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毒不過是一些陰邪之氣,趁著入體時間還短,找一名修煉火屬性神通的修士,把火靈力引入他體內,把魔毒逼出來就是了!”
李魚神色淡淡地說道,說罷,自顧自地沖著自己的靜室走去。
聽到李魚的言語,鄔梅不由雙目一亮,可仔細想了想,卻又蹙起了眉頭,同行的陰山宗弟子還真沒有人修煉火屬性神通,沈觀魚修煉的乃是冰屬性神通,有心想請李魚等星辰殿弟子幫忙,卻又不好開口,方才蔣春搶奪銀蜥的舉動惹惱了不少人,李魚一行雖讓他們上了飛舟,卻沒人給他們好臉色,更沒有請他們到靜室中休息。在星辰殿弟子面前,陰山宗銀星長老的身份沒有任何驕傲可言。
一側的章小嫻似乎知道她心意,快步走到了沈觀魚面前,柔聲道:“沈兄,不如,你去請你的同門幫幫忙?”
“好啊!”
沈觀魚一口答應了下來,有心去找找李魚來幫忙,卻又覺得沒面子,目光左右四顧,思量著哪一名星辰殿弟子修煉有火屬性神通,最后把目光望向了器靈宗弟子,器靈宗弟子中修煉火屬性神通者最多,偏偏公輸長卻在靜室中沒出來。
“這個……段道友,你幫蔣道友祛除魔毒如何?”
仔細觀察后,沈觀魚把目光望向了段星辰,他記得段星辰乃是星辰殿正式弟子的身份,其它四名星辰殿弟子只是公輸長和段星辰的隨從。
“沈長老說笑了,段某法力淺薄,哪能幫銀星前輩祛除魔毒,萬一魔毒反噬,豈不要了段某的性命!”
段星辰拒絕的很干脆。
“我等法力不濟,救人這樣的大事豈敢胡亂施法,長老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看到沈觀魚的目光望來,幾名器靈宗弟子先一步開口拒絕。
鐵猴子、肖戰、東郭狐等人根本就不去看沈觀魚,有人沖著遠處觀望,有人抬頭望天,仿佛沒有聽到沈觀魚的言語。
自來財帛動人心,修士也不例外,李魚對百勝軍定下的六殺令中有三條和搶奪侵吞財物有關,如果蔣春是百勝軍修士,方才搶怪時早已被執法隊當場亂斧剁死。
至于趙佳良、楚赫等霸刀門弟子,同樣不愿意搭理沈觀魚,李魚到趙青的靜室中去,與你沈觀魚有何相干,當著這么多人,你吵什么?
沈觀魚找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人來幫忙,能認識的面孔就那么幾張,而他也清楚,飛舟上的眾修不是紫修就是赤修,根本不具備給蔣春祛除魔毒的能力。
算來算去,恐怕也只有公輸長有這個能力。
抬腿沖著公輸長的靜室走去,段星辰卻攔住了去路:“公輸師兄正在療傷!”
這理由足夠充分,沈觀魚心頭火起,卻也無話可說,轉身沖著李魚的靜室走去,敲開了靜室門。
“小子,你肯定能幫蔣道友療傷!”
沈觀魚怒哼哼地沖李魚說道。
“你有什么好處?”
李魚揉了揉眉心問道。
這一問,沈觀魚頓時愣住了,不由得扭頭望了一眼章小嫻,是啊,幫了這個忙,他有什么好處,章小嫻難道就會依了他,答應做他的妾室?他已經在章小嫻身上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了,卻連章小嫻的手都沒有牽到過,為此幾次差點丟了性命。
“是趙師姐第一個認出了你,怕你被魔獸給吃了,這才肯請大家過來幫幫你這個同門,可你方才做了什么……你說說看,除了鬧心,你還能給大家帶來什么?大家為什么要幫你?”
李魚抬頭望向沈觀魚,神色不善。
有些人,你就不能慣著,沈觀魚正是這類人。
沈觀魚沉默,面色陣青陣紅,他并不知道是趙青提議眾人來救他。
可仔細想去,即使李魚一行不來救他,他也不一定會死,若是只身逃離,還是有機會的,關鍵他舍不得拋不下章小嫻,自從第一眼見到章小嫻,他就被迷上了。
而以章小嫻銀星三階的修為,逃離的把握比他還大,可章小嫻一直拼死纏著那只魔蜥,乃是為了幫助幾名紫星境的陰山宗弟子能夠逃得性命。何況,章小嫻請他出手幫忙,乃是為了救助蔣春,這樣一想,章小嫻心地也不壞呀,他喜歡章小嫻,幫章小嫻做事,沒錯呀。
至于他方才責問李魚,擔心趙青和李魚之間有什么男女之情,這同樣沒錯呀,李魚既然準備娶夏寶,那就不應該再和趙青有親密接觸才對。
而他想當百勝軍的太上長老,要求也不算過份,憑他和夏寶的血親關系,難道不應該享受李魚這名后輩的孝敬供奉嗎?
思前想后,他也沒做錯什么呀,怎么就讓人鬧心了?
“就問你一句話,幫不幫!”
沈觀魚不耐煩地沖著李魚吼道,只覺得今日是丟盡了面子,只覺得每次見到李魚都不順,這小子就沒有聽話過一次,從來沒有把他當過長輩對待。
“我只幫自己人!”
李魚淡淡一笑,并不受沈觀魚情況影響。
“什么意思?”
沈觀魚皺眉問道。
“她若是你的道侶至親,我當然要幫,她若是路人,我憑什么要冒著魔毒噬體的危險幫她?”
李魚瞥了一眼章小嫻,隨后目光又轉到了沈觀魚臉上,神色一冷,“你要做護花使,你自己去做,憑什么要拉上我等?方才一戰,大家有多人受傷,難道是天經地義?難道是活該?你可曾對任何一人說過感謝之言?”
沈觀魚再次愣住,神色尷尬,的確,他方才沒有沖任何人說過感謝之言,看到李魚,看到這些星辰殿弟子,他覺得是自家人,自家人幫自家人還需要感謝嗎?
隨后聽聞李魚是這支人馬的首領,麾下還有一支萬名修士組成的大軍,他瞬間就膨脹了,只覺得區區紫星三階的李魚能役使這群人,他為什么不能?而且李魚也應該老老實實被他役使。
可仔細想想,這群人又不是他的屬下,憑什么要冒著性命危險來幫他,憑什么要被他役使被他呵斥?何況,這些人中還有不少和他同等身份之人,大家又不熟,他沒有任何資格要求別人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