了一會,確保與會者都看過了放在各自桌上的紙質資料后,終于,一個身穿將官軍服、看膚色和軍服就知道是某亞洲大國派駐在PDC的高層領導率先開口了:
“各位!”
“我們是剛剛收到的這條情報,其嚴重性,想必大家應該都清楚了,那是不言而喻的,我就不多做解釋了。”
“這可是ETO內部傳出來的一條暗殺令,其直接指向了某個未知但顯然會對三體構成威脅的目標。”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并沉吟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但目前的問題是……”
“跟正在去準備執行暗殺的那些ETO余孽們一樣,我們目前也同樣不知道即將被暗殺目標的任何信息!”
“聽清楚了,是任何!”
“我們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知道姓什么或者其它任何有可能被我們從蛛絲馬跡尋找到任何線索的資料,更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被三體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甚至連對方一張模糊的照片都沒有!”
“所以……”
“大家都說說看吧!”
“這一次,我們該怎么做?”
說完,那個領導就停了下來,然后看著在場的幾人,似乎是想看看誰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
“唔……”
這時,另一個臉上都是老年斑,但是面容卻冷靜且還有著鷹鉤鼻的不知道哪國人的地球防務安全部的女高官先是沉吟了一會后,才用手指輕敲著桌面并點頭嘆著說道:
“確實!”
“常先生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一次情報的模糊性讓我們很有些被動。”
“自從上一次,我們展開行動對ETO來了次狠的,獲得了他們很多的資料和情報后,三體人就變得謹慎了起來,最近可是老實了不少。”
“而這一次它們突然聯系ETO,并準備執行一項暗殺,就證明目標確實很重要,至少對它們來說有威脅?”
“可問題是……”
“我們也沒有那被暗殺目標的任何信息,沒有照片,甚至沒有明確的和地點都沒有,這幾乎是一次無頭蒼蠅式的防守啊。”
“N市很大,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要是全面布控的話,要付出的人力和物力也太大了,而且,關鍵是我們也不知道要去保護誰啊!”
說完,那個女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然后搖搖頭嘆息著,表示她對這次的任務的難度有著清醒的認識,覺得到時候肯定不會太順利。
“管他(她)是誰!”
很快,另一個高層也跟著開口了,對方直接拍著桌子,用那種果敢且洪亮的聲音大聲說道: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三體人如此重視那個目標,那對方必定掌握著對我們至關重要的信息或技術。”
“或者至少是對方有著讓三體人感到忌憚的技術或是情報!”
“大家都知道,資料里顯示三體人的社會結構是純粹的科技社會,他們無法理解情感、道德等方面的概念。”
“當然,那不重要!”
“關鍵是,三體人的思維高度透明,它們可不會耍什么陰謀詭計,而既然它們決定要去殺某個人,那么,那個人對它們來說就一定非常地危險?”
“既然如此,咱們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去找到他,然后保護他。”
“總之!”
“三體和ETO反對的我們就要無條件支持,三體和ETO要暗殺的我們就要無條件去重點保護!”
“那就準沒錯!”
“反正,咱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說著,那個高層還站起了身,雙手撐在桌上,目光堅定且咬牙切齒地惡狠狠說著,仿佛是隨時做好了去跟ETO拼命的準備那般。
“哈哈!”
“我完全同意!”
而那人才剛剛叫囂著話音沒落,另一邊,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是睿智且很有氣質的中年白人輕笑著開口了:
“阿卜杜勒議員剛剛的觀點說的沒錯。”
“但有一點我要補充一下。”
“我覺得吧,我們的行動不能太盲目,首先,我們需要去分析智子傳遞情報方式,至少要通過內線知道他們到時候是通過什么去傳遞暗殺的信息。”
“雖然我們確實是奈何不得智子,看不到摸不著,可難不成咱們還破解不了ETO人員的通訊設備?”
“找到和鎖定他們的行動人員,然后破解攔截他們的通訊設備,在他們收到目標信息的時候確保我們也能同時收到。”
“屆時,我相信,我們應該能掌握更多的主動?”
“還有!”
