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肌肉酸脹,身體虛脫,但畢竟搞定了對手。
看著已經變成一攤肉泥的吳富文,陳子昂正要開口感嘆兩句,顯顯自己的威風的時候,突然想到四周無人,不由得有些意興索然。
嘆了口氣,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疑問之聲。
“這怎么可能?”
“嗚……”
身子猛然旋轉,帶出‘嗚嗚’風聲,陳子昂轉身,雙眸滿是震驚的看著面前這位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
神魂的感應之中,這里空空蕩蕩,就連本能的危險驚兆都沒有一絲顯露。但此人卻實實在在的站在這里,站在自己與吳富文交手的最中心處!
對方就像與天地合而為一一般,任由自己的神魂之力覆蓋過去,也不能感覺到有一絲不協之處,仿佛他就是天地的一部分。
精氣神三者合一,感應天地,與之相合,入道之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我,以肉身之力估計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男子卻并未回答陳子昂的問話,而是眉頭微蹙,繼續開口發出疑問。
“你是誰?”
陳子昂身軀挺直,齊天棍在手,渾身上下趨勢待發。
“哎!”
男子搖了搖頭,終于回答道:“我是你大師兄,苗洪!”
“呼……”
齊天棍狂舞,棍影滔天,在對方大師兄三個字還未落地之時,已經對著對方轟然砸下!
空氣激蕩,勁力內斂,陳子昂已經再次不留余力的爆發起來。
他可沒有什么大師兄,有也只有一個曾經被強迫拜上的師傅,西海碧波島主哈元生。
而此人氣質陰冷,雙眸看著自己也是不懷好意,自然要先下手再說。
“呵呵……”
苗洪冷笑一聲,五指一張,絲絲縷縷的黑氣從手中冒出,電閃一般朝前穿出,沒入那棍影之中。
黑氣虛無沒有實體,棍棒擊在上面毫無反應,輕而易舉的貫入陳子昂的身體之內,禁錮經脈,束縛肉身,更是朝著丹田裹去。
“啊……”
陳子昂僵在原地,怒目圓睜,身軀鼓脹,那黑煙竟然被一寸寸的從體內擠了出來。
“哦,好大的力道!”
苗洪眼眉一挑,心中再次升起一絲驚訝,當下手中一緊,法力一催,黑煙猛然一動像根根長蛇一般猛然鉆進陳子昂的身體。
“撲通!”
陳子昂再也無力僵持,癱倒在地。
“看來師弟這些年機遇不凡啊!不僅加入了太玄派,竟然還藏著這么深的實力。”
苗洪淡淡一笑,黑色道袍一揚,已經裹著陳子昂飄向百丈之外的空中。
“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
地面上齊凝一家三口雙眸迷茫,身骨酥麻,還未徹底醒轉,杜文生更是昏迷的徹底。
倒是屈冰彤、風銘還有那位婁師兄已經能夠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子,尤其是屈冰彤,只是暈了過去,但有護身法器,身體并未受傷,早已清醒了過來。
“你想干什么?”
陳子昂掙了掙身子,雖然活動無礙,但卻發不出一絲力氣。
下面的幾人則以一副探尋的眼光朝上看來。
剛才陳子昂大展神威的一幕幾人也看在眼里,在震驚與陳子昂的實力之時,就發現這人突然出現,擒下了陳子昂。
事情變換的太快,竟讓他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是什么人?趕緊把恒平放下來!”
屈冰彤在地上仰頭大吼,不同于風銘和婁公明心中的疑慮,她卻是最為關心陳子昂。
“恒平?看來師弟你改名字了?”
苗洪一笑,聲音緩緩傳來,下面的幾人不由一呆。
‘改名換姓、隱藏身份加入太玄派,可是犯了門規的?而且這位道基高人叫宋恒平師弟,說明他是有外界師承的,這更是犯了名門大派的禁忌!’
“你說什么?”
屈冰彤看了看苗洪,又把目光投向陳子昂。
陳子昂雖然使不上力,但身體還是能動的,當下雙手一攤,給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我師弟真名叫做陳子昂,乃是西海碧波島島主第十七弟子。”
苗洪朗聲開口,然后聲音一正,道:“但他背叛師門,隱瞞身份藏入太玄派,我今遭就是帶他回師門而去!豈非理所當然?”
“呃……。姓苗的,你這是向他們解釋嗎?”
陳子昂呆了呆,倒是沒有想到這位苗洪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他本以為苗洪會狠下殺手,卻不想他竟然像是在于婁公明幾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這可一點都不想天下七大妖魔的作風!
但他馬上明白這是為何。
“宋恒平也罷,陳子昂也罷,都是我太玄派的弟子。他一身的功夫都是此界傳承,非是碧波老祖的真傳,我太玄派有權收徒入門!”
虛無縹緲的聲音在下方的人群中響起,一位滿頭雪白發絲迎風飄展的英俊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屈冰彤身旁。
正是太玄派搖光一脈的長老——陸云宵!
“師尊!”
屈冰彤的聲音中滿是驚喜,俏艷激動的通紅。
“您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到不久!”
陸云宵對著她點點頭,又抬頭看向上方的苗洪。
“苗洪,放下人,我饒你一命!”
他雖初入道基不久,但面對步入道基數十年的苗洪卻是一副居高臨下之姿。
“陸云宵,換做他時我可能會讓你,退避三舍,但今日不同。”
苗洪搖了搖頭。
“他可是我師尊要我必須擒拿之人,沒有他,我可沒有辦法回去交錯!”
“看來你是要動手了?”
陸云宵點了點頭,腦后突然飄出一枚金青色的牌,一個暗紫色的鐘。牌上電光隱隱環繞,鐘上雷霆四溢。
陸云宵修煉的乃是太玄派的太玄五行雷法,需要集齊五枚法器,集合五行神雷,威力極大。搖光一脈專注殺伐,而太玄五行雷法更是其中的翹楚!
“了不起!果然是太玄派百年內唯一一位不曾服用筑基丹成道之人,竟然短短幾年的功法就能煉就兩件法器!”
苗洪深深嘆了口氣。
“幸好,我也不是沒有手段。”
話未說完,他的丹田之中猛然飛出一道寒光,化作一柄黑色長刀,懸浮于頭頂。
“黑煞魔刀!哈元生竟然把它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