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一聽,嚇得哇哇叫道:“跑!快點!快跑啊!”
奈何這大鯨魚個頭是大,游起來也快。
但是后面那個——似乎瘋了!
只聽八卦爐一邊跑一邊嗷嗷叫著:“哇哈哈……我就知道!老子就不止是一個煉丹爐!老子還能煉器!還能燉菜!但是我TM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個兵器才是最爽的!哈哈……老子來了,誰來擋我!哇哈哈……我撞!我撞撞撞!哈哈……兔子,那首歌咋唱來的?”
八卦爐剛問完就叫道:“我想起來了,哈哈哈哈哈被我打敗啦,全都一起上吧我根本沒在怕!哈哈哈哈哈……皮不過我吧!哇哈哈,兔子,我現在發現,此時此刻只有這首歌配得上我,啊哈哈……爽!”
原本蝦兵蟹將們還往上沖,后來發現貌似不用自己沖,只要靠近了,那破罐子自己就會撞過來!更過分的是,站的遠點的,如果喊的嗓門足夠大,那家伙也會沖過去一頭把人撞飛……
漸漸的,大家也看出來了,打不動,撞不過,上去唯一的結果就是等著飛!
于是,大家沉默了,閉嘴了,不吭聲了,也不太往上沖了。
龜丞相雖然看在眼里,奈何也沒辦法,因為,那瘋了一樣的爐子已經追到身后了!
更過分的是那兔子!竟然拿了個套馬桿在不斷的嘗試要套他的腦袋!
“中!”秦壽一揮手,套馬桿甩過去!
龜丞相見此,趕緊把腦袋縮進殼里,躲過一劫。
“嘿!你個小王八,還會縮腦袋!兔爺我就不信了,看你反應快還是兔爺我套的準!”于是,秦壽也不急著動手了,就不停的用套馬桿套龜丞相的腦袋。
龜丞相的腦袋則全程一進一出,用實力向秦壽證明了,一個在進洞方面的絕對強勢與靈活。
秦壽套了一百多次都沒套中,不過這家伙也不生氣,冷笑道:“我看你能進進出出多少次!”
又是三百多次后……
龜丞相再一冒頭,只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沒忍住,哇的一聲吐了!
秦壽見此,驚呼一聲:“我靠!射……咳咳,噴了!”
龜丞相氣的大怒:“死兔子,你別太過分了!前面就是水晶宮了,到了那里有你好看的!”
秦壽聞言,往前一看,果然,大海深處,一座漂亮的水晶雕琢一般的古色建筑群出現了,最外面有一扇大門,上面寫著:“東海龍宮!”
其中最大的那座宮殿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三個大字——水晶宮!
秦壽看著遠方,頭都不回,一副震驚的樣子叫道:“這就是水晶宮啊!真……中了!”
龜丞相怎么也沒想到,這兔子一邊看水晶宮,一邊震驚的時候,竟然偷偷下黑手,一套馬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龜丞相大叫道:“兔子,你太過分了!”
然而沒等龜丞相喊完,就見這兔子嗖的沖了上來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后雙腿踩著龜肚皮,大笑道:“我過分?兔爺我好心過來和龍王商量借龍下雨的事情,你們倒好,一見面就是打打殺殺!究竟是誰過分?告訴你們,這事兒鬧到哪,都是兔爺我有理!我倒要去水晶宮見見東海老泥鰍,看看這個理,到底是個怎么辯法!”
說話間,秦壽用力一蹬,就如同踩滑板似的,一手扯著套馬桿拉緊了龜丞相的脖子,雙腳踩著翻了蓋的龜丞相就乘著水浪沖向了水晶宮!
“報!龍王,那兔子打進來了!”就在這時,一名蝦兵沖進水晶宮報告道!
東海龍王一聽,頓時大怒:“廢物!那么多人,還抓不住一只兔子?!”
敖英道:“父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敖丙卻道:“父王,那兔子有古怪,一般的水族收拾不了他,還是父王親自出手吧!”
敖廣點點頭道:“我去會會這兔……”
話音未落,只聽轟的一聲,墻壁炸碎,接著就聽一聲熟悉的慘叫響起:“我的頭啊!”
敖廣一揮手,水浪翻卷,所有的沙土瞬間散去,露出了大洞處的景象!
只見一只兔子站在龜丞相的身上,一邊扯著套馬桿,一邊叫道:“哎呦,到地方了!”
“兔子!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為我龍宮無人么?!”東海龍王敖廣一拍龍椅,豁然起身,怒斥道!
