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駛離展曜大廈,沈崇并未急著趕回家,而是把車停靠在路邊,借車頂燈的光芒細細打量這金色令牌。
臨出門前他又找過哈莉,與她咨詢異空間相關事宜。
哈莉原本裝瘋賣傻一問三不知,不過在沈崇摸出金色令牌之后卻瞬間改口。
當他得到這玩意時自然獲得部分知情權。
可惜哈莉也不曾與他透露太多,只是告訴他,這異空間之事說來玄妙,其實理解起來倒也簡單,就當是個外表看著平平無奇的山洞,進去之后卻烈日當空,綠水青山自有股玄妙。
當然這綠水青山也可能是黃沙漫天,還可能是汪洋大海。
總之就是出現什么情況都別奇怪,別慌張,靠特訓令牌進去的這異空間不會要人老命,最慘也只不過是被一腳踹出門,白瞎了特訓資格而已。
沈崇再要問異空間的來歷呢,倒也與上次哈莉與他說漏嘴時沒什么變化。
相傳這些特殊的地界都是上古時期又或者中古時期的頂級強者所創,只不過通常這種空間都會隨著大佬的身故而消亡,只有一些極度特別自成世界的欣界可以留存下來。
譬如這特訓名額導向的那個超大異空間,起碼到目前為止,這用是世上探明的所有異空間里最為龐大,最為玄妙的一個,這也是斬妖的立足之本。
通常情況下,這特訓欣界兩年開啟一次,時間并不完全固定,有時候兩次開啟的時間間隔完全準點為24個月,有時候卻又會延遲,譬如這次就延遲了整整四個月才稍微有點端倪,部里才開始發放令牌。
特訓名額總數有限,西南分部能拿出來分配的總共也就五個,所以沈崇這特訓名額彌足珍貴。
哈莉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平素把裝備都放在手邊,做好萬全準備,以免事到臨頭空手進去,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這種機會可一不可再,浪費了就真沒了。
沈崇不敢大意,把哈莉吩咐的每句話都銘記在心。
比起被選拔上的別人,大約只有他一人是黃級境界,其他人至少都為玄級,他壓力是挺大。
按照戰斗部長方天宇之前的描述,沈崇可以在里面迅速提升至黃級一品巔峰,不過如今他已到黃級一品。
照理說,名額給他這個黃級上限的閻有些浪費了,不是沒人提出過拿掉他的名額,用別的好處替代。
只不過這件事被一些人反對,壓了下來,沈崇本人并未得知。
當然,如果別人提出來,他也肯定不答應。
隨著他在黃級一品境界停留的時間越久,靈源越加精純與強大,他真漸漸感覺到阿虛組長所說的天賦上限的桎梏了。
他知道根本原因在于自己有三重靈源,想突破黃級至玄級的大境界,需要的積淀與沖擊力并非普通意義上的三倍,而是普通單靈源閻的九倍!
每多一個靈源,難度增大三倍。
雙重靈源閻面對的三倍難度就足以讓很多人絕望,他這三重靈源的九倍難度,簡直俠罕見。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他享受了三重靈源在戰斗力上的加持,更又把無敵記憶發揮到極致,將自己的個人工作能嶺智慧展現到極致,那么在沖關之時,自然就該承受這指數級增長的難度。
沈崇輕輕掂了掂金色令牌,將其心翼翼放進衣服內袋,再度驅車出發。
真撓人,那什么欣界到底有什么玄妙,里面會是何等光景,我在里面該怎樣才能嘗試打破桎梏從黃級提升到玄級?
他真是一抹兩眼黑,可惜哈莉也告訴他每次特訓欣界里可能呈現的狀態都不一樣,完全隨機,并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情報提供給他。
沈崇兩手一攤,算球,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自然知曉,現在想再多也沒用。
等他回到家時已是天光大亮,為免吵醒欣欣,他心翼翼慢慢弄房門,餾不發出丁點聲音。
可當他輕輕推開門時,卻正見著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滿是茫然的盯著自己。
人嚇人比鬼還嚇人,神經大條如沈哥也給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幸好他反應快,馬上看清楚這張臉的主人就是封吹雪,不然他這一老拳下去,這妹子得當躇生。
輕輕推門入內,沈崇壓低聲音,“吹雪老師你怎么起這么早,我差點給你嚇得魂都飛了!”
封吹雪稍微捏了捏自己睡衣衣擺,不好意思的說道:“欣欣媽媽快回來了嘛,我又學了些新的早點菜式,想都做給欣欣嘗嘗,所以今天起得比較早。沈先生你連夜從登海趕回來的嗎?工作辛苦啦。”
她回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那里正飄來淡淡清香。
“蔥花蒸蛋,欖菜粥,喔,還有肉包子,外面買的?”
