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良洗完澡之后,飯廳那面就開飯了。
一屋子全是女的,都在忙,讓習慣了熱鬧的陳楚良,看著就覺得挺來勁兒,他就喜歡熱熱鬧鬧一家人。
挨著飯廳的廚房里,老媽和傅姨主廚,季靜和陳瑛打雜負責洗菜上菜,唯獨站在飯廳感覺插不上手幫忙,只能當雕塑杵著的蔣樂像是多余的人。
其他人都有事兒做,就蔣樂老師插不上手,陳楚良打算解救了她。就把添飯、加碗的事情,就交給蔣樂。
“蔣老師,我們家提倡自己動手,沒看見我兩個女朋友和我老媽都會一起下廚。那啥,把碗筷擺起,還有,喝酒不?紅酒,酒柜上還有….洗幾個玻璃杯過來。”
陳楚良直接不客氣指揮她干事情。
蔣樂狐疑地看著陳楚良:
有沒有搞錯?
她在家里面,懶的連碗都不會拿一下。
見她沒動,陳楚良動真格了:“嘿嘿嘿,說你呢,蔣老師,你倒是動手啊。”
“我......”蔣老師都想強行解釋一番,自己不想動。不過,看見陳楚良認真而且有一點兇的眼神,心里嘀咕,為什么你不動手要叫我....她完全不知道,陳楚良在家里面就沒打算管生活上的事情。竟然是妥協了,有了陳楚良這個強勢的指揮官,蔣樂終究是屈服,被他指揮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不過,蔣樂倒是發現。
和大家一起組合做飯還挺有趣的。
嗚就是,自己真的是,很賴啊,沒辦法.....
在陳楚良的驅使下。
蔣樂老師也變勤快了。
碗筷擺起,紅酒也倒上,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大家也都坐在了桌子上。
陳楚良一向大胃王,不管誰來家里都是這樣。
吃著老媽做的菜,陳楚良看著對面的傅姨說:“傅姨,我覺得以后你可以經常來這這里。因為這樣我的伙食都會好一截。”
老媽就在旁邊,差點就拿筷子教育人了。
“你這孩子,難道你媽天天餓著你了不成?”
回國半個月了,陳媽也漸漸習慣了國內的生活。再加上接觸了互聯網之后,整個人也變得話多了起來。竟然讓陳楚良越來越覺得,老媽嚴厲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會打孩子的合格老媽。
傅姨倒是想天天來。
不過就怕到時候住習慣了,就不想回自己小紅樓了。
她家里就她和蔣樂兩人,來到了陳楚良這里,發現人多了就熱鬧了,連帶著心情都是開心的。
“好呀,到時候你這個家伙可別說姨來的太頻繁了。”傅姨也是和陳楚良說著些輕松的話題。至于傅姨發現的屋里面,還多出來的兩個年輕的女生,傅姨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兒,但長輩不說破,就是對小輩最好的疼愛。要知道,傅姨可是韓芝的干媽、她可知道韓芝在陳楚良燕京的后海大院住著,沒有直接跳出來質問這是怎么回事兒,就是對陳楚良暫時的‘容忍了。。
陳楚良繼續大口吃著飯菜,因為他的影響,其他人也覺得胃口好多了。
“就沖傅姨這句話你這個月農場的化肥我承包了。免得傅姨說我小氣…..”陳楚良使出了殺手锏,知道傅姨現在是開心農場最忠實的粉絲,送她一個月免費化肥使用,更能讓傅姨開心。而這點小恩小惠,對于陳楚良而言,就一句話的事情。
果然,陳楚良這馬屁拍的,傅姨都開心地笑了,馬屁完全拍到位。
“其實,我玩開心農場,更多是為了收集到陽光,然后將這些陽光全都捐贈在你們搞的陽光公益活動上面,力所能及的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不然,我那么忙,那里天天都有時間去打理農場。”
知道不管是陳楚良還是蔣樂都對她有誤解,傅姨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玩開心農場像是入迷了那樣。
其實只是為了最大程度的在農場收集陽光,然后將這些陽光捐獻給與之配套的陽光公益網站上去幫助更多的人。
當然,也只怪開心農場的設計者,能夠把一款游戲,給做成公益的內核,這真是意想不到。
陳楚良這時候跳出來說:“這個鍋,我們陽光公益可不背,傅姨你喜歡玩開心農場,又不是不能承認,弱智一點的游戲其實很好,我就喜歡那種弱智的游戲。”
這家伙是存心來氣她的吧,傅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還是很認真地說:“不管是學校的便民自行車,還是開心農場的陽光公益,這些東西的出發點都很好…我希望以后有更多類似的公益性的產品推出來,至少能夠改變一部分人的命運。做善事,不要求人盡皆知,哪怕讓人說一聲感恩,就行了。”
聊到了開心農場,傅姨就多說了一句。她知道,陳楚良現在有這個能力去實現這些帶著公益性質的事情。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傅姨都希望陳楚良能夠一直堅持本心。因為,這樣的商人,不多了。
陳楚良記下了傅姨說的,不求天下皆知,有別人一聲感恩就行了。同時也告訴傅姨,他們公司一直都沒有把慈善事業放下,他現在就是有為科技慈善基金會的會長。:“傅姨你不知道,我們已經成立了慈善基金會,下一步,就要宣傳這個基金會了,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為慈善事業做一點貢獻。”
傅姨就不在多說,而是拿起杯子和陳媽碰了一下,便是和陳媽交談著她們之間的話題。
她們說的都是20年前燕大的事情,陳楚良覺得有代溝,沒辦法聽,反倒是三個年輕的女人聽的津津有味。
飯吃到一半。應該是聊天疲軟了,氣氛一下子有點安靜。
季靜和陳瑛兩人一直都沒說一句話,老媽和傅姨也是聊了一些話題之后緘口不言,至于蔣樂,全程和陳楚良一樣都只顧著吃,陳楚良都懷疑她說她胸大是不吃出來的。
陳楚良不喜歡安靜的飯桌,見大家都挺沉默的,陳楚良就對大家說:“這周末有沒有想去普寧山的?”
