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閃光平原已經消除了一個大型蟲巢的威脅,用燃燒彈燒死了幾萬蟲子,但這也刺激到了塔納利斯沙漠的大裂痕里的蟲群,在過去3天里,它們的活動變得更頻繁,在靠近加基森的沙漠中甚至出現了其拉蟲的工蟲,還不斷有翼蟲組成的突擊隊在加基森城外偵查。”
“(熱rè)砂財團的地精們認為是我們引來了蟲子的進攻,他們要求我們賠償他們的商業損失,據說是因為地精們在大裂痕附近的灌木谷采集資料的幾支商隊被蟲群無故襲擊了,總之,塔納利斯沙漠的局勢很糟糕,我們認為大裂痕蟲巢的不正常活躍,是蟲人集結軍隊即將開戰的信號。”
第七軍團將軍哈爾弗維姆班恩面色冷峻的用指示桿在背后的地圖上指點著,為眼前的三位暴風王國的王權代行者介紹著塔納利斯現在的(情qíng)況。
剛剛從塵泥沼澤返回的普瑞斯托女伯爵有些疑惑的問到:
“那些蟲子為什么要把我們當成敵人?既然它們懂得戰前偵查,那就說明它們是有一定智慧的,人類和它們結過仇嗎?”
“沒人知道為什么。”
大主教迦勒底面色平靜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紫色儀式匕首的刀柄,他輕聲說:
“我在數天前,和凋零者德魯伊們的首領交談過,據悉在1000年前的流沙之戰的初期,那些其拉蟲和暗夜精靈的戰爭同樣爆發的毫無征兆,按照德魯伊們的說法,其拉蟲生(性性)殘暴,對于除它們之外的任何生命都保有極強的敵意,為什么它們要將我們作為戰爭的目標?”
“我猜,這大概只是因為我們運氣不好。”
大主教嘆了口氣:
“蟲人不會和我們談判的,不管我們愿不愿意,戰爭都已經單方面的開始了,哈爾弗將軍,我們的士兵們士氣如何?補給足夠嗎?”
“第七軍團的士氣目前不錯,在換裝了新式火槍之后,迄今為止的數次數次遭遇戰,士兵們都能在火炮的掩護下,在遠距離就消滅掉沖鋒的蟲子,不需要近戰用刀劍解決,所以目前并沒有太多傷亡。”
哈爾弗維姆班恩將軍扯出了一個擔憂的表(情qíng):
“但(情qíng)況不可能一直這么順利,蟲人的大部隊一直停留在大裂痕附近,一旦開始全面交戰,以蟲人們的進攻模式,一旦突破火力防線,必然會給我們造成極大的傷亡,但如果第七軍團能夠得到足夠的火炮和彈炮的補充,我和我的部下,有信心在塔納利斯沙漠堅持到援軍到來。”
“至于補給(熱rè)砂港的大商人諾森弗格一向和帝國交好,那名地精表示他可以肩負起我們的補給線,但前提是我們得預付一大筆定金。”
將軍的話音剛落,埃伯洛克公爵便大手一揮,沉聲說道:
“金錢不是問題,只要能保證士兵們的戰斗力,暴風王國愿意付這筆錢,至于你們需要的火炮彈藥,也可以在加基森補充,哈爾弗將軍,任何必要的需要你都可以向王國申請,我們會盡一切力量滿足士兵們的需求,而我們只有一個要求!”
老公爵握緊了拳頭,沉聲說:
“把蟲子擋在沙漠里!別讓一只蟲子進入王國人民的生活剛剛回歸正軌,一場在王國腹地爆發的戰爭,會直接摧毀我們過去1年多里的所有努力,在曾經的戰場上屢立奇功的第七軍團,被人民寄予厚望的第七軍團,能實現這個要求嗎?”
“當然!公爵閣下!”
哈爾弗將軍將自己的左拳砸在(胸胸)甲上,他沉聲說:
“只要第七軍團的建制還在,蟲子就別想越過我們的防線!”