“通過監視對方行動人員,從而預測ETO可能發起暗殺的行動區域,以減少我們保護的壓力。”
“最后,我們還要同時加強N市的監控,以確保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而他在說明的同時,手指還在空中比劃著,話語和眼神中都透露出他那不俗的分析能力和深思熟慮,然后,在講解的同時,不忘層次分明條理清晰地提醒著到時候需要注意到的某些小細節。
“還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
“我們不能僅僅依賴被動監控和防守,必須同時準備一套應急的方案出來,以防萬一我們的預測失誤,或者ETO采取了出人意料的行動后,我們還能有所補救?
“要是可以的話,一旦確定目標,我建議我們提前動手,將其直接保護并撤離出N市的市區!”
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將他的意見和某些看法都給說了出來。
“怎樣……”
“唔……”
“可行……”
“有需要補充的?”
“沒有……”
“沒有的話,那就這么著吧!”
而在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白人說完后,與會的其他人開始互相交頭接耳地小聲討論了起來,并最終互相點點頭,覺得剛剛眾人的發言都已經說得很清楚很全面,已經沒有什么好補充的后,他們便紛紛停了下來看向了之前最先開始發言的地球防務安全部的那個被稱呼為‘常先生’的將領官員。
“行吧!”
見狀,那個穿著軍官制服的‘常先生’看看大家都已經達成共識且沒有什么要補充的之后,他便點點頭并最后總結道:
“既然討論完了,那就按照剛剛各位討論的去辦吧!”
“我們需要立即行動起來,分頭準備。”
“負責情報分析的部門要抓緊,盡可能從ETO的遺留信息中挖掘出更多線索。”
“至于行動部署,那就由我來吧!”
“這些事情是我的老本行,我會確保我們的隊伍能在關鍵時刻介入,還有應急方案的制定,到時候具體的方案各位可以自己來這里查看。”
“最后……”
“各位同僚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接著,他開始環視四周,想看看與會的各國代表們有什么要說的。
“沒有!”
這時,剛剛那個戴著眼鏡的又開口了:
“那是老常你們的地盤,交給你們辦是理應的,只是……”
“你們沒問題吧?”
“需要支援就盡管提!”
“要裝備要人,我們有的都給!”
看得出來,這人似乎是認真的,直接就開口保證著,似乎真的只想著能順利完成那個目標不明確的保護和反暗殺計劃。
“不用!”
“對付三體人我們可能沒太好的辦法,那太讓人絕望了,但是……”
“哼!”
“如果只是區區ETO那些臭蟲的話,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個‘常先生’冷笑著,冷笑聲中滿滿的全是濃濃且毫不掩飾的殺意。
“好了!”
“既然現在大家達成了共識……”
“那就這么辦吧!”
“散會!”
最終,在那個常姓將領的宣布散會并率先站起來后,這個地球防務安全部的秘密會議便正式宣告結束了。
而至于接下來對那種目標的相關資料一律未知、時間未知、具體執行方式未知、甚至連照片都沒有的反暗殺保護計劃要怎么去制定和具體實行,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反正他們知道的,三體人和ETO要殺的人,那就證明一定是對三體有威脅的存在,那他們無論如何都要盡全力去保住!
至于別的事情,那也要等保住之后再作考慮。
很快,在三體和ETO的威脅下,知道事情緊迫的PDC行星防御理事會的地球防務安全部便飛快地協調和布置了起來,并幾乎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就完成了對那整個N市的布控,然后開始密切監視和關注著來到這個城市或者原本就在這個城市里的疑似ETO恐怖分子們。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ETO都沒有什么大的動靜?
而那種異常情況,就自然是讓那些原本一直為此繃緊了神經的地球防務安全部和某些在一線的監視的外勤和隱蔽中的安全部的戰士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和不耐煩起來。
但考慮到各方面匯總的情報都顯示ETO確實是有著某個暗殺計劃,甚至連某些恐怖分子都已經潛入到了N市里,且其中有些都已經被密切監視后,即便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但他們就還是不得不耐下心來小心潛伏和警戒著。
而正當PDC和ETO由于都不知道目標而開始暗中較勁并斗智斗勇,開始暗中角力并默默等待時機時,某個糟心的小女孩則正在某條美食街上浪蕩著。
沒錯!