已經有計劃去那面一趟,正好所有人今天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陳楚良就打算問一問愿意去的有多少人。
陳瑛是漢州本地人,當然知道這么一個地方。聽陳楚良突然來了興趣要去普寧山,她就問:“你要是普寧山干嘛?燒香拜佛?太迷信了吧。”
這是今晚陳瑛的第一句話,大概懷疑陳楚良難道要去那面還愿?聽說普寧山的老道很準的。
陳楚良解釋說:“我媽回國都有半個月了,還沒帶著她到處轉轉。普寧山那面我上次去過一次,那地方適合周末的時候帶著朋友過去凈化一下被城市的汽車尾氣熏過的心靈。這樣都能年輕10.”
聽他說的這么高大上,陳瑛白了兩眼。
普寧山風景是比較優美。但上面就只有寺廟和算命的道士,除了去那面的漂流基地還可以,要說想去吸氧,就漢州西山區都滿足條件。干嘛要跑1個小時去城外的普寧山?
有陳瑛這個跳出來唱‘反調’的人,陳楚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帶大家出去玩一趟她居然還不領情,便是沒好氣說:“你不去就算了。反正老蕭也沒請你….”
“你是要去老蕭家?”陳瑛和老蕭才是一個巷子里面長大的伙伴,蕭平一家很多年前就搬回老家,據說是他父母不習慣城市的生活,干脆回老家承包茶園種茶。一聽就明白了,陳楚良是打著去普寧山的幌子,順道去老蕭家游一次。
聽說老蕭父母承包了萬畝茶園,陳瑛瞬間就蠢蠢欲動了,又見陳楚良給了她一個‘你想沒錯’的眼神。陳瑛就雀躍地點頭說:“那我要去,聽說老蕭家的茶園有萬畝。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大。還有,我也有好多年沒見過老蕭爸媽了,也應該過去看望一下。”
“就你是屬天氣的,說變就變。”陳楚良當然不忘調叫一下陳瑛這個跳出來‘唱反調的’。
連陳瑛都立刻‘叛變’要去了。還提到了什么萬畝茶園。
桌子上其他人,當然是沒她那么多意見。
再說了,也是周末過去,就當是遠離城市喧囂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那就去吧....”老媽和傅姨兩人都表示要去了,季靜也是在一邊點了點頭,連只顧著吃的蔣樂也抬頭看著陳楚良,笑盈盈的。
“吃吃吃,比我都能吃,蛋白質全都長胸上去了。”陳楚良心里嘀咕著,趕緊扒了兩口飯,那就說好了,這周末就過去。
周末很快就到了。
因為兩年前還在讀大一的時候去過一次普寧山。
這次,‘拖家帶口’過去,倒是很順利的就到了普寧山腳下的普寧鎮。
陳楚良除了拖家帶口之外,還把老蕭給抓著一起,開了兩輛車就過來了。
老媽和傅姨還有蔣樂坐后面那輛車。
前面這輛車坐的是陳楚良和季靜還有陳瑛,副駕駛是帶路的老蕭。
也許是當地發展旅游的緣故,上次來坑坑洼洼的路,現在也變成了泊油路。
上次陳楚良和寢室的人一起來是在普寧鎮上落腳。
這一次,就不在鎮上停留,而是直接開車上山,目的地——老蕭家。
隨著蜿蜒的山路,一路攀爬向上。
途中,和陳楚良一輛車,坐在副駕駛的老蕭,大概是想盡地主之誼的想法,看著后排老板身邊,左邊一個是他打小就認識的發小陳瑛,也是把他介紹給老板的‘恩人’。右邊一位眉目如畫,正是有為科技總部大廈的總設計師。老蕭是真心佩服老板的個人魅力。見老板攜美而來,他倒是很會替他著想道:“boss,普寧山上的天師打卦很準的,尤其是求姻緣和前程,那真就是神了,要不等會兒我們過去逛逛?我媽給我曾經打過一卦,說我婚姻不順,但事業有成。我從電信局離職的那會兒還說這狗屁的天師打卦不準,后來遇到你,這真就是我現在的寫照啊?為了事業,我都推掉了好多次相親。”
“老蕭,感情你找不到女朋友怪我啊。真是,這鍋我不背。”陳楚良沒好氣說著。知道老蕭介紹的‘天師打卦’是什么,上次和寢室的人過來,他也解釋過,然后忽悠室長張彪去打了一卦,結果讓張彪好一陣擔心。陳楚良想到了那老道給張彪打的那一卦“二十八歲那年會遭遇一場大災”,難道這普寧寺天師殿天師打卦真那么厲害?
陳楚良本來是無神論者,也被說成有神論者了。也是附和地說道:“那我今天倒是要去讓天師們打一卦,看我的卦象怎么樣了。老蕭,既然你這么相信這天師打卦很準,要不,我們賭一賭如何?”
老蕭才不怕呢,賭就賭,說道:“要是說不準,我讓我老爸多給你十斤普寧山老茶。家里面土特產,你想要什么隨便帶走。反正兩個車子,隨便裝。”
“好,一言為定。”陳楚良就和老蕭這么定了。封建迷信害死人,://./12_1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