這場對塔納利斯沙漠戰場戰局的匯報很快就結束了,第七軍團得到了暴風王國的全面支持,這讓忠勇無畏的哈爾弗將軍感覺到非常愉快,在北疆之戰的慘敗之后,當人類帝國在新大陸重建疆域,帝國對于軍隊的投入要比以前變得更闊綽,這大概是因為北疆之戰殘留在統治者們內心里的恐懼所造成的影響。
但不管是哈爾弗,還是其他將軍都很清楚,在這樣強大的支持力度之下,一旦軍隊還無法保護人民的生活,那么作為統兵者,他們將直接承擔所有的責任帝國需要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在未來用以挑戰曾帶給他們無盡恐懼的黯刃亡靈,而將軍們的職責,就是為帝國打造出這樣的軍隊。
不管是蟲人,還是其他什么威脅,都是這支軍隊必須要經歷的磨難,它們必須贏!
否則就只能被無(情qíng)的淘汰掉。
而另一邊,在哈爾弗將軍離開之后,暴風王國的三位臨時統治者卻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關起門來,開始討論另一些重要的事(情qíng)。
“雖然哈爾弗將軍信心滿滿,但說實話,按照凋零者德魯伊們的描述,只是依靠我們的第七軍團,是不可能解決蟲人帶來的麻煩的。”
迦勒底大主教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他老成持重的對其他兩位同伴說到:
“我們最多只能解決塔納利斯沙漠里的麻煩,但蟲人的大本營并不在這里,而是在更南面的希利蘇斯大沙漠,塔納利斯的蟲巢充其量只是個先鋒軍,但要前往希利蘇斯,只靠暴風王國是不行的,整個帝國全面動員也不行我們還得找到更多的“同行者”。”
“但我聽說,那個最近新出現的凋零者教派,不是已經表示,他們會在希利蘇斯建設前線陣地,并且時刻歡迎帝國入駐其中嗎?”
埃伯洛克公爵問到:
“我聽說那些德魯伊還有一名強大的“神靈”相助,這還不夠嗎?”
“你說的是強大的荒野半神,大地、蠻力與荊棘之神阿迦瑪甘,我曾親眼見過它如山一樣的(身shēn)軀,那真是如神靈一樣的力量,但不夠!”
大主教解釋到:
“我和那位大牧首茉雅娜女士聊過這個問題,那位女士非常坦誠的告訴我,就算帝國和凋零者一起行動,要和蟲人打仗的勝率也只是在五五之間,想要取勝,想要付出更少的犧牲,我們就需要聯合更多的力量,就比如凋零者一直在積極的邀請暗夜精靈的德魯伊教派塞納里奧議會加入戰爭一樣我們也應該尋找屬于我們自己的盟友!”
迦勒底清澈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公爵和女伯爵,他說:
“說句不好聽的話,以目前帝國的(情qíng)況,我們必須把更多的種族綁在戰車上,將一部分犧牲轉嫁給他們,否則帝國的發展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我親眼見過閃光平原的蟲巢,兩位,我必須得說,這一戰并不輕松,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嗎?”