那浪蕩的某糟心小女孩不是誰,赫然就正是安妮本妮!
原本,在這個漸漸向軍工復合體轉變,準備舉全球之力去抵抗外星人的地球世界中,沒有任何有效身份信息的她應該是舉步維艱才是,但是,那種小問題就當然難不倒她!
懶得去搞太復雜的她,直接就用上了某些迷惑人的小法術,金錢則是用金子換來的鈔票,所以,她這一連幾天的吃喝以及住宿就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問題,至于到時候有人查起來,然后追問酒店的前臺,為什么她沒有任何身份信息也讓她入住時對方要怎么去解釋,那她可就管不著了。
當然了,那些事情并不重要,她也不會放在心上,眼下重要的是:
安妮發現,這個世界雖然因為面臨著三體外星人的威脅而動蕩不安,很多商業都凋敝了,但是,也正因為面臨著外星人的威脅,所以,這個世界的地球人對于享受,比如美食之類的非常重視,以至于安妮竟吃到了很多之前沒吃過的美味?
相比起來,幾天前她吃過的那家烤魚竟都還有點普通,除了鮮美之外,味道其實也就一般般?
總之!
今天吃飽喝足之后,安妮又開始在街邊到處晃蕩著,到處看著稀罕,特別是對她這種吃飽后就會精力旺盛的小女孩來說,逛個幾天的街,將附近這片城區統統都逛商一遍對她來說就并不是很難。
然而,就在這時,讓PDC和ETO都無比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智子竟冷不丁地給了某個就位了好幾天的ETO狙擊手的手機發送了一個坐標和照片,并還指示著對方一下子就鎖定了正在街道上的一張椅子上晃蕩著腳丫子吃著冰淇淋的某糟心小女孩?
“收到!”
“已發現目標!”
“正在準備攻擊!”
那個ETO的狙擊手沒有啰嗦,他只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和照片,確定了目標的坐標和方位以及長相都對得上后,便默默估算著風速和距離,接著開始進行了最后的微調,將十字準星套到了那個正傻乎乎坐著不動,然后還使勁舔著冰淇淋的小女孩腦袋上方。
而如果這次有認識的人看到那照片的話就不難知道,那個被狙擊手的十字準星套到的小女孩,不正是安妮又是誰?
幾乎是同時!
在ETO的狙擊手開始作著最后的微調的時候,同時破解了ETO狙擊手手機,獲得了任務目標方位和照片的地球防務安全部的外勤特工以及武裝部隊們瞬間被驚動并被迫行動了起來。
而其中,某個行動指揮部的頻道里更是直接亂成了一團:
“不好!”
“史隊長!”
“目標信息出現了,被發送到ETO狙擊手的手機上了,我們只破解了手機,沒法去攔截住智子的信息傳輸!”
“該死!”
“快!快點!”“讓人把那狙擊手干掉!”
“不行!”
“我們的狙擊手看不到他!”
“那就派人上去!”
“已經上去了!”
“可我們的人距離他還有半分鐘的路程,只怕是來不及了!”
“不好!”
“他開槍了!”
很快,頻道里的某個負責觀察的特工便驚呼起來,然后頻道里的原本嘈雜和混亂的聲音也瞬間戛然而止。
以為是目標已經陣亡,那個史隊長先是呆滯和沉寂了幾秒后,才終于暴怒起來,然后直接在步話機里對某個人大聲吼著道:
“混蛋!”
“你們怎么干活的?”
“你們都是廢物嗎?”
說真的,準備了那么多天,狙擊手也被監控了那么多天,結果還讓對方開槍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評斷他的那些廢物手下們了。
“不……”
“隊長!”
“目標沒死,狙擊手先死了……”
幸好,十幾秒鐘后,某個觀察員才弱弱地回復道,讓那個史隊長心下不由瞬間活泛起來并松了一口氣。
“啊?”
“狙擊手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咱們的人動手了?”
“干得好!”
