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破釜酒吧對于安妮來說就當然并不難找,特別是在她有明確的目的地的情況下?
所以,只是一個念頭,然后趁著沒人注意直接一個傳送,她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被一個大書店和一個唱片店夾著的那個不僅看起來破破爛爛還臟兮兮的,而且關鍵還完全不被行人和顧客們給注意到的酒吧木門前。
“哈!”
○(皿)っ
“人家又來了呢……”
哐——!
看到這個還有點兒印象的地方,安妮先是咧嘴一笑,然后直接上前,完全不擔心會不會被周圍的行人注意到,就那么一腳踹開大門并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因為她可是知道的,這種地方設置有那種麻瓜驅逐咒,而沒有魔力的普通人,也就是那些所謂的‘麻瓜’是肯定看不到她的。
“歡迎光——”
看到來了客人,原本那個酒吧的老板湯姆剛隨口喊一聲并還想去問客人需要點什么的。
但是,在看到來人僅僅只是一個小女孩后,他便瞬間就閉上了嘴并嘟囔著抱怨道:
“噢!”
“該死的上帝……”
“一個小女孩?”
很顯然,他知道的,一個小女孩來他這里肯定不是喝酒消費的,也許是為了等人,也許是為了去對角巷,又或許是為了別的事情?
但不管是為了什么,他知道的,對方不是他的客人,不會給他提供哪怕半個銅納特!
而安妮也不管對方,就這么大大咧咧且一點都不露怯地走到了酒吧里,并且繼續那么大咧咧環視了周圍一圈。
然后,在她環視周圍的同時,理所當然的,酒吧里的那一個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巫師們也紛紛將眼神投到了她這個沒有任何成年巫師陪伴的小女孩的身上。
就比如,酒吧大廳角落里的那一個蜷縮在煤油燈旁定定看著她,不知道是個什么想法的老女巫,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爛酒鬼,以及某個正裂開嘴巴露出滿嘴大黃牙朝她傻笑著,也同樣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歹意的禿頭怪蜀黍等等。
(ˉ▽ ̄~)切
但安妮才不管那些人,而是看了一圈后,很快就將目光給放到了那酒吧老板所在的吧臺后邊,也就是那個看似是一條死胡同,但四周卻有圍墻擋著的空蕩蕩的小天井處。
“噢——”
“我明白了。”
見狀,循著安妮的目光看了看后邊,接著那酒吧的老板湯姆才不緊不慢地一邊擦拭著他的木頭酒杯,一邊漫不經心地繼續問道:
“小家伙……”
“你想去對角巷?一個人去對角巷?”
“就你?”
“你家人呢?”
“需要幫忙嘛?”
而他其實就是隨口問一句而已。
這一點,從他那壓根就不想從柜臺里出來的磨磨蹭蹭的動作以及很不耐煩的表情來看,他口中說的所謂的‘幫忙’可能就真的僅僅只是口頭上的。
想想也是!
身為破釜酒吧的老板,他可以不管不問不去干涉,但就絕對是不會主動放一個沒有家長陪伴的小女孩到對角巷里去的,因為那可是會給他惹來麻煩的!
“不用!”
“人家知道該怎么進去!”
說著,再次看了看周圍,沒有這里確實沒發現有什么好玩的,就只有一群怪蜀黍怪婆子后,安妮便果斷拒絕了對方那虛情假意的好意,然后直接轉身就蹦蹦跳跳地往那天井小跑過去。
“啊哈!”
“來來來!”
“先生們,該下注了!”
“咱們就賭她能不能自己開門進去?左邊能進去,右邊則不能,贏的人按比例瓜分輸的錢?”
見狀,剛剛那群正或傻笑、或好奇、或呆滯地注視著安妮的酒鬼們瞬間就哄鬧了起來,然后其中一個更是直接拿出了幾枚金加隆并惡狠狠地一把拍到了那木頭桌子的右半邊上。
“好!”
“我也賭一個加隆!”
“她肯定是進不去的!”
