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剛才的事兒,多謝了。”
沿著什剎海邊走著。被陳楚良稱呼朱哥的銀錠橋六爺掏出一包燕京人標配香煙中南海遞給他。陳楚良對他搖了搖手,順道說了聲謝。
“謝什么謝,小事兒。”朱壕自個兒點了一支。看著身邊這對年齡都很小的朋友,笑著道:“看兄弟的年齡,你們應該還在讀書吧?”
陳楚良指了指季靜道:“她還在,我早就休學了。”
“休學?牛比了兄弟!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敢說休學二字。”
朱壕吧嗒吧嗒抽著煙,他知道先前打電話給他的徐剛很少托關系找人辦事。
但是徐剛動真格了,就說明眼前這位小年輕既然能夠讓徐剛親自打電話叮囑照顧,至少也是有背景的。
聽他的口音是外省人,應該是外省某位大佬家的子弟,在燕京人生地不熟,遇到事兒之后找到徐剛,所以伸出援手了。
各路朋友結識一些總沒錯。
朱壕很懂他們這種圈子里面的交際。辦完事兒之后直接邀請陳楚良去酒吧坐坐也是想再次加深印象。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會兒,朱壕就把陳楚良帶到了他開在銀錠橋這面的酒吧。
這個酒吧的場子有些大。名字也很隨意,竟然叫‘俗人’酒吧。
不過名字雖然俗氣,但是配套一點都不俗。
酒吧門前的迎賓都是清一色的高個子小妹妹。模樣都是一水的聲清體柔貌美。
至于酒吧的內部格局。
就更匠心獨運了!
整個酒吧的面積很大,差不多能夠容下幾百人。
設置的卡座都是幾十個,還不包括長條沙發、軟凳。
被卡座圍在中間的是一個舞臺。
舞臺中間,擺著各種能讓人嗨翻天的音響設備。以及四臺應該是專門定做的掛式液晶電視,放射全場。
總之,不僅僅是酒吧配套的音響設備很嗨皮,布局很狂野。
就連整個酒吧大廳的墻面上,同樣狂野地掛滿了歐洲各個豪門球隊的球衣。
很顯然這是一個以足球元素為主題的嗨吧。
足球迷的狂野,或許只有在觀看足球聯賽的時候,才會爆發出來。
在四個迎賓小姐甜美的歡迎聲中。
朱壕在前面一邊引路,一邊給陳楚良說道:“我們都是俗人,到這里來就是找地方喝酒看球然后發泄,把一天不愉快的東西統統拋掉。在俗人酒吧,你可以喝一萬元一瓶的拉菲,也可以喝五元錢一瓶的青島啤酒。取決于你自己的消費水平和你自己的心情。要知道,賺錢不是目的,享受生活才是我們活著的嗨點。”
哈哈笑了兩聲,進酒吧后給胸前掛著經理胸牌的男人打了聲招呼。朱壕和陳楚良季靜三人就坐在了酒吧靠東面,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這種環境,陳楚良適應的很快,倒是季靜估計從來沒來過光線昏暗,音樂播放著很吵的地方,不是很適應。
坐下后,朱壕讓剛才的酒吧經理把他在酒吧里面專門用來招待朋友的人頭馬拿過來。其他的飲料水果還有小吃都來一份。
吩咐完給自己打工的經理準備他要的東西,朱壕給陳楚良說:“今天是周末,到時候會轉播英超聯賽。晚上這里會很熱鬧。兄弟要是想留下來玩,費用都算我的。”
陳楚良來只是坐一會兒就走,他還有事要做。婉拒了朱壕的好意,道,“朱哥,改天兄弟我一定來。今天不行,坐一會兒就走。”
朱壕爽快說道:“沒事兒,認的地方就行,隨時歡迎。”
兩人說話間。
就已經有一個穿著酒吧定制的白襯衣高腰黑西褲的女服務生,端著一個黑色的果盤走過來。
女服務生走路的步伐有點像是經過專業的舞蹈訓練,抬頭挺胸,頸項筆直,頭發扎成拳頭盤在腦后,看起來干練有氣質。
她手上的果盤里面有一份水果沙拉,一瓶椰汁飲料。兩個高腳玻璃杯,以及一瓶顏色很純正的人頭馬酒。
因為是經理安排這是老板親自點的,所以就挑了酒吧里面說話聲音最好聽,顏值最出眾,服務意識和態度都是最好的人過來伺候著。
“老板,需不需要把酒給你打開?”
氣質較佳的女服務生把果盤放在旁邊的擱物桌上。
她開口說話,聲音很特殊,用后世的話講就是魔性,有自己的特點。
朱壕輕輕點了點頭:“小麗,先給我兄弟把酒滿上。”
“好的老板!”
小麗這名字,估計在各大娛樂場所,可以說出現的頻率非常的高。
把人頭馬的木塞子扒開,拿著酒瓶往玻璃高腳杯里面倒了五分之一的酒,服務的敲到好處。
然后叫小麗的人便是捧著酒杯,放在了陳楚良面前。
陳楚良開了車來的,本來想拒絕不喝酒,但是想到這種交際場合也不好直接回絕。正笑著說‘謝謝!’
倒酒的女服務生剛才站在他側面服務,陳楚良并沒有仔細觀察。
這下,對方把玻璃酒杯遞過來。正好可以看見她整張臉。
正面一瞧。
陳楚良愣了幾秒鐘。
“你……”
陳楚良差點就直接叫出對方的名字了。好在控制住了。
這不是演《夏洛特煩惱》電影里面的女主瑪麗嗎?
作為一個刷了這部電視劇四五遍,而今又和電影里面的情節如此相似重生的人。
哪怕是2001年的瑪麗按照歷史軌跡此刻應該在附近的中戲大學讀書,根本就沒機會登上銀屏,依舊是默默無聞的一個人。但她這張臉蛋,卻是讓陳楚良看了就不會認錯。甚至看到她,仍舊會想到那句很好笑的梗,馬冬什么?什么冬梅?馬什么梅?行,大爺你先涼快著吧。
差點沒忍住,陳楚良就脫口而出你不是馬冬梅嗎?
陳楚良的短暫性異樣,讓朱壕發現了。
“怎么,陳兄弟認識小麗?”朱壕問道!
俗人酒吧是清吧。
服務生有大部分的人都是附近中戲大學讀書過來兼職的學生。
小麗來上班已經有半年了。
但是因為自身底子好,又肯學,迅速成為了酒吧服務生里面的臺柱。
朱壕對她的印象很深。
以為小麗和陳楚良認識,朱壕覺得這就是緣分了。差點讓瑪麗坐下來一起陪客了。
認識肯定是不可能的,陳楚良很快就恢復鎮定,道:“她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不過只是像。那人叫馬冬梅。”
編了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陳楚良心里面憋著勁兒,快要控制不住笑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