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通話,研究員拍手大笑:“六斤鯤血,換了三億人!他還包郵!”
墨窮看到那邊星界投影池里的‘小墨窮’消失后,才說道:“人口安置在哪。”
研究員說道:“三億人不是個小數目,先安置在澳洲吧……”
“宋代那邊的澳洲?”墨窮說道。
“對,我們不能就把這三億人直接扔到無人世界去開荒,怎么也要先訓練一段時間。”研究員說道。
墨窮點頭道:“那些煉金知識如何?”
研究員看著屏幕笑道:“這比仙道煉器要好理解多了,魔改的化學。他們有一百六十五個元素!其中五十個都是人造的。”
“這么說吧,我可以理解,至少不會如看修仙功法那樣,看都看不下去。”
墨窮問道:“能修煉嗎?”
“這不行,除非我去到他們的宇宙,在修仙世界,只能用,不能煉。”研究員道。
墨窮點點頭,這很好理解。
修仙世界的力量,到了未來地球,能用,但每次使用都是消耗本源,法寶成了一次性或多次性的道具。
法術用著用著,道果跌落層次了,法寶用著用著,直接報廢了。
煉金產物也是如此,在這邊他們只要研究清楚虛空投影施法的精髓,然后借用‘星界寶石’這種煉金道具,就可以跨越宇宙施法。
但是要想學會煉制星界寶石,卻是不可能了,因為修仙世界這邊,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法則體系。
沒有法則網羅,他們感悟個錘子的法則之力。
頭頂上打死也練不出‘太陽’‘月亮’什么的。
“能用也好,得虧是個煉金世界,他們的道具產業十分發達,這方面像機械科技文明,就當一次性產物用唄,反正便宜。”研究員說道。
幾杯鯤血,這都不叫事,之前還價時,墨窮完全把鯤血當做稀有產物來討價還價。
可實際上,這幾杯都不夠他當初澆一朵花的。
星界寶石用完,再買點都是小事。
不過,墨窮始終不放心那個文明,現在是被唬住了,但那個世界,終究是有著入侵地球的能力。
一個這么強大的文明,會沒有神魔暗中引導?
就算他們不暴·露這邊是叛逆者地球,光是祖獸的存在,其實就已經可能引來戰爭了。
現在沒事,是因為只跟蒂斯尼這種個人交易,一旦他們和蒂斯尼的事暴·露出去,比如蒂斯尼有仇家發現了他竟然弄到了祖獸之血。
那之后的事態發展,就不是墨窮等人隔著宇宙能控制的了。
“真正的穿越者計劃要盡快開始了,讓穿越者過去修煉,能混得出人頭地就更好了。人選的如何?”墨窮問道。
“上頭讓我們選對生活失去希望,對未來失去動力,孤獨的人。然而這種人往往也十分廢柴……不是性格有缺陷,就是教育環境極差,要么就是殘疾或體弱多病。總之很難挑出滿意的。”研究員說道。
“優秀的人不會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其實上頭想多了,穿越這種事,哪怕找正常人,也有很多人愿意去的。”墨窮說道。
研究員說道:“根據和理事會的協議,我們不能隨便讓一個人從社會上消失,誰沒個家人呢,這趟穿越之旅,有去無回。”
“加緊找吧,世界上什么人都有的。實在不行,教育環境導致的無能我們也可以接受。那種人未必不優秀,只是沒有得到好的教育。”墨窮說道。
接下來,研究部繼續整理煉金知識。
墨窮則開始往古代世界的澳洲運送糧食,那個時代澳洲只有土人,占據著碩大的陸地,很多地方都是動物的天堂。
容納三億人完全沒有問題,之前從修仙世界弄來的二十多萬流民,此刻也已經訓練地差不多了,正好去澳洲開荒練練手。
來回墨窮忙活了一周,總算在澳洲建立起了一個人口流動基地。
連綿數百里的營地,看起來跟難民營似得,但三億人過來后,臨時生活沒有問題。
糧食問題母地球解決一部分,另一部分直接派了一隊現代漁船,去北美的紐芬蘭漁場捕撈。
這年頭的紐芬蘭漁場,還沒有被開發過,簡直是魚擠魚,往水里一跳,都踩不到底,腳下踩得都是大鱈魚!