雖然剛剛才罵完,但以為肯定是自己那提前布置的幾個沒用的狙擊手立了功,這讓那個史隊長不由欣慰地歡呼起來。
“不是……”
“是……”
“那個ETO的狙擊手炸膛了……”
“剛剛咱們的人沖上去確認了,對方的武器確實炸膛了,金屬破片從眼球里射進去的,人當場就嗝屁了。”
沒有讓那史隊長等太久,那個觀察員很快就說明了情況。
雖然覺得ETO狙擊手的武器炸膛挺玄乎的,但那史隊長卻也沒有太深究,只是趕忙第一時間命令道:
“不管了!”
“先把目標人物的信息發給我!”
“讓咱們最近的人先去將其保護和撤離!”
畢竟他們不是來抓人的,保護才是他們的第一任務,至于那些ETO,自然有別的隊伍去抓。
很快,那個史隊長就收到了手下發回的信息,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個黑發黑瞳,還穿著一身傳統喜慶服,手里還拎著一個毛絨玩具的可愛小女孩的照片。
“不會吧?”
“一個小女孩?”
“開的什么國際玩笑?!”
然后,理所當然的,他便直接驚呼起來,顯然是沒法相信為什么ETO和三體人的智子會瘋了去暗殺那樣的一個存在。
因為,那好像就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嘖!”
“不管了!”
“各單位注意!”
“目標人物的照片已下發,不惜任何代價,務必將目標人物給老子第一時間保護好,然后趕緊給老子運出城去!”
說著,雖然心下很是不解,但他就還是按照提前計劃好的,將照片分發下去后第一時間朝著目標的所在驅車趕去。
然而,PDC的人和那個史隊長不知道的是,ETO的暗殺,這才剛剛開始……
這不?
當某個糟心的小女孩仍舊坐在那街邊的長凳上時,在她頭頂之上的高樓頂部,一個維修工竟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就抱著一堆磚頭走到了某個位置,然后看也不看,就將那磚頭朝著下邊丟了下去?
要知道,那可是五十多層的高樓了,這么高的高度丟一堆磚頭下去,只要有人站在下邊,那就肯定死定了!
而好巧不巧的是,安妮此時就坐在下邊,位置剛好就在那堆磚頭的正下方?
不過……
更加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那人丟下磚頭的瞬間,安妮卻如同剛發現身后的櫥窗里的某些稀罕玩意那般,竟忽的就起身然后朝著那櫥窗玻璃跑去,并趴在上邊使勁看著?
“哇噢!”
下一秒……
轟隆——!
落地的磚頭如同炮彈般將她身后的那公共木頭長椅給砸了個粉碎,飛濺的石頭和粉末更是炸裂開來。
但萬幸的是,剛剛還趴在櫥窗那看著稀罕的某糟心小女孩卻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地躲開了,完全沒有收到絲毫的傷害。
而當身后的動靜發生時,她就只是裝作也被嚇了一跳的樣子。
接著也學著周圍圍觀過來的人群一樣好奇地朝著樓頂上觀望了一陣子,但卻并沒有繼續在原地指指點點,只是看了一陣后就蹦蹦跳跳地朝著前方的街道蹦跶而去,就如同剛剛那一切跟她無關,她就只是一個天真爛漫且無憂無慮的懵懂小女孩那般。
滴——!滴——!
滴——!滴——!滴——!
而沒等她走多遠,不遠處竟又出現了一輛失控的工程卡車。
對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咬牙切齒地猛轟著油門,讓那輛可怕的大家伙無視周圍被嚇得紛紛避讓和瘋狂鳴笛的其他司機們的提示,就只是讓那車輛撞開了擋路的幾輛私家車后便直接朝著正好從那綠燈的人行橫線上路過的安妮狠狠撞了過去!
而那巨大的動靜和混亂的鳴笛聲,自然也引起了安妮的注意,讓她下意識地停下并扭頭,有些呆呆傻傻地原地站著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哎呀!”
下一秒,當看到了輕看到她就當然是嚇了一大跳,然后下意識地就想要轉身逃跑。
但那種情況,哪里還來得及?
