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傲嬌的道:“兔爺,這您就不懂了。要說這世界上哪里高手最多,您說天庭,我信一個。但是要說熱鬧,嘿嘿……”
黑無常跟著叫道:“要說熱鬧,天底下所有的死人都要來地府報道,要說熱鬧,我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地涌夫人撇撇嘴道:“你們的路不是斷了么?鬼都沒了,還哪來的熱鬧?”
黑無常笑道:“夫人,這你就不懂了。天上有仙民,我們地府也有地民,有些善人或者經歷了十八層地獄磨滅了孽障、大徹大悟的人,又或者對地府有功的人,都可以申請留下來,在酆都城里生活。古往今來,死了那么多想法稀奇古怪,卻又造福一方的人。這里面沒萬年只要有一個不走的,您想想,我們酆都城該有多少人才?這些腦子里全是稀奇古怪想法的家伙湊到一起,我們酆都城該有多熱鬧?”
聽到這,地涌夫人還沒多大感覺,秦壽卻先心動了。
秦壽都不去想地仙界的牛人該如何,只考慮一下,如果地球上的愛因斯坦、特斯拉、喬布斯、諸葛亮、秦始皇什么的都湊到一起,那該是怎樣一個場面?
想到這,秦壽有點小興奮了,忍不住叫道:“有這吹牛逼的功夫,能不能跑快點啊?別逼我動手啊!”
黑白無常心中一陣苦悶,媽的,跑快點是你說的,跑慢點陪你聊天說話,也是你說的。現在讓我們跑快點,還是你說的……我曹的,所有的事情都讓你說了,那我們你只有挨打的份了啊!
兩人一陣悶頭狂奔,心中默默祈禱,早點到地方,這兔子能放過他們兩個。
結果正跑著呢,兔子忽然大叫一聲:“慢點!慢點!停!”
兩人幾乎是聽到腦后的勁風的瞬間,瞬間如同兩根木樁子似的停了下來!身后的藏龍頂哐當一聲就撞在了他們的身上。
好在都是陰神,力量遠不是人類能夠比擬的,藏龍鼎這一撞,兩人還受得起。只是頭頂上懸著,差點落下來的哭喪棒,嚇得兩人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秦壽見停下來了,也不理會兩人,趕緊跳下藏龍頂,然后呵呵一笑道:“哎呦,還真有鬼啊。嘖嘖……”
聽到這話,黑白無常才看到不遠處,一群白衣鬼混正努力的在黃泉路上艱難的挪著腳步。
而此時此刻,那兔子已經跑了過去……
白無常見此松了口氣,道:“我曹……這祖宗終于找到別的玩具了。我們先跑吧?”
黑無常跟著點頭,結果身后忽然升旗一團巨大的陰影,兩人一回頭,就看到魁三如同閻王似的站在那里,然后大吼一聲:“兔子,他們要跑!”
然后就聽兔子喊道:“你先打著,我湊湊熱鬧!哎呦,這地還有玄機吶……”
黑白無常一聽撒腿就跑,結果魁三雙手伸出,一個扯舌頭一個扯鐵鏈子全都給扯了回來不,然后按在地上就是一頓好打……
不管這邊什么情況,秦壽已經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那群鬼的身后。
李貞英和地涌夫人也沒閑著,跟著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這些鬼,道:“他們怎么都不理我們啊?”
秦壽踢了踢腳下的土,道:“我們踩著是土,他們踩著是泥漿,這是怎么回事啊?”
地涌夫人道:“有句話叫:黃泉路上鬼難行。剛死的人本就是新生的鬼和新生兒差不多,他們的魂體脆弱,不會修行,沒有陰力的支撐,走路都費勁。到了黃泉路上,黃泉路會變成泥漿,他們走在上面更加困難,更加消耗魂力。這也是地府第一層磨難,生平越是做壞事做的多的,業力越重,在這越難前行。”
說話間,秦壽猛回頭,對著地上一個腦袋就是一腳,道:“草,看你半天了,速度跟個王八似的,生前沒少干壞事吧?”
那人頭一仰頭,委屈的道:“哥,我死的就剩下個腦袋了,我滾的都跟上大部隊了,你還想咋?”
秦壽頓時一臉尷尬,干咳一聲將那人頭撿起來道:“不好意思,這樣,作為賠償,兔爺我送你一程,抄近道的,如何?”
人頭一聽,頓時樂了,笑道:“多謝!”
下一刻,推著掄起胳膊,用力一甩,嗖的一下,那人頭如同炮彈一般的飛了出去!
然后就聽兔子一拍大腿,叫道:“我曹,扔反了!”
此話一出,原本四周移動緩慢的鬼們,仿佛被打了雞血似的,嗖的一下,四散開去,全都和兔子保持至少五米的距離!
秦壽見此,一臉的尷尬,揮揮手道:“大家別這樣,剛剛那個在地上滾的,半個腦袋都在泥漿里,一看就不是好鳥。”
眾鬼斜著眼睛看著秦壽,仿佛再說:你TM才不是好鳥。
秦壽搓搓手,趕緊拉著李貞英和地涌夫人閃了。
“兔子,那人你就不管了?”李貞英問。
話音彩落,就聽一聲大喝:“哪里跑!”
然后一桿長槍一下子將天上的人頭給插糖葫蘆似的穿在了長槍上,接著一名鬼兵就這么挑著那個人頭就往酆都城去了,一邊走一邊道:“業力將你的身體都腐蝕了,這里對你沒什么用了,還是去下地獄好好享受吧。”
秦壽見此,一拍巴掌,大笑道:“你們看,我說他不是好東西吧?我剛剛那就是懲惡揚善的壯舉!”
然后四周的鬼又是呼啦一下散開了,十幾個陰兵從人群里走出來,長槍頂在秦壽的腦門上。
陰兵甲道:“這兔子真肥啊……”
陰兵乙道:“看著就好吃。”
秦壽一聽,一瞇眼睛,就要動手。
結果就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沖過來,一人一巴掌將兩名陰兵拍飛了,然后一臉獻媚的道:“兔爺,您沒事吧?”
見到這兩個索命鬼來了,那些鬼魂更是連退百米,慌忙亂竄。
秦壽見此,趕緊道:“行了行了,啥也別說了,開車吧。”
秦壽知道,這些鬼在黃泉路上行走不易,他也不想給這些活著的時候死的莫名其妙,死了之后還受罪的人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