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靜都覺得陳楚良怎么突然就出現了。
不過,看見這家手上擰著兩個禮品盒,應該是酒。難道是自己忘記拿了?他給送過來?
但是不對啊。季靜要帶的禮品,她都帶著來的?是兩盒陳楚良的朋友送的綠色農產品。
這酒?
季靜想不通!
難道是陳楚良放在車上,準備讓她拿走送人,只是忘記提醒她,現在送過來?
只是有這個必要嗎?這家伙也太大方了吧?
季靜想的太多,都是為陳楚良突兀出現糾結。
好在,陳楚良在稍微驚訝了一會兒之后就已經恢復淡定,并且快速地編了一個故事。
他手上兩瓶酒,本來是準備向岳父母推薦保險順帶送上去,就說是保險公司搞活動,免費送的。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天天來推薦保險。
總會成功打入岳父母家內部。
順理成章認識趙小雅,這便是陳楚良的計劃。
只是,現在不用裝賣保險的了,季靜會把他戳穿。
看著季靜,陳楚良編故事說道:“出門的時候忘記提醒你了。這酒也是給你準備的。鎖車的時候才發現,就趕回來給你拿來了送給叔叔的。”
急中生智地找了個借口,陳楚良趕緊往走出前一步,將手上兩盒不算便宜的酒遞給了趙廣庭。
岳父大人愛貪杯,每頓飯都喜歡喝一小口,上輩子就特喜歡陳楚良每次上門帶酒過來陪他一起喝,良對老丈人的性格陳楚良已經摸透了。
“叔叔你好。”
陳楚良笑著稱呼著上輩子的老丈人。然后立刻看著岳母大人沈云:“阿姨好!”心想,岳母大人還是這種見不得有人給老丈人送酒的‘拒絕表情’。只是沒辦法啊,一碼歸一碼,她只能干瞪眼沒法拒絕,否則老丈人要和她吵起來。
趙廣庭愛貪杯。笑呵呵地收下了。“有心了,哈哈!”全然不顧身后沈云的眼神如何不支持。。
送出了手上的東西,陳楚良當然要為自己剛才編的故事繼續圓謊。說道:“呵呵,叔叔阿姨,還有季靜,我先走了。”
不走不行,都說了為了過來送東西,送完當然要走呢。
趙廣庭和沈云兩人都看著季靜。
他們都以為,這是季靜的朋友。
這年輕人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很討人喜歡。要不,留下來吃頓便飯?
兩人想表達的大概都是這個意思。
季靜能讀懂叔叔阿姨的眼神。
心想著他們估計都在看自己的意思,要把她當傳話人。
看著陳楚了,頓了頓。季靜替他們留客說:“要不,你吃了飯再走吧?阿姨都把飯做好了?”
“是啊,是啊,吃了飯再走。”沈云也順水推舟說道。
她雖然不支持有人給趙廣庭送酒,這只是為了趙廣庭身體好。
對人還是挺熱心腸的,是一個說話都帶著笑的人。
至于趙廣庭,還是和陳楚良認識那個岳父一樣。有人上門,準要說喝一杯。笑道:“小兄弟留下來陪我喝一杯。不要急著走啊!”
陳楚良放佛已經看到岳母大人想把岳父手上的禮品給砸了。
不過,別看這個家岳母對岳父管的緊。
但做主的事兒,都是岳父大人說了算。
可以說岳母大人完全主內,岳父大人主外。
他要是決定的事兒,岳母大人都只能抱怨幾句,不敢反駁。
陳楚良認識趙小雅這么多年。
還不對岳父岳母了如指掌。
“那就,坐坐吧。叔叔阿姨客氣了。”
來都來了,盡管見到季靜認識趙小雅很突然,陳楚良也要硬著頭皮踏進岳父母的家。
再說了,能夠見到趙小雅的父母,陳楚良自己也很高興。
“那行,你們先聊著。我下去買點東西。”
趙廣庭還要出去小區外的小賣部買沈云剛才交代的廚房調料,順帶買點飲料回來。轉身把陳楚良送的兩瓶酒交給沈云,笑嘻嘻地就走了。
他下了樓。沈云才客氣地給陳楚良說:“進來吧!”他都還不知道怎么稱呼陳楚良呢!好在旁邊的季靜立刻介紹陳楚良的名字,沈云才叫了他一聲小陳,接著就是笑笑。
陳楚良還是這輩子第一次踏進岳父母家。
雖然岳父母對他不認識。
但陳楚良也算確定了重生蝴蝶效應,并沒有把趙小雅一家給振沒了。
進了屋!
屋子不大。
應該只有兩室一廳。
畢竟是單位的職工房。
有這種福利已經很不錯了。
屋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條。印象中岳母沈云和趙小雅一樣,都有著輕微的潔癖癥。房間干凈整潔,井井有條很常見。
沈云招呼著陳楚良隨意坐,就去廚房那面了。
季靜和陳楚良說了兩句話,也很乖巧地去廚房幫忙。
廚房那面,倒是傳來和諧的聊天聲。
看來季靜這個乖乖女,不管到哪兒都很容易讓人喜歡,主要是勤快!