所以,在那個面目猙獰的司機以及周圍司機和行人們的一聲聲驚呼聲和不忍直視的目光中,她的下場似乎已經被注定了。
然而……
意外又發生了!
就在那時,就在安妮手忙腳亂準備起步逃跑時,很意外地,她竟好巧不巧踩在了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家伙丟在人行道上的一根香蕉皮上。
然后……
然后她哧溜一下,就在那香蕉皮的幫助下,她竟一個滑鏟摔倒,然后加上小巧的身形,竟直接從呼嘯而過的工程大卡車的車底下滑了過去,不僅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連手上的冰淇淋都沒有掉地上的?
轟——!
而那輛工程卡車卻倒霉了。
它直接一頭撞上了前方的一棟建筑的堅固外墻,然后整個車頭都撞扁了,里邊的司機顯然是不能活了的。
而就在這時!
正當無數司機和行人們紛紛從各自的車里下來或駐足圍觀、或想要去對那倒霉的司機進行施救的時候,卻有個戴著鴨舌帽的家伙混在人群中悄然走到了安妮的身后,并在安妮只顧著看稀罕的時候,悄然將一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液體給悄無聲息地滴到了她的冰淇淋上?
而安妮對此如同是完全不知情,就準備抬起手去一邊開吃一邊看戲吃瓜。
然而……
啪嗒!
又是好巧不巧的,那冰淇淋卻在這個時候剛好融化,并剛好就再即將入口之前掉到了地上?
“呀!”
“好吧……”
“超過三秒了,好像不能吃了!”
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看了看地上都坨成一團的冰淇淋,安妮想了想,就還是不得不嘆了口氣,接著拍拍手就準備離開。
而看到那等情況,剛剛那個正準備離開的鴨舌帽男子頓了頓,接著他那被帽檐遮著的雙眼兇光一閃,竟直接從袖口里掏出了一柄閃著寒光的刀子,然后就朝著安妮的身后快步走了過去。
很顯然!
他剛剛放到安妮冰淇淋上的就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而剛剛,在看到他的計劃失敗后,在看到陰的不行后,似乎他是準備直接動手明著來了?
但很可惜……
噗通!
才剛剛走到安妮的身后,沒有來得及動手并抹喉的他,卻意外地腳下踩了空,然后直接掉到了那滿是工業廢水,且還不知道有多深的城市下水道里,然后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瞬間沒了聲息?
“哎呀!”
“不好!”
“有人掉井里了!”
“快來救人啊!”
“小心!”
“沒得救!”
“水太急了,不知道被卷哪里去了!”
“啊?”
“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涼拌!”
“這……”
“是誰把井蓋偷走了?”
“沒人偷!”
“應該是剛剛那車沖過去的時候將井蓋給壓錯位了,那人又剛好踩了上去…….”
就這樣,一波未停一波又起,那些圍觀的群眾們還沒將撞扁的司機救出來,便又不得不紛紛聚集到了那個井蓋松動了的地下排水渠的窖井口旁,并對著里邊那黑乎乎以及洶涌的廢水指指點點地討論和哀嘆著。
然而,正當人群為那交通事故以及掉落下水道的倒霉蛋扼腕嘆息的時候,PDC的人和史隊長他們才終于沖到了現場。
“混蛋!”
“人呢!”
“跑哪去了?”
只不過,當他們一個個從四面八方沖出來維持秩序準備疏散人群的時候,他們卻驚訝地發現:剛剛還在這里的小女孩,竟不見了蹤影?
“喂!”
“目標不見了!”
“你們他娘的趕緊給老子去找!”
接著,那史隊長便第一時間在頻道里氣急敗壞地怒吼起來。
毫無疑問,他是知道的,剛剛他那手下們匯報上來的那一連串的意外就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簡單!
他覺得,那肯定是智子和ETO對那個小女孩下的黑手!
只是……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那些足夠讓普通人死上好幾次的暗殺手段,竟因為種種巧合而失敗了,那個小女孩的運氣,似乎好到出奇?
但不管怎樣,那史隊長還是覺得盡快將那個小女孩給找到然后保護起來再說,至于別的,那就不是他這樣的底層所能關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