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旋陪著陳楚良,來中關村的眾里科技公司轉了一圈,獲益良多。
出來之后,他嘖嘖嘆道:“老弟,改天回漢州,你得到我公司給提點意見。我現在那家公司,要死不活的樣子,和你的攤子沒法比。漢州的愛雅科技公司,我親自去看過,和那些大企業精神面貌一個樣,沒想到老弟你在燕京的公司,也是這樣井井有條。”
孫凱旋當過兵,所以,他的農資公司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
這種管理的硬傷,就是把員工當成牲口來對待,可以用苛刻二字形容,以至于能留下來的人才很少。
但是,孫凱旋又沒有其他管理方面的才能,高價請來的管理者,往往會在他的謾罵下,選擇性的失去了原有的管理天賦。
如今,看到陳老弟名下公司,規模雖然尚在襁褓中,但總給人一種握緊了拳頭,一拳擊出能產生巨大破壞力的效果,儼然生出一種求學的心態。
做互聯和做實體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在員工的管理上,大多都會采用更人性化的管理方式,既然有意結交孫凱旋這個人,陳楚良只能說,有空就過去看看。
因為和百度的李炎宏談融資是在周末,還要在燕京待兩天,問過孫凱旋不用給他安排住宿,這幾天他住在朋友那兒,還叮囑晚上的飯局別忘記了,到時候電話聯系,兩人就在中關村分開。
孫凱旋有朋友落腳,陳楚良自然是去首醫和韓芝見面。
孫凱旋說等他朋友來接,陳楚良就心急火燎地坐車去首醫。
來燕京前他就打電話告訴了韓芝自己的行程。
自從兩人的關系更親密之后,彼此之間,變得更像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因為身在異地,每天只能通過電話聯系,好歹是食肉知味的男人,男女之事一旦捅破了,后面只會越來越貪婪。
在首醫校門前,見到了韓芝之后,韓芝問陳楚良,住的地方有沒有安排好?
陳楚良搖頭,在她耳邊輕輕說:“我打算和你在首醫外面的小賓館開房,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算了算,都快一個多月沒有親熱了。陳同學的性福生活,要是再不能滿足,距離洗內褲也就不遠了,言語之間自然是葷素不忌。
這家伙一開口,就是這么沒羞沒躁的話,韓芝聽的臉紅耳燥。
不過,她又何嘗不是控制不住自己。
默默地跟在陳楚良后面,見他麻溜的在校外一家賓館登記信息,拿到房卡。
進了房之后,剛才的沉默,就變成了熱情相擁。
如同兩團火,都要把對方彼此融合,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大多數異地男女,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足夠瘋狂。
情到濃處,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韓芝忽然沒力氣的抓著陳同學的臂膀。
“套!”
她羞澀地說了這個字兒:
“這幾天是危險期。”
白皙的臉上,能擠出紅墨水出來。飄飄然看著猙獰巨獸的陳同學,渾身都沒力氣了。
然后,陳同學就變成了一個極不情愿穿上“衣服”戰斗的人。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總是容易忘記時間。
陳楚良都記不得快樂了多久。
總之,把他旺盛的精力都掏空了,甚至感覺腰眼都有點發脹。
這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才意猶未盡地拿起電話。
電話是孫凱旋打來的,今晚飯局地方選好了,打算告訴陳老弟看好時間過來。
掛斷電話后,陳楚良一看時間,下午五點半了。
還真是在乎山水之間,流連忘返,戰斗了兩個來小時。
“起來了,妞兒,晚上有個朋友安排了飯局,我們一起去。”
陳楚良惡趣味地拍了拍壓在身上的兩條腿。愛不釋手的就只有這條秒殺大多數女人的長腿了,光滑細膩,摸起來就像綢緞一樣。
韓芝“咿”了一聲,失落道:“晚上?我可能去不了。”
一陣失落!
陳楚良眉頭一皺,心想不會又是要上課啥的吧?
韓芝急忙解釋道:“寢室有個姐妹住院了,我們要輪流照顧她,今天晚上輪到我了,要不,我打電話給其他人換一換?”
韓芝寢室另外五個妹子,陳楚良都認識,就問韓芝:“是誰住院了?”
心想,住院還要室友照顧,她家人呢。
韓芝已經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準備去浴室沖個澡:“是黃佳!”
陳楚良對黃佳的印象頗深,好像她是韓芝在寢室為數不多的閨蜜中的閨蜜。
兩人的關系好著呢,幾乎無話不談。
韓芝慢慢道:“你還記得,去年那個在7c宿舍樓下,被你教訓的學長李航么?”
“記得啊。”
對于想挖自己墻角的人,化成灰陳楚良都記得。
韓芝惋惜道:“大一下學期開學,黃佳就和對方好上了。”
陳楚良問:“然后呢?”
韓芝道:“今年開學的時候,黃佳發現自己懷孕了,因為我們是學醫的,黃佳就自己去藥店買了許多藥流的藥背著我們偷偷服下去了,結果造成子宮感染,加大出血,轉到首醫附屬醫院住院,整個子宮都被摘除了,現在還在醫院重癥病房住著,以后估計也要不了孩子了,又不敢告訴家里面,只能輪到我們寢室每天派一個人照顧她。”
說道這里,韓芝明顯更憤怒了,言語中帶著控制不住的激動,聲色俱厲道:“可恨的是李航那個賤人。黃佳住院后,他不但不去照顧,甚至還提出了分手,這種男人就是人渣,玩弄夠了就被他一腳踹了,把傷害留給一個女人去承擔。”
黃佳的事,讓韓芝在男女之事的問題上,有明確的目的,沒結婚之前,絕對不可以懷孕,這不但是對孩子的傷害、還是對自己的傷害。這是她之前,強烈要求讓陳同學帶t的原因。
陳楚良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大學必學科目,戀愛、墮胎、分手,這很常見。好多年輕男女,嘗過禁果之后,都沒有勇氣承擔責任,大多選擇讓女人受罪,讓歡愉的結晶流掉,而礙于手上的現金和自身面子問題,私人醫院和黑診所,是這類人最喜歡找的地方。
當然像黃佳這種,自己本身就學醫,去藥店買藥配著吃的人,勇氣真的可嘉,就是對自己不負責而已。
“你去照顧黃佳吧,晚上的飯局完了之后,我來醫院看看。”
陳楚良很理解的讓韓芝去照顧黃佳,至于晚上的飯局,帶不帶人無所謂。
韓芝點了點頭。
忽然,語氣很低沉:“你以后會不會也像李航那樣,什么便宜都占了,最后卻不認賬?”
陳楚良忽然親吻著韓芝的額頭,“親愛的,請別讓我和那種提上褲子不認賬的渣男相提并論。”
韓芝被他這句話哄的開心了一點:“竟是嘴上說的好聽,誰知道某些人以后會不會不忘初心。不行,我要用手機錄音,把你的話錄下來,以后有人要是違背了自己說的話,這就是證據。”
說著,韓芝已經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了。
陳同學有些懵逼,這是來真的?自己要是給韓芝承諾了,趙小雅怎么辦?
還是,不去找她,一輩子只守著韓芝?
他心理上過意不去。
畢竟,那個女人和韓芝一眼,不可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