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界,西海,碧波島。
瘋狂的海浪一浪推著一浪擊打著島嶼四周的礁石,發出高低起伏的驚濤之聲,更不時濺起千丈水花,在高空中像荷花盛開一般,朵朵飛濺。
這座兇名赫赫的島嶼之上,不像人們想象的那么(陰陰)森恐怖,反而鳥語花香、山清水秀。
島嶼的正中心處,綠樹環繞之中,是一座龐大的宮(殿diàn)。宮(殿diàn)外形古拙,沒有多少修飾,下方來往行人不少,卻都個個臉色僵硬,毫無生機。
“老大,速來見我!”
聲音宏大,在整個島嶼內不停回((蕩蕩)蕩),甚至壓下天邊那驚濤駭浪之聲。
聽到這個聲音,宮(殿diàn)內的所有人全都跪倒在地,以頭叩地,以示恭敬。
一道黑色的虹線從遠處的一座小山之上沒入那宮(殿diàn)之中,黑虹顯露(身shēn)形,是一位目光滄桑、形容枯槁、一(身shēn)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
不見男子有何動作,卻已經倏忽沒入到了宮(殿diàn)深處,沿著一條朝下延伸的廊道飛速下降。
在島嶼深不知多少米的地下,一洼碧綠的泉水靜靜的匯聚在一個石洞的中央。
哈元生臉上滿是褶皺,一臉憔悴的躺在泉水之中,任有泉水帶動著他的(身shēn)體緩緩轉動。
“師尊!徒兒在。”
一道黑虹落在石洞之中,現出(身shēn)形,那中年男子單膝著地,恭聲開口。
“你去大乾,找小十七,把他給我帶回來!”
哈元生眼眸轉動,大嘴一張,一道寒光飛將出來,冷氣森森,落于男子面前。
“帶著我的刀,去找他,一定要把他好好帶回來。如果不能把帶他回來的話,你也不必回來了!”
哈元生冰冷無(情qíng)的聲音在洞內響起,那男子卻絲毫不曾變色,而是雙手一伸,接過(身shēn)前的一柄黑色長刀,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師尊!”
不久之后,一道黑色的虹光從碧波島升起,直沖云霄,在空中一折,破開云霄,沖向東方大乾所在的位置。
“七千兩黃金,相當于七萬兩白銀,就買了這四匹馬!”
燕山派殘余人員的管家婆齊凝,一臉的(欲yù)哭無淚。
“加上辦路引的花銷。恒平,我們要破產了啊!”
“好了,凝兒,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再說到了地方,我們這馬不是還能賣掉的嗎?說不定還能再賺上一筆。”
屈冰彤在一旁好言相勸道。
“是啊,凝兒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陳子昂一笑,他對于金銀向來看的不重,當時也沒有與那商販討價還價。
而杜文生則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他們父女倆這次可是蹭了幾人的光了。
“走!”
屈冰彤揚了揚頭,一拉馬韁,赤龍駒四蹄奔動,帶著兩人瞬間遠去。
“真是好馬,駕!”
“冰彤姐,你慢點。”
兩人的聲音在遠處傳來,陳子昂一笑,也與許伯兩人一人一騎跟了上去。
最后的則是杜家父女。
赤龍駒果然不愧是寶馬,不僅奔行極速,就連(性性)子也是極為溫順,很是通人(性性),馬術不精的人也能坐的安穩。
“吁……”
離開同嶺城不過一個時辰,屈冰彤就突然一拉馬韁,停了下來。
“好馬!”
一人開口贊道,然后施施然從一側走了出來,停在一大片絆馬索的前面。
來人一(身shēn)黑色勁裝,腰間別著兩根鉤狀兵器,正上下打量著屈冰彤兩人。
“兩個小妞倒是很漂亮,正好下來陪哥們玩一玩。”
“哼!”
屈冰彤冷哼,(身shēn)軀一斜,背后的長劍已經當啷一聲出了鞘,正與動手之時,一杯石子卻猛然從后方激(射射)而來,正中那人的門面。
“砰!”
那人當即摔倒,不知是死是活。
“恒平?”
齊凝一扭頭,卻見陳子昂正手里拿著幾塊石頭不停的拋棄。
“你怎么……”
“凝兒姐,不知道為什么,我自從那次昏迷之后,力氣大了很多,而且體內蘊養的氣息也變的強壯了很多。”
陳子昂聳了聳肩。
“哦!”
杜文生這時也從后面趕了過來,一臉的疑惑道:“當初你是因為吃了什么東西才暈倒的,難道是那東西竟是什么奇珍不成?”
“或許!”
陳子昂翻(身shēn)下馬,把那絆馬索收起來,眼眸中的(陰陰)沉卻是避開了他們的目光。
‘煉氣頂端,又是孤(身shēn)一人,怎么會那么巧?而且他剛才從手里發出去的是什么東西?’
剛才拿一下看上去簡單,但其中卻有他先天中期的武道威壓在內,可不是此人功夫弱小。
拔開對方的手掌,一個小瓷瓶露了出來,瓷瓶內空((蕩蕩)蕩)((蕩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小毛賊也敢前來攔路!真是不要命了!”
齊凝瓊鼻一皺,對著地上那人不屑的呸了一聲,在她看來,連陳子昂一枚石子都接不住,這人定然是沒什么本事。
“走吧!我們繼續上路。”
陳子昂搖了搖頭,只能猜測對方估計是這附近的某個山匪頭目,或者是和同嶺城里的人認識,知道了自己等人(身shēn)上的財物較多,所以才起意下手略貨。
幾人再次前行,而一股(肉肉)眼無法看到的煙氣卻已經沖天而起,有一些更是朝著幾人的(身shēn)上彌漫開來。
幾十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閉目不語的蔡德猛然睜開雙眸,(身shēn)上的某件東西開始劇烈顫抖。
“兩位,找到我的那位師弟了!”
蔡德回頭,對著面前的兩人開口。
其中一人一(身shēn)大紅長袍,長發飄飄,顏色也如火焰一般,魁梧的(身shēn)材,通紅的雙眸,讓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具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好,我們立馬起(身shēn)!”
“蔡兄,我們商行為了你的事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該付的報酬你可別忘了!”
另一人也緩緩起(身shēn),此人一(身shēn)月白長袍,體格修長,面容俊逸,腰間掛著一柄精美的寶劍,口中的話像是開的玩笑,又像是十分嚴肅。
“沒人敢賴吳少東家的賬,在下自然也不敢!”
蔡德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緩緩的開口。
“那么,我們這就走吧!”
那位吳少東家滿意的點了點頭,腳下一動,已經朝著山下行去,縮步成寸一般一步就是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