普瑞斯托女伯爵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身shēn)穿黑袍的大主教,她那黃色的蛇瞳中閃耀著一抹質疑:
“迦勒底主教,我認為在眼下這個時刻,您需要坦承一些如果您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便很難下定這個決心。”
氣氛變得凝滯起來,面對女伯爵的質問,大主教遲疑了十幾秒鐘,他左右看了看,這才開口說:
“還有最后一個原因,一個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原因,以兩位的見識,必然知曉帝國在未來和黯刃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帝國處于軍事的劣勢,北疆之戰已經證明了黯刃的軍事潛力,面對這種威脅,帝國急需外在的強大援助,依靠人類單個種族的單打獨斗很難遏制亡靈我們需要一個體系!我們需要將其他生者綁在我們的戰車上。”
迦勒底攤開雙手:
“一個多種族的生者聯合在一起的體系,就像是大陸對岸的聯邦文明一樣,我們也需要在卡利姆多組建一個大型的,以人類文明作為主導的聯合戰線,將人類、獸人、地精、精靈,甚至是蠻族,甚至是那些半人馬,都納入這個體系之中,用利益和彼此的流血犧牲將我們粘合在一起”
“等到未來人類需要跨海反攻的時刻,我們(身shēn)邊就會有一支強大的聯合力量。”
大主教頗有些遺憾的對眼前的同伴說:
“這曾是皇帝洛薩和法奧冕下的宏偉想法,早在皇帝第一次見到卡利姆多的文明景象時就有了這個考慮,可惜北疆之戰的慘敗讓這個想法成為了水中月鏡中花但,這一次的蟲人危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因此我們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打造出這樣的生者聯盟的雛形。”
眼看著迦勒底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連這樣的教會機密都不加掩飾的說了出來,女伯爵普瑞斯托和埃伯洛克公爵對視了一眼,最后由老公爵問到: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迦勒底,還是大家已經達成了共識?”
“法奧冕下同意了這個決議。”
迦勒底主教在(胸胸)前劃了個宗教符號,他說:
“國王議會還沒有達成共識,但我親眼見過高等精靈的太陽王和國王們交換過血書,也就是說,他們其實也已經開始推進這個決議了這也是我要對你們說的,女伯爵還有公爵閣下,我不(日rì)將和凋零者大牧首女士一起啟程前往杜隆塔爾,作為帝國和教會的代表,前去聯合獸人的部落、巨魔以及牛頭人出兵援助希利蘇斯的大作戰。”
“而在我離開之后,希望兩位能攜手管理好王國,并且維持好前線的戰局。”
大主教用一種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
“年輕的國王們內心對于獸人依然抱有敵意,因此只能由我代表帝國前往此去不知結果如何,但我依然會抱有最大的希望,但帝國國王們太年輕了,他們做事多少有些莽撞,加林陛下和大牧首的矛盾只是這種莽撞微不足道的體現,在和蟲人的戰爭結束之后,我們必須開始考慮皇帝的人選了”
“這才是,刻不容緩的問題。”
“說的真好聽啊,我可(愛ài)的迦勒底,為了帝國付出一切,甚至不惜只(身shēn)前往獸人的聚集地,瞧瞧那老公爵看你的眼神,嘖嘖,他已經把你當成“圣徒”一樣的人物了。”
在迦勒底大主教的房間里,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迦勒底安靜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撥弄著一顆又一顆念珠,似乎在誦念神圣的經文,不過在他的靈魂中,一個至惡的存在正在和他交流著。
“你想好怎么做了嗎?迦勒底,要怎么把獸人綁上你們的戰車?”
第五古神薩拉塔斯輕聲問到:
“那些獸人可不好糊弄,他們才不愿意為了人類而犧牲自己的戰士,你們兩族之間是有仇恨的,盡管現在被雙方的領袖強行壓制,但這種沾滿了鮮血的仇恨,可不是時間就能消弭的,在過去千萬年的歲月中,我已經見多了那仇恨之輪,在某一方徹底倒下之前,永不會停下運轉。”
面對古神的質疑,迦勒底并沒有太多的話要說,他的靈魂安靜的在那光影交錯的光暈中休憩著,他說:
“沒人要求獸人為人類流血犧牲,我也不會幼稚到認為依靠語言就能玩弄那些獸人酋長的殘酷思維,但我深知一個道理,一個會坐視其他人溺死在水中的惡棍,在自己墜入水中之時,依然會瘋狂的掙扎,哀求每一個路過者的幫助獸人不愿意幫助人類,沒關系”
“只要他們還有自救的意識,就足夠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加入對抗蟲人的陣營,就是在保護自己”
“薩拉塔斯女士,我之前聽你說過,克蘇恩對你的憎恨和渴求是無止境的,對吧?那就讓我們看看,您的“魅力”有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