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殺與寂滅,兩種病毒同時使用。
一個追求瞬間抹殺,一個追求傳播速度。
不得不說,在不敢傷到美神雕像,又沒法投放計算機的情況下。
強大的病毒,確實是一種很好的武器。
不過,天啟者投放它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藍白社有對付的收容物呢?
病毒作弊器,的確可以解決任何病毒的致死性。
可是,前提是有足夠多的作弊點,而所謂的作弊點,取決于這個病毒完成了多少殺戮!
那些一個人也沒弄死過的菜鳥病毒種類,作弊器都幫不了……
而一年死不了幾個人的病毒種類,作弊了也沒什么用。
唯有歷史上,殺死過大量宿主的病毒,作弊才有極度明顯的效果。
這也是藍白社,沒有利用該收容物,鎮壓所有絕癥病毒的原因:死的人還不夠多。
事實上,在藍白社搞清楚了該收容物特性,并且確定它很安全后。每年都在對一些致死率極高的病毒,進行著求生欲加點,削弱著它們的致死性。
但很少,大規模徹底解決某個病毒,除非那個病毒,對人類無效,是針對某種動物的。
針對人類的病毒,那么只有人類病死才能增加對應的作弊點。
針對某種動物的病毒,則只有那種動物病死,才能增加對應的作弊點。
若是病毒不管什么動物,包括人類,都會傳染且致死,那么任何動物,都可以給它提供作弊點。
天啟者的寂滅病毒,就是第三類,任何動物的死亡,都可以給它提供作弊點。
可是專殺病毒呢?它屬于第一類,總不可能讓它先殺死幾百萬人,存點數吧?
墨窮說道:“管不了以后了,不用相同的超人武裝,社員甚至堅持不過半個小時!”
“除了我,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殺光!”
“不用管以后能不能變回來,諸君……先活下去!”
沐源說道:“還是那個問題,天啟者知道我們有病毒作弊器,他真的就只是放了專殺病毒,這一個殺招嗎?”
“首先專殺病毒,肯定是殺不死你的!因為你有分子級的再生能力!病毒就算強破天際,也不可能把分子都崩潰。”
“你之前說的可能,是不能不防的!也許專殺病毒只是表面的幌子,就是騙我們都用它做的裝備。”
表面上是病毒,也許暗地里,還暗藏了某種毀滅靈魂的攻擊。
要說天啟者不會毀滅靈魂,是不可能的。
靈魂并非神秘側獨有,在沒有神秘側規則的宇宙里,動物們一樣有靈魂。
這是所有多元宇宙自然側的規則。在過去,地球人對它知之甚少,是因為地球人還沒到那一步。
不了解,不代表它不是自然的一部分。
神秘側有擺弄靈魂的方法,科學也有。
把自然科學發展到極高成就的天啟者,必然有某種物理攻擊靈魂的方式。
所以,墨窮才說自己有兩套身體,獵豹和人類。
如果在使用方塊時,天啟者趁機發動了暗藏的形神俱滅的攻擊,墨窮只要來得及把意識在死亡的剎那傳回人體,就不會死。
“很險啊……墨窮,如果那種攻擊是瞬間的,你可能來不及……”沐源說道。
墨窮微笑道:“來得及,絕對來得及。”
“我是說,你根本來不及發動力場啊!就算你來得及躲避天啟者的攻擊,瞬間把意識傳回人體,可力場呢?你想要大引力撼動地球,可就根本來不及去做啊,等于白送一具獵豹分身。”沐源說道。
墨窮搖頭道:“把鐮倉的人員,全部撤離,不要堅守了,不管里面是什么,不要堅守了。”
研究部眾人一怔,沐源皺眉道:“鐮倉?對了,那里發生過末日,里面是什么東西?”
