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號。
陳楚良是中午的飛機到燕京。
段飛去機場接的他。
一路上,陳楚良問了西院指揮樓的建設進度,還有最近整個后海大院的安保情況,以及那兩只在過年前受到了的蘇門答臘虎怎么樣了。
許久沒回燕京,感覺像是出去大半年那樣,有很多事需要陳楚良了解。一上車就問了很多,讓段飛都不知道從哪一件事開始說起。
不過,他還是按照老板問的,細理了一遍,一五一十給說了:“老板,指揮樓已經封頂了,現在在搞內外墻的墻面,按照工程進度,六月份左右,就可以開始室內安裝布線了。至于最近幾個月,后海大院的安保情況,一切都正常。而那兩只小老虎,現在已經像半大的小狗了。就是不知道,我們是繼續喂著,還是送動物園去?畢竟這東西養著,要是沒有好的環境,相當于把他捆起來了。”
聽著段飛的匯報,陳楚良大致了解了他不在燕京的情況。
放虎歸山,倦鳥入林,想了想,陳楚良說:“那就抽個時間送動物園去吧。”
“好的老板,我讓下面的人安排送過去。”
段飛就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春天的后海大院,是所有季節中最漂亮的時段。
難怪韓芝在電話里給陳楚良說,錯過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機會,就只有等來年才能看到了這種美景了。
到了后海大院之后。
后海大院這一片屬于游人禁入區。
恰逢春季,花海倒映在湖中,與湖光山色相交織,用形容詞美的無一點瑕疵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因為韓芝還在首醫上課,要下午才回來。到家后,陳楚良沒啥事可做,索性就在自家大院子里面躺著曬太陽。
想到后天便是自己20歲生日。
都說每一個十年的生日值得紀念。
想了想,陳楚良便是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了楚安好的號碼。
他和韓芝在燕京都沒有親人,過生日總不能冷冷清清的吧,倒不如找一群朋友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完二十歲這個意義非凡的生意。
電話撥出去之后,對方很快就接了,不過卻是以很小的聲音在電話里說:“我在上課,等會兒給你打來….”
“嘟嘟嘟”
就是一陣盲音。
好像誰都挺忙的。
陳楚良就把手機丟一邊兒,曬會兒太陽。
隔了十多分鐘后。
楚安好的電話就打來了。
應該是下課了,還能聽到電話里,秦燕歌那喜鵲嘰嘰喳喳的聲音,好像在說:快點,快點,打完了我們好出去喝奶茶。
“哥,你打電話來,有事兒嗎?”
楚安好認了陳楚良當哥,不管什么時候,總是一聲:哥,叫的脆生生的。
陳楚良問她:“想問你周六也就是20號,有空沒?有空出來玩兒。”
陳楚良本是等著楚安好回答,不知怎么的,竟然是被秦燕歌強了過去,還在電話里蠻橫不講理,大有威脅的意思在里面。“你這家伙沒安好心,約安好,怎么就不約我,別以為安好心思單純好騙的很,我告訴你,沒有我陪伴,誰都約不了她。因為他們家不會放她出來的。”
果然是天字號紈绔,這行事作風,簡直想說這世界就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不能辦的事。在電話里也是一副罵仗的架勢。
陳楚良本來早有打算約秦燕歌,畢竟,單獨約楚安好出來,那妮子肯定找不到借口離開玉泉山。要是把秦燕歌帶上,所有的鍋都可以讓她背了。
所以,秦燕歌的定位就是背鍋俠。陳楚良當然不會告訴她已經被自己給套路了,既然想讓秦燕歌背鍋,又怎么會得罪她呢。好話自然要說:“誰說我不約你,只是還沒來得及打電話,下一個就給你打了。你搶什么搶。”
秦燕歌‘切’了一聲:“很勉強啊。要不是我臉皮厚問了一句,指不定某人都把我忘了。”
秦燕歌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個帶路的,嘴上還不饒人,但心理其實是高興的,畢竟有人約她,女孩子怎么不高興?
陳楚良也不和她瞎扯,還要打電話約其他人呢。就說:“周六我請吃飯,現在我正式請你你和安好一起到我家來,記得把安好給我帶出來就行了,順便晚上我們再去唱歌。”
也許是陳楚良覺得自己畢竟也才20歲,要活得像一個年輕人那樣,要知道,上輩子,他20歲生日,是在水木大學和自己寢室一幫子人過的,整整玩了一夜。這輩子,低調過了,總覺得對不住自己。現在準備召集朋友一起過生日,已經給秦燕歌這個背鍋俠安排任務了,就是把楚安好帶出來,并且晚上有可能不會帶回去,就看秦燕歌怎么去說服楚安好家里人了。
當然,以秦燕歌的智商,還不會想到這一點。電話里她只聽到陳楚良居然要請客吃飯,還要請唱K?聲音立刻八十分貝往上飆:“陳同學?陳大老板?陳會長。我這沒聽錯吧,你一個身價百億的大老板,你居然有這種心思請我們吃飯還唱歌?你是準備周六訂婚啊,還是公司破產了想要但求一醉。”
秦燕歌在電話里捧腹大笑。
太意外了。
陳楚良這么嚴肅的人,居然要請吃飯,稀奇啊。——已經全然忘記了,她的任務是帶楚安好出來。
陳楚良沒理會秦燕歌的風涼話,這妞就是屬伯勞的,逮誰都要嘬一口,就給她說道:“周六我生日,請人吃飯唱K,沒問題吧?”
“什么,你生日??”秦燕歌大聲問道:“你多大了。”
陳楚良說:“不大,二十。”
“這,這么小?”
秦燕歌還想說話,電話就被楚安好搶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楚安好都煩秦燕歌這妮子。搶過電話后,趕緊抓著電話說:“哥,你真的周六生日?二十歲?”
陳楚良說:“是啊。”
楚安好嘻嘻一笑,說了個:“好巧”然后笑著說:“我也是周六生日誒,也是二十歲啊。”
陳楚良當然知道楚安好和他一天過生日,不過卻不能點破說:“所以說,這就是緣分啊,我當你的哥,那是沒一點錯。”
楚安好繼續嘻嘻笑著:“我還想著周六和燕歌一起過生日呢。既然你約我們,那我們就一起過,嘻嘻。。”
陳楚良說:“好,那就周六見。”
楚安好說了一聲‘周六見’,還有點舍不得掛電話,問道:“周六是你來接我們嗎?我怕我出不來。上次出來過一次之后,我爸媽就把我管的很嚴,不輕易放我出來。”
陳楚良對楚家人的做法又憎恨了一些,不過他已經安排好人了,秦燕歌就是做這種困難事情的,陳楚良讓楚安好放心道:“我把想辦法接你出來的任務交給秦燕歌了,你就放心跟著她走就是了,她要是完不成這個任務,以后朋友都沒得做,也不用在我面前吹牛說,在燕京就沒有她半不了的事情。。”
楚安好比秦燕歌要聰明一些,立刻就知道,秦燕歌好像被‘坑’了,說道:“行,周六我給你買蛋糕。”
“不要吧,那我也要給你買一個?”陳楚良這個當哥的可不好意思讓妹妹準備蛋糕。已經在想要送她一份有紀念意義的生日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