留下陳楚良一個人在客廳這面。
客廳沙發的茶幾上,擺著糖果,電視也開著。
陳楚良無心看電視!
走到沙發旁邊一個擺臺處。
擺臺上面擺放著一些用來裝飾的物品。
擺臺最下面一層。
是幾張做成相框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一家三口,在燕京故宮里面拍的。
這張照片,上輩子陳楚良和趙小雅回家的時候還看過。
照片中,站在中間那個,留著齊劉海穿著有點土里土氣裙子,但是看得出一張臉蛋水嫩如剝殼雞蛋那樣的女孩,已經有趙小雅成年后的幾分模樣。
看到這張照片,陳楚良知道,這輩子,趙小雅的模樣依然沒變。
還是那個外冷內熱的女人!
擺臺上,除了一家三口的照片,還有趙小雅的單人照。
從小到大。有些陳楚良以前見過,有些是第一次見。
這些照片中,甚至有一張,照片日期寫著01年5月!也就是幾個月前,帶著學士帽,背后是水木大學校門的趙小雅,在水木畢業的照片,上面是甜美如花的笑容。
陳楚良看的有些入迷。
這個他找了兩年,最近才有一點消息的女人。
還是和上輩子一樣有著讓人窒息的容顏,一顰一笑,放佛都是造物者的神跡!
只是,這輩子,趙小雅應該是美貌與智慧并重。
想來是一個學霸中的學霸,再配上高顏值!
注定是孤單的吧。
陳楚良居然有些幸災樂禍地想著,趙小雅現在的生活。全然沒發現,先前還在廚房的季靜,已經走到他身后。
“看了漂亮的美女就挪不動步子了啊?”
季靜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把陳楚良嚇了一跳。
然后立刻補充一句道:“這就是上次我給你說的,水木這一屆畢業的十大優秀學生第一名的趙小雅同學,大家都叫她冰山美人,智能天才。現在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留學呢。不過,和你比起來,好像差的有點遠!”
前面的話,都還是在捧另外一個人,后面的話,就是真正的絕望語氣了!
在沒有得知陳楚良身份之前,季靜一直都認為,她見過最聰明的人,就是趙小雅了!
但是,直到眼前這個家伙幾乎不讓同齡人活下去的妖孽成就被她知道后!
季靜也不敢說,她見過最聰明的人是趙小雅。
畢竟,面前這家伙,還真找不出那里弱了。
甚至,連趙小雅在他面前,都像是沒啥本事一樣。
可悲啊!
同齡人中,怕是見到了他,都會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感覺胸口悶悶地,季靜又何嘗不是被陳楚良打擊的一無是處。
看見季靜像是被氣到了那樣,陳楚良呵呵一笑,說了個笑話,道:“我和人家怎么能比,人家是追求學歷的知識分子,我們就是一個社會人,通俗點說,就是滿身銅臭!”
季靜嘖了一下:“非得把自己往商人身上靠。我才不信,一個能夠在蜀省砸下去幾千萬的人,會是滿身銅臭。”
陳楚良搖了搖頭,很高深莫測地說:“你不懂!我只是在外面批了金色的衣服。”
季靜懶得聽陳楚良說這些大道理,道:“是,我不懂。畢竟層次在那里。目光短淺!”
這話就是她自嘲了,或者說,在陳楚良面前認命了吧,什么都不爭了。
陳楚良就不和季靜談其他的話題,看著面前這張前幾個月趙小雅戴著學士帽照的像,問道:“問你個問題?”
季靜看著陳楚良的樣子就不是啥好問題,說道:“說唄!”
陳楚良說:“她有男朋友嗎?”
說著指了指照片上的人,差點就叫出趙小雅了,還好沒露餡,說了個她,不然季靜追問陳楚良怎么知道趙小雅名字,還真不好解釋。
季靜聽陳楚良打聽人家有沒有男朋友,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不太舒服,這家伙難道真是見了美女就動心了?
“怎么,想追她啊?”語氣大刺刺地!很顯然季同學有情緒了。
陳楚良說:“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季靜沒好氣說:你們男人說沒別的意思,就是對人家有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哼了兩聲。大概是想打擊陳楚良自我感覺良好,就算他很有本事,但季靜知道趙小雅就是一塊寒冰,不會輕易被打動。用打消他積極性的語氣,說道:“不過,就算你自我感覺良好。你應該是沒機會了。我知道,她好像一直都有喜歡的人,雖然沒說過,但我感覺的出來,她心里有個人。”
咬著牙巴給陳楚良說了趙小雅心里有個人,季靜像是有種報復后的快感。
陳楚良聽了‘哦’了一聲。
上輩子他認識趙小雅的時候,對方連朋友都沒耍過,就被陳楚良給禍害了。
這輩子,季靜說她心里有人,陳楚良就當是個笑話。
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