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一直以為純善之人只存在于書里,現在卻是碰到了一個活的。
達斯琪心地善良、堅強勇敢、正直無私,既不會害怕與邪惡的海賊戰斗,也不會偏激地執行海軍的絕對正義。
她唯一的愛好便是收集名刀,卻又對此極為克制、從不妄生貪念。
蓋倫不禁有些感慨:這就是傳說中的...
天然呆吧。
而達斯琪也很好地詮釋了這個屬性:她一直全神貫注地沉浸在一種對劍道的感悟和沉思之中,根本不關心自己的“邪惡程度”,也不在意蓋倫、娜美等人詫異驚奇的目光。
自從沐浴了那道劍光之后,達斯琪便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入定狀態。
斯摩格等得有些不耐煩,便忙著去指揮那些海軍士兵押送俘虜、打掃戰場。
而娜美也一頭撞進了姐姐諾琪高的懷抱,許久未見的兩姐妹神情激動地在一旁竊竊私語著,聊到興起時她們還時不時地往這邊的蓋倫身上投來幾個隱蔽的眼神。
從諾琪高嘴角那玩味的笑容、娜美臉上那淡淡的紅暈和一旁阿健那陰沉的臉色等種種跡象來看,她們聊的話題應該和蓋倫這位騎士愛情故事的主人公脫不了干系。
蓋倫卻是認真地打量著面前那沉默呆立的達斯琪,在感嘆她純善的同時,又不禁生出了幾分好奇。
過了許久,蓋倫終于按捺不住地湊到達斯琪身旁問道:
“達斯琪...”
“你感悟出什么來了?”
容不得蓋倫不好奇:他自己打出的技能自己都沒感覺,而面前這位女劍士卻是癡癡地愣在原地感悟了好幾分鐘。
“啊?”
達斯琪卻是一驚一乍地喊出聲來,那種玄奧莫名的頓悟氣氛馬上就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清醒過來的達斯琪神色很是尷尬,又有些手忙腳亂地正了正鼻梁上的鏡框,才微紅著臉說道:
“我、我什么都沒感悟出來...”
“那你還能發呆這么久?”
蓋倫愕然問道。
“對不起!”
達斯琪卻是被蓋倫這下意識的“嚴厲”語氣駭得戰戰兢兢,慌忙微鞠了一躬:
“蓋倫前輩...”
“是我資質愚鈍,無法領悟您這種將正義的信念融入劍道的高深奧義。”
說著說著,達斯琪的眼眸中甚至多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失落。
“這個...”
蓋倫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招“奧義”是什么原理。
但達斯琪卻是緩緩攥緊了拳頭,又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一般緊皺著眉頭,直到把她那粉白的臉頰憋得通紅才堪堪醞釀出幾分難得的勇氣。
“蓋倫前輩!”
“我有一個很冒昧的請求...”
達斯琪看著蓋倫,神色認真地說道。
“什么?”
蓋倫覺得這個氣氛有點不對勁。
“請您教授我一本道的奧義吧!”
達斯琪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
蓋倫大臉一紅,下意識地就回答道:
“你一個女孩子...”
“這、這影響多不好。”
“因為我是女人,所以不行嗎?”
達斯琪的精氣神驀地垮了下來,聲音中滿是失落和無力:
“女劍士就注定不能在劍道上有所成就嗎?”
“咳咳...”
蓋倫卻是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另一個人盡皆知的外號。
他連忙補救道:
“別想太多,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蓋倫前輩您的意思是?”
達斯琪那有些沮喪的神情微微有些好轉,又小心翼翼地期待著蓋倫接下來的說辭。
“......”
蓋倫沉吟不語,心中卻是在緊張地組織著詞匯。
然而蓋倫那一套糅合了心靈雞湯、金古武俠、老莊哲學的劍道理論還未醞釀成形,一直緊緊盯著蓋倫的達斯琪便驀地眼前一亮:
“您的意思是——”
“劍之道不可言傳,只可意會?”
“額?”
蓋倫驀然一驚,一直提在手中的大劍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這...”
達斯琪緊皺著眉頭,又喃喃自語道:
“前輩您棄劍于地...”
