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業典禮還有幾天,公司的事不用他負責,技術上他已經搞定,別的方面有方拾月把總。
那么,沈崇竟發現自己難得的閑了下來。
于是他又果斷一頭扎進工地,仔仔細細的檢查著每個細節,這邊才是他最愿意花心思的地方。
如今崇新高科剪彩在即,奇妙牧場的竣工同樣歷歷在望,已到了裝飾裝修工程的最后收尾階段。
部分斬妖供貨的大型設備,也已經在渦佬的護送下準時抵達,在構建筑物封頂之前預裝了進去。
在外界轟轟烈烈的崇新高科總投資不足一百三十億,但這地方,沈崇前前后后一共砸進來接近三百億了。
可惜錢再多都得明珠蒙塵,這地方他剪不了彩。
此外,由于特種設備漸漸進場,普通工人已經逐漸離開,即便留下來的人都信得過,但也已經不允許靠近完工區域。
心駛得萬年船,暴露秘密害人又害己。
雖然部分工人斃微詞,但沈崇給的錢多又足,倒沒出什么亂子。
現在工地上看起來略顯冷清,不過占地面積高達一百五十畝的奇妙牧場,在經過他的重新設計并施工完成后,從外表看卻與過去老何在這里半死不活的經營農家樂時有著天壤之別。
厲害的建筑設計師都會有著相當強烈的個人風格,沈崇不算特別強大的建筑設計師,要論藝術感,他只是中下水準,但經他手設計出來的作品,卻能將功能性發揮到極致。
任何事情,只要做到了極致,自然能充滿工業化的藝術感。
這就是設計的藝術,正如許多機械設備中蘊含的蒸汽朋克風。
若是從高空俯瞰,這一方區域的建筑物錯落有致,更被劃分出數個明確的功能單元,綠化帶中藏著隔離墻橫平豎直。
這只是地面部分,如果有人有透視眼,還能將地下部分也看穿,再看懂這個名為奇妙牧場,實為研發基地的整個布局,將通風、進出水、強電弱電等輸電管道的布局也看懂,那會真個震驚得無以復加。
感觸最深的人是老何,這行本就是他專業。
這天傍晚,雙十一組合四人又陰悄悄在牧籌已竣工的林子里找了個角落,從地上抽出電線,又把電磁爐搭上搞野外火鍋。
老何感慨萬千道:“剛開始修時我不覺得厲害,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果然非常人行非常事,沈哥你是真厲害,天知道你當初是怎么做到畫一筆想十筆的。”
沈崇哈哈直笑,“老何你別吹我,再吹我就得上天了,最近吹我的人太多,你們可別縱容我的驕傲,該打壓還是要打壓。”
老何沉吟思索好久,“打壓不了,我想不到切入點。”
沈崇不得不承認,老何真是個老江湖,妙人一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捧得不知東南西北。
梁仔抬起狗爪,已經幻化出一看就屬于糙漢子的肥碩五指,它用這五指捏起筷子,從鍋里美滋滋的夾出大塊雞丁,扔碗里沾沾醬,一邊嚼一邊說道:“我來打壓大你真過分,我們都還是單身狗,你這當帶頭大哥的居然和嫂子先把婚給結了,這樣拋棄我們,你的良心就不會痛?”
沈崇表示完全不會,老何果斷反殺,“不好意思,我老年人一個,我家何香娜都讀研究生了∠呂你說這單身狗和我可沒什么關系。”
旁邊正十分艱難的將翅膀并攏夾著長筷子從火鍋里撈金針菇的姬白也噴梁仔,“我也不是單身狗,我是單身雞。”
梁仔一個盟友都沒撈到,很是不開心,拿起筷子將肩好不容易才撈到一半的金針菇給挑走,扔進嘴里嚼得嘎嘣響。
肩大怒,“傻狗別太過分啊!”
梁仔得意洋洋,“蠢雞,誰叫你不先把手化形了,先化個大長腿干嘛呢。”
姬白哪能忍,當躇后跳一步,噌的伸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試圖用腳趾頭去夾筷子。
沈崇和老何為了這噸火鍋哪能讓它們這樣胡鬧,趕緊給按住。
好一番折騰,這頓飯吃完。
充滿上進心的姬白又問沈崇什么時候再帶隊出發搞事情,堂堂嘯月天狼也難得義正言辭的站將起來,表示哥們我現在很強,很想找個黃級菜雞欺負一下。
沈崇尋思擇日不如撞日,反正今晚沒事,四人這個組合本就是晚間皇帝,今晚就去兜兜風。
于是乎,四人組合當即出發,用抽簽的方式隨便選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然后開著斬妖特種作戰車就上了。
沈崇三個還好,可憐老何一把年紀,還得和這三貨一起瘋。
幸好老何心態年輕,也可能與姬白梁仔相處久了整個人的格調都被拉低,總之他一路上也樂呵呵的。
結果一行沒往東開出去半個斜,梁仔突然慫著鼻子直吆喝,“等一下大你等等!”
“怎么了?”
沈崇問。
梁仔頭頂幻影鋼,似狼似犬,“前面有事,我聞到血腥味了。”
姬白問:“會不會是野狗打架?血腥味不很正常嗎?”
梁仔曳,“不是,這血的味道好奇怪,是個厲害人物。”
沈崇也緊張起來,“有多厲害?”
“不知道,反正比我們強。”
沈崇翻白眼,“你這不廢話嗎?天底下比我們強的人還少了?”
梁仔曳,“不,我說不上來這感覺,總之就是讓我覺得很恐怖,發自靈魂的畏懼。”
蜀都附近夜里云層偏厚,時常見不到月光,此時這附近剛好是段沒有路燈的老路,從這里向前望去,幾乎漆黑一片。
沈崇等人雖不怕黑,但聽梁仔說得駭人,莫名覺著黑得深邃的前路陰森可怕。
老何問:“那我們要下車去看看情況嗎?”
沈崇沉吟兩秒,猛打方向盤,“不了,回去!梁仔你通知部里有情況。”
沈崇發現個問題,自己變慫了。
但車子剛開出去不到五米,他又猛踩剎車停在路邊。
他說道,“老何你來開車。”
老何問:“你呢?”
沈崇開門跳下車,到后備箱拿出自己的裝備箱,“我去看看。”
“這”
梁仔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抽了哪門子風。
沈崇難得的解釋一句,“梁仔你有聽到聲音嗎?”
梁仔曳,“沒。”
沈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聽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大概知道了你聞到的血腥味來自于誰。”
“誰?”
三人齊聲問。
沈崇曳,“不能說≤之你們先走。”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