“我忘了。”墨窮笑道。
“對,據我所知,大部分參與者都忘了,因為不可以記住……一旦記住,末日就會蔓延到知情者所在的地方。啊!”沐源說著,突然渾身一震。
迦南院長說道:“對啊!除了堅守在鐮倉基地的人員以外,世間再無知情者!那場末日到底是什么怪物,誰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是唯一沒有徹底解決,還留有小尾巴的特級末日。”
“天啟者,知曉我們所有的收容物,如果他知道的話……”
沐源接口道:“如果他知道,那里的末日怪物就已經瘋狗一樣傳播到他那里去了!”
“然而事實是沒有!所以他并不知道那場末日的具體內容,只知道像我們一樣……知道‘禁止了解’、‘不要調查’這樣的收容措施。”
末日方程式的末日,只要知情,就會傳播。
所以都是秘密終結,無論是什么末日,都將其扼殺在起源地。
并且整個過程,用云界旗封鎖,不成功解決末日,社員不能出來。
而鐮倉末日,就是其中的一次異類,據說是無法根治,繼而退而求其次,留了個小尾巴。
因為那場末日,還存在,所以誰也不允許知道它的末日形式,一旦知道了那個形式,這個末日就會強制、絕對性地傳播過去。
包括墨窮這個親自收容者,都忘記了那場任務到底是在對付什么鬼東西……
全社上下,包括社長科龍,都不知道!
除了鐮倉基地的一批孤獨的知情社員,誰也不允許了解那場末日形式,這本身就是一項收容措施。
天啟者,在調查藍白社時,自然是首先看收容措施,結果知道這種情況后,它又怎么可能作死,非要去查看一下鐮倉基地內部的情形呢?
明知會導致其末日傳播到自己這來,還非要去看?
所以,那個地方,就是墨窮藏美神雕像的幾大重點懷疑地區之一。
天啟者派了一部分仆從種族,此時正在進攻鐮倉基地。
“下令!鐮倉基地的人員,放棄任務,立即撤離!”
“天啟者,里面到底是什么,你可以看了。”墨窮沖著空氣說道。
說罷,他突然帶著獵豹分身,傳送到那里。
此刻這一聲令下,昔日的鐮倉末日,將以鐮倉這個地方,向外擴散。
不明的末日形式,不明的怪物,不明的傳播方法。
它多久會遍布全球?如果天啟者被傳播到了,它能不能應付?
這些……全部是未知的!
天啟者不敢賭,他根本不敢知道那里有什么!如今很可能突然遍布全球,天啟者會立刻收掉所有的觀測手段,停止對地球的監控!
明明只是連地球人,都成功壓制的末日,天啟者為何要怕?
說不定硬抗也沒事呢?
問題就在于這個‘說不定’。天啟者跟地球人,不是一個種類。人家能抗的,他不一定能抗。
天啟者對地球絕大多數地區已知,絕大多數收容物已知,唯獨對鐮倉末日的形式一無所知。
因為這是連藍白社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末日!
收容物最危險的狀態,就是對它一無所知的狀態。收容物最安全的狀態,就是對它全知的狀態。
墨窮現在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是什么,這么直接過去,會面臨什么危險?
說實話,他甚至都想過,自己可能一過去就死了,或者一過去,就有著無法挽回地缺陷。
可是他別無選擇,他必須掌握超大引力場。
他就是要利用這一點,跟天啟者拼勇氣。
“我敢放出來,天啟者,你敢看嘛?”
墨窮不光自己敢去,他甚至敢于做出讓鐮倉末日,向全球擴散的決定。
未知,他也同樣在面臨著。如果這場與天啟者的博弈,因為這個決定而失敗,那么他將背負全部的過錯。
可這種壓力,并不能動搖他。他甚至已有動用另一件更加可怕的收容物的覺悟。
而放出鐮倉末日,只是因為他需要爭取到一個天啟者不敢對地球做出任何情報收取的真空期。
停止監控地球,天啟者就不能知道墨窮在鐮倉做什么。
真的是使用統一力場嗎?就算是,那么是什么時候呢?現在,還是下一秒,亦或者一分鐘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