“是在告誡我不要想以前那樣拘泥于外在的名刀,而是要著重修行自身的劍技嗎?”
“......”
蓋倫無言以對,只好無奈扶額輕嘆。
“原來如此!”
達斯琪卻是看著蓋倫那無奈扶額的動作,神色激動地說道:
“我之前對劍道的理解還是太淺薄了...”
“劍之道不是外在名刀的鋒利,也不是內在身體的強悍,而是由我們腦海所生的信念嗎?”
“難怪...難怪蓋倫前輩您能將正義光明的信念融入到劍法之中!”
說著,達斯琪又畢恭畢敬地對著蓋倫鞠了一躬:“謹受教!”
“額...”
蓋倫看著一臉激動的達斯琪,神色古怪地說道:“你能領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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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模狗樣的騎士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阿健在一旁臉色發黑地看著蓋倫和達斯琪的互動,又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了女朋友,竟然還明目張膽地勾搭漂亮女海軍!”
“阿健!”
娜美叉著腰,氣鼓鼓地說道:“我都說過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
“這樣我反而更加不放心了。”
阿健看著他視作女兒一般的娜美,有些心疼地說道:
“那些貴族騎士果然都是一些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
“不要想一些什么奇怪的東西啊!”
娜美更是無奈地捂臉吐槽。
她知道阿健恐怕又在替自己腦補什么“苦命少女出賣色相拯救家鄉、貴族騎士逢場作戲始亂終棄”的悲慘劇情了...
阿健正想再向娜美講述什么女孩子一定要自重自愛的道理,一臉兇相的斯摩格卻是叼著大雪茄緩緩走了過來。
面對這個把“兇”字寫在臉上的海軍長官,阿健馬上便緊張起來。
匪過如梳,兵過如蓖,官過如剃——這句話在亂世里面可不是開玩笑的。
年長世故的阿健看著斯摩格那張兇神惡煞不怒自威的臉,已經在腦海里思考著要湊多少錢給這位海軍長官當謝禮了。
“各位...”
斯摩格卻是語氣平緩地說道:
“既然惡龍海賊團已經清剿完畢,我們就先撤軍了。”
“恩?”
阿健有些意外,不由詫異地問道:
“長官您不多停留一會兒嗎?”
這些天來和斯摩格已然混得很熟的娜美卻全然沒有阿健的拘謹,她張口便熱絡地說道:
“斯摩格,走得這么快干嘛?”
“這次全靠了你們我的村子才得救,我還準備好好招待你們一番呢...”
“剿匪是海軍的本職,不需要多余的謝意。”
斯摩格卻是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真要致謝的話,不如去謝蓋倫...”
“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恐怕還不知道在這東海之中還藏著這么多污穢。”
“可是...”
“不需要帶上什么禮物嗎?”
娜美依舊有些堅持。
斯摩格這一部本部海軍的作風,不僅讓她改變了對海軍一貫的偏激看法,也對這些真正保護人民的海軍產生了好感。
她難得一次沒有在人前表現出吝嗇。
“不用了。”
“我要是因為執行海軍的本職而收受財物的話,就和老鼠上校那種垃圾沒有區別了。”
斯摩格拒絕得很是干凈利落:
“說起來老鼠上校那個毒瘤雖然被我鏟除,但是他統治的東海十六支部絕對還有很多潛藏的罪惡。”
“我還要趕著去處理這些腐敗的海軍,就不多叨擾了。”
“好吧!”
娜美真摯地對斯摩格點頭致意:“謝謝!”
娜美又驀然想到了什么,只是笑著對斯摩格說道:
“你先在這等會兒別走...”
“我去給你拿一些自己家里種的橘子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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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是得提前講清楚,免得以后出現理解偏差。
那個大寶劍只能算是傷害高的對人寶具,可沒有什么“即死”效果。
什么一劍劈死滿血凱多、一劍讓大媽喜提輪椅...這種夸張的操作肯定是沒有的...
畢竟反派提供的“傷害增幅”再高,也得看自身傷害的基數夠不夠大。
當初孫悟空開著1000%增幅的十倍界王拳,不還是被弗利薩大王按在地上摩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