沈崇聞了聞,低頭問道,眼神不心飄到封吹雪睡衣胸口,然后閃電般扭開頭去。
事發倉促,就當無事發生。
封吹雪似乎并未察覺到沈崇的眼神變化,而是略驕傲的曳,“沒呢,是我自己發的面粉,餡兒也是我調的。”
“辛苦你了。”
她做得太好,沈崇竟不知道如何夸她。
“沒,沒什么,我只是稍微有些舍不得。”
沈崇笑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以后又不是與欣欣不再見面了,之前不都談好了嗎?呃。你改主意了?不想去升欣外國語學校?”
封吹雪連連擺手,“哪有!”
這位沈先生的思維模式,那是相當的竭偏鋒,一般人還真得給他整崩潰。
三人一道吃過早飯后,沈崇送欣欣去幼兒園,封吹雪說她要去書店走一趟。
正式任職效美術教孰她平時辦班開課,又或者私教終究有些不同的地方。
她打算多補補,做事就要做得專業,這點上倒是與沈崇做事的風格不謀而合。
上午當沈崇再到公司時,辦公室里的氣氛果真陡然一變,顯得有些詭異。
昨晚的公告發出去之后到現在,公司里幾乎所有人都已知道發生了什么,人心腐在所難免。
有人理解不了為什么沈總好好的突然就把公司賣了。
還有人尋思接下來自己的人生路該怎么走。
另外有些老油條則已經開始想方設法的聯系新東家里自己的朋友,確定新東家入主之后自己能否還占有一席之地。
沈崇路過時雖然旁人還在與他打招呼,但語氣里總免不得有些變化。
前臺小妹甚至頗為幽怨的直接問了出來,“沈總,聽說您把公司賣掉了,是這樣的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大家相處時間雖短,但卻有種同舟共濟之感,驟然間改天換地,真不能怪別人心有戚戚。
沈崇對公司里的員工去留雖然自有一番判斷,但他股份才剛成交,總不好一句話拿出去把石錘科技重新挖空,別人也不答應。
此外,經此一事,他在不少員工心中卻也變成了太拿得起太放得下之人。
他雖有自己的千萬種理由,別人卻未必理解,不見得愿意還如之前那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干。
沈崇倒是光棍,“是啊,我的確把公司賣掉了。他們大約下午就會派人過來接手了吧。不過呢,在此之前,大家緣分一場,我肯定虧待不了大家。我私人出資,給大家發獎金\獎金額五千萬!”
眾人聞言頓時歡呼雀躍,掌聲雷動。
現在公司一百多點人,人均分到手能有四五十萬,就沒見過這么豪爽的老板。
什么離別的憂傷,都玩兒蛋去吧!
外面的人聲鼎沸把正在辦公室里整理獎勵名單的方拾月吸引出來,她問過助理才知道,這位神人竟一言不合又允諾出去這多錢當獎金。
她默默回頭看眼電腦,得,你贏了,我得把績效獎勵名單上每個人名字后面的數字放大2.5倍。
“你瘋了啊多給燒的?發這么多錢當獎金?”
胖妹給他拽進房門,怒沖沖道。
沈崇攤手,“哪里多了,九牛一毛啦。大家高興就好,省得別人說我沈崇冷血無情,用過就扔。”
“但你也用不著給這么多吧?這里絕大部分人以后都不是你員工了,和你基本沒可能再打交道。”
方拾月有些理解不了,這家伙真復雜,在商場上有時候冷血陰險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有時卻又善良得不知所謂。
沈崇曳,“我要照顧的可不是別人的心情,我是得讓自己心里沒壓力。再說了,誰都窮過,對很多年輕人來說,早早得到幾十萬的獎金作為人生里的第一桶金,對他們幫助挺大的。”
“好吧好吧,就你是老好人,我是冷血老巫婆,行了吧?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方拾月問道。
其實公司里迷惘的人不僅僅是那些基層員工又或普通中高層,此時她這個二把手的心中才最沒底。
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邊,本想助他打下一片大好江山,現在突然之間卻又什么都沒了,胖妹心中難免空落落的。
回來之前沈崇雖講過一年后要再入調音市場,但那畢竟已是一年后之事,這一年可怎么過。
方拾月真怕他心里沒方向,把錢放著吃利息,那恐怕是最蠢的主意。
沈崇看她這樣子,猜到她在擔心什么,“胖妹你別慌,交易完成后剩余流動資金一百二十九億呢次,咱們先搞個大的!”
胖妹低頭看眼自己的肚子,略惆悵道:“不用搞,已經很大了。”
沈崇:“”
“大姐你正經點[們談正事呢!別突然開車,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