秦壽兩眼一翻,跟著一跺腳道:“呔!東海龍王,你休要血口噴人,誰過分了?兔爺我海上沖個浪,那泥鰍就跑來帶軍圍我,此事怎講?我好心下來與你理論,你讓這王八殼子帶軍來殺我,又怎么說?怎么著?你四海龍王已經牛逼到可以隨手斬殺天神的地步了么?你們已經狂妄的,完全不把玉帝放在眼里了么?”
兔子說的理直氣壯,甩黑鍋的本事一點也不比任何人差。
東海龍王心中雖然有火氣,但是他很清楚,今天這事兒還真是他們找茬在先。這兔子雖然不是個好鳥,但是他來的時候,畢竟沒犯什么事兒,敖丙卻直接帶人去抓人了,這真鬧騰起來,還真是他們理虧。
“兔子,明明是你侮辱我龍族我才要抓你的,這事兒鬧到哪里,我都有理!”敖丙叫道。
東海龍王道:“兔子,你怎么說?”
秦壽撇撇嘴,一腳踢將龜丞相踢翻過來,一屁股坐在龜殼上,翹著二郎腿哼哼道:“多說無益,既然你們覺得自己有理,可敢跟我去天庭,凌霄寶殿上對峙一下?”
東海龍王冷笑道:“此處乃是我東海之地,你在此犯事,還需要上天?你就留在這里吧!”
東海龍王說完,一揮衣袖,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上面傳來一聲呼喊:“兩位息怒!”
秦壽和東海龍王抬頭看去,只見一身白衣白胡子的太白金星飄然落下!
“太白星君,你來的正好,給我評評理!這兔子打砸東海龍宮,你說該怎么算?”東海龍王敖廣一看到太白金星,立刻先告狀道。
敖丙跟著道:“對對對!星君,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秦壽卻是呵呵一笑,盤腿坐在龜丞相身上,龜丞相也不敢動,之前脖子被勒的有點狠了,現在還疼呢,縮著脖子,根本不敢探頭,生怕再被這兔子套住,一頓折騰。
太白金星微微點頭,看向秦壽道:“兔子,你又私自下界了。”
秦壽搖頭道:“星君,別亂說,我這是下界巡查。”
說話間,秦壽拿出日夜游神的靈牌在手上掂量了下道:“雖然是個臨時工,但是咱可是持證上崗的。”
太白金星苦笑道:“你這令牌得來的方式雖然不算違規,卻也不算正規。兔子,回去之后,這令牌就要上交了,休要再來胡鬧。”
秦壽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那怎么行?兔爺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令牌,你就這么說收走就收走了?”
太白金星道:“那是天神令牌,本身就是天庭的東西,收走,也沒什么奇怪吧?”
秦壽卻是一把塞進自己的黑魔神盒里道:“不干!兔爺我好不容易得到個寶貝,你們啥都不付出,就要收走?不干!”
太白金星道:“兔子,別忘了,你還欠我人情呢。”
秦壽一聽,頓時啞然,一臉不情愿的道:“好吧……誰讓兔爺我欠你人情呢?回去后就給你,總行了吧?”
太白金星笑道:“正當如此。”
東海龍王敖丙見此,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記憶中,四海龍王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天庭對他們還是很優待的。
若是平時,若有哪方妖王,甚至天神敢來龍宮如此折騰,天庭必然是向著他們的。就算不把對方滅了,也會責備一翻!
尤其是太白金星,也幫過他們不少次……
但是今天,太白金星的反應有些反常了,他都告狀了,怎么這太白金星還不管呢?反而和兔子聊起了家常,說這兔子私自下界,卻又沒有責罰的意思,也沒有追究兔子鬧龍宮的意思……這……有問題啊!
東海龍王敖廣能夠在當年毅然離開龍島,跟著玉帝落下這四海龍族的根基,自然也是心靈聰慧之人。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三兒子,這個他總覺得虧欠的兒子敖丙。
若是沒有敖丙摻和,敖廣腦子還是很清明的,沒有了感情羈絆,腦子飛速運轉,立刻明白了什么。
龍精一樣的敖廣眉毛一挑,擠出一絲笑容,道:“星君,此事,您看?”
太白金星笑道:“龍王,這兔子與在下有些緣分,不如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東海龍王敖廣立刻心領神會,什么都懂了!
太白星君是誰啊?雖然大家都是知道他是個老好人,對誰都好!但是大家更清楚,太白金星輕易不會為這種事出頭,他若是出頭,那多半是代表著玉帝的意思了!
敖廣馬上就要應下……
結果卻聽那兔子叫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反對!”
太白星君道:“兔子,怎么不行了?”
秦壽叫道:“老龍王說過了,事兒是發生在他們東海之地的,不歸你天庭管啊!老龍王要管我不說,還不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