這天,墨窮剛把一船魚送到澳洲,就得到了車蕓的傳訊。
“墨窮,發現收容物。”車蕓道。
“又出現了……在哪?”墨窮說道。
“不知道……我們現在連那個收容物在哪個國家都不清楚。”車蕓嘆道。
墨窮眉頭一皺,戴上耳環,立刻出現在了釣魚城小皇宮。
當著面,車蕓拿出了錦衣衛暗部收集的情報道:“從三天前開始,襄陽、占城、安條克、福州依次出現了相同的離奇死亡事件。”
墨窮一看,是孕婦離奇暴斃,最初出現的是在襄陽城里,一名孕婦懷孕七個月,結果突然慘叫,下體瘋狂流血。
家人還以為早產,急得連忙叫來穩婆,結果穩婆驚恐地發現,小孩已經胎死腹中,不久后孕婦失血性休克而死。
“解剖了沒有?是正常的失血性休克嗎?”墨窮問道。
如果是正常的失血性休克,那么及時處理還能救,如果失血性休克本身就是特性殺,那就沒得救。
車蕓說道:“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們還不知道,而是第二天,在南亞占城發生了同樣的一起事件后,由我們在那里經商的一名外圍人員發現而匯報的。”
“茍爺和姜龍趕過去檢查尸體,發現是孕婦的胎盤沒了……”
“……”墨窮眉頭緊皺。胎兒沒了,母體不一定死,但胎盤沒了,母子都得死。
車蕓說道:“姜龍初步判斷死亡本身,是自然的結果。從尸體的痕跡來看,孕婦從胎盤消失,再到死亡經歷了一段時間的痛苦,這段時間他如果在旁邊,可以救。”
“可問題就在于,事件的發生,簡直天南地北!第三天,安條克又出現了同樣的事件,然后晚上,福州也發生了。”
“事發突然,基本上我們只能在孕婦死后,才能知道,之后哪怕再瞬移過去,也晚了。”
墨窮說道:“這收容物是滿世界地跑嗎?襄陽、占城、安條克、福州,除了都在亞洲,他們有什么共同點嗎?”
他一邊說,一邊聯絡道茍爺,此刻茍爺在福州,正在調查與死者有關的所有人。
“一無所獲……而且,我還專門派了人去瑪雅帝國調查,發現其實那邊今天也發生了同樣的事件,并不局限于亞洲。”茍爺說道。
姜龍也說道:“更更麻煩的是,死者之間毫無聯系,我們迄今唯一發現有些許聯系的,是福州的那個孕婦,其丈夫同科考試的一名同窗友人,有一個遠房侄女,認識襄陽那個孕婦死者的弟媳。”
墨窮無語,這算什么聯系!
茍爺說道:“要么收容物持有者心理變態,隨機殺人,他有滿世界亂跑的能力。要么是收容物的特性本身,就是隨機取人的胎盤。”
“我傾向于后者。這心理變態太扯了,無冤無仇的,他有滿世界亂跑的能力,干點什么不好?”墨窮說道。
茍爺說道:“我也覺得,所以這就是有人在用一個收容物得到胎盤,這個收容物隨機從世界上懷孕的女人體內,瞬間取走胎盤,導致一尸兩命。”
“可是知道這一點也沒有辦法,從第一天一個,第二天一個,第三天突然死三個來看,這有明顯地人為選擇痕跡,某人漸漸熟悉收容物的能力,開始越來越過分了。”
“而我們連他是哪國人都不知道,泰國人?華國人?阿啦伯人?還是瑪雅人?”
墨窮說道:“你說持有者本人,知道這些孕婦一尸兩命嗎?”
“他知不知道,不都做了嘛!”茍爺氣道。
聽了墨窮的話,亞當斯眼睛一亮道:“不不不,不一樣!首先我們判斷,他待在某個地方壓根沒動,只利用收容物得到胎盤,繼而全世界就在收容物獲取胎盤的‘狩獵范圍內’。這樣一來,以古代的交通條件,信息流通程度來看,他除非是襄陽人或者安條克人之類的,否則應該不知道有孕婦離奇死亡的事。”
“那又如何?”茍爺說道。
亞當斯笑道:“那我們就讓他知道啊。改變參量。”
“改變參量……你是說他知道,與不知道,選擇是不同的?如果我們把消息傳播出去,這人知道孕婦一尸兩命的事,就不會再用收容物了?”茍爺問道。
亞當斯點頭道:“極有可能,至少會收斂一段時間,這就是參量。只要發生參量地改變,就意味著我們的行為,對他的行為進行了影響。”
茍爺說道:“但我們要抓住他啊!收容怎么辦?”
墨窮說道:“我明白亞當斯的意思了,我們劃分地區,依次傳播消息。比如先讓粵省人人都知道,其他省先封鎖消息。如果目標還在犯案,就說明他不是粵省的人……反之,他就在粵省。為了加強對他的擾動和影響,我們消息中加入母子怨鬼復仇的元素,古代人迷信,對方知道這事,最起碼也會收斂一段時間,擔驚受怕一番。”
亞當斯笑道:“好主意……縮小范圍就好辦了,一個省這么大,我們細細查,應該能查出對方蛛絲馬跡。”
通過傳播消息,來擾動參量,持有者停止犯案,就說明他聽說到了散播的消息,從而收斂一段時間,探探風聲什么的。
如此,也就能鎖定他大概在哪個地區。
“臥槽……那如果他是非洲人,我們滿世界這么一步步來,要浪費多少時間?中途又會死多少人?”茍爺說道。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世界這么大,地區劃分大了,等于沒縮小范圍。劃分小了,就要重復很多次。
如果運氣不好,很可能連續幾十天,都不能確定位置。
墨窮他們,要是非酋一些,死的人就太多了。
“從華夏開始!”姜龍突然說道。
“為什么?”亞當斯不解。
姜龍說道:“你說一個人要胎盤干嘛?他拿了一次、兩次,后面還加速了,一天拿三次!”
“紫河車?”墨窮道。
“沒錯,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胎盤是一種藥材,如此持有者的目的真是這個,那么我們可以排除世界上大部分地區了。”姜龍說道。
墨窮點頭道:“是的,它在華夏的價值,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