“哈哈哈!”
“沒錯,太矮了,她肯定夠不著!”
“我!”
“我也賭兩個金加隆!”
“我三個!”
“我、我十個!”
“嗝——”
“你竟然賭她能進去?”
“啊!”
“等等!”
“我、我剛剛放錯了……”
“這不算!”
“拿來吧你!”
“啊哈,既然有十個金加隆,那我也下注三個,我賭她肯定進不去!”
“還有我,她自己一個人肯定進不去!”
“喂喂!”
“我剛剛真的放錯了!”
“先生,愿賭服輸,走開!”
“我也賭她進不去,五個金加隆!”
酒客們紛紛嘲笑和哄鬧著,很快,十幾個邋里邋遢的家伙們竟難得地從身上湊出了足足幾十個金加隆來,然后就那么肆無忌憚地獰笑著,準備去看安妮的笑話并去瓜分剛剛那個倒霉蛋放錯位置的十個金加隆。
雖然兩邊的金加隆比例嚴重不均衡,但是,下注一枚金加隆就穩賺幾個銀西可的買賣,他們就還是很愿意接受的。
“你瞧?”
“這下我沒法幫你了!”
而看到那些酒客們都已經下注了,然后還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那沒說的,那個本就不愿意動彈和多事的破釜酒吧的老板這下就更加有理由不幫忙了。
他就只是沖那回頭看向外邊的安妮耷耷肩并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又繼續在吧臺里忙他的了。
“怯!”
(ˉ▽ ̄~)切
看了看那老板,再看看那些臟兮兮等著看結果的酒鬼們,安妮也懶得去跟那些臭烘烘的家伙們多說什么,而是直接在那足足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下,繼續朝著那堵墻走去。
然后……
“芝麻開門!”
很快,隨著她的一聲喊,只見那堵需要用特定的辦法才能打開的墻壓根就不需要去按照原本的程序去尋找和輕敲磚頭,它竟就那么劇烈抖動起來,接著那一塊塊磚頭直接就往兩邊裂開,露出了里邊的那一條熱熱鬧鬧的,由鵝卵石鋪就的街道——對角巷。
“恭喜你大叔!”
“你贏了幾十個金加隆哦!”
緊接著,在進去之前,安妮不忘俏皮地回頭朝著酒吧大廳里那些正目瞪口呆的酒鬼們,特別是朝著剛剛那個由于下錯注押她而正在懊悔著的酒鬼大叔眨了眨眼后,才一轉身,歡呼著跑進了那對角巷里。
“哇啊啊啊!”
“我贏了!”
“她進去了!她進去了!”
“我贏了!”
“我的!”
“都是我的!”
“我的!!”
下一秒!
那個贏了的酒鬼大叔第一時間回過神來,然后沒等別人反應便撲到了酒桌上,并就那么使勁地將那幾十個金加隆以及他自己的那十個都給手忙腳亂地一股腦往他那臟兮兮還滿是鼻涕、飯菜殘渣以及酒水嘔吐物等污垢的口袋里劃拉著。
“啊……”
“怎、怎么一回事?”
“她剛剛,進去了?”
“是的!”
“沒人去幫她吧?”
“好像沒有……”
“那她是怎么進去的?”
“不知道……”
“沒看清……”
“該死,我看到她好像是念了句什么咒語?”
“咒語?”
“嗯!”
“好像是什么‘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那是什么咒語?”
“不知道……”
“反正,那咒語好像沒聽過……”
“我也看到了,確實是念了什么咒語!”
“可是……”
“對角巷的這個入口什么時候換咒語了?”
“我也不知道啊!”
“沒聽說過還有咒語…..”
“嗨呀!”
“我的金加隆!”
“早知道就不跟你們買了!”
說到最后,那群酒鬼們的賭品似乎還挺好的,竟沒有人去耍賴,就那么一邊看著那個醉醺醺的家伙志得意滿地咧嘴傻笑著,一邊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妮剛剛消失的方向懊悔和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