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和爆炎法器煉制起來難度比較大,不急,咱們先談神臂弩、鎖子甲,想煉制出上品之物,第一步就要選定合適的合金,我這件鎖子甲……”
“鐘表的煉制,需要……”
“鐘表可以對外出售換取資源,弩箭、甲衣、指南針、戰艦,最好是一件都不要出售,更不能把秘密外泄,否則……煉制過程最好采取流水線方式,每個人只能控制一個環節,總的煉制流程必須掌握在極少數可靠之人手中,這些人手,長老最好是親自挑選……”
“第一步是試煉,快則幾個月,慢則三五年,在此過程中,長老就應該提前備好各種靈材!”
“今日從城中經過,小子發現了一條能夠快速賺取大批靈石的商機,只要把握住這個商機,長老今后不會缺少靈石資源,煉器堂也會搖身一變,成為我北寰仙宮最有前途的部門。
每一座仙城都有禁飛令,城中眾修不想靠雙腳走路,就只能用獸車來代步,靈獸的馴化和管理太麻煩,小子有一個構想,你我聯手,煉制出一種無須靈獸牽引,僅僅單人就可以駕馭的飛車,這飛車可大可小,小者,可以用來做單人代步工具,大者,拉上幾十人上百人也能快速行走。
此車一出,肯定能在整個北天仙域走紅,一旦這種飛車在北天仙域各大仙城鋪開,火遍整個仙界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這種飛車大批量投產時,煉器堂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用了,長老最好未雨綢繆,這種事情,小子經歷過的……”
一個個爆z性的念頭從李魚的口中蹦出,進入田千秋的腦中,迅速地生根發芽。
一張張圖紙在李魚的筆下生出,被田千秋如獲至寶般收入囊中。
一件件充滿著奇思妙想的法器被李魚從空間手鐲中拿出,拆開,掰碎,細細講。
李魚沒有藏私,把一個個腦洞大開的秘密和盤托出,田千秋驚喜萬千,臉上的笑容從未斷過,收獲巨大,心中陣陣感慨。
北寰仙宮煉器堂弟子數萬,天才弟子滿地走,宗師一大堆,可這些天才和宗師卻一個個喜歡藏私,每個人都有幾手絕活,卻誰也不舍得把這些絕活授人,即使是面對親傳弟子,也往往會留一手,背地里更是勾心斗角,互相拆臺,近千年來,幾乎是沒有人煉制出什么新型法器,更沒有煉制出足以改變北寰仙宮命運的大殺器。
煉器堂青金境、金星境宗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煉器室,煉制各種法器之時,都喜歡躲在自己的小天地煉制,不愿任何人偷窺,喜歡在一件件自認為上品的法器上烙上清晰的烙印,不想讓任何同仁超越,更不會把自己的拿手秘技傳授給不夠親密的同門,甚至不愿告知同門師兄弟,生怕這些同門成了競爭對手,斷了他們的財路。
做為“手藝人”,一旦失去了獨門絕技,這些煉器宗師的價值就大打折扣,這是人之常情,田千秋也無法去責怪,無力去改變。
李魚就不同了,生怕田千秋學不會,生怕田千秋無法通過這些煉器秘術賺取巨額利益,這般無私,讓田千秋大為不適應,佩服,感慨,甚至有幾分嫉妒。
也只有驚才絕艷的絕世天才,才有這樣的自信和魄力,這些能讓人興奮地發狂的秘術、絕活,在李魚眼中,恐怕也只是稀松平常之物。
怪不得青鱗、血影甘心情愿地為李魚當奴仆,當跟班,恨不得慕容飄雪、姜宇這兩個“長輩”,愿意跟在李魚的屁股后面廝混,怪不得屠雷到下界轉了一圈,竟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實力暴漲,怪不得殷開天一定要把李魚收為弟子。這李魚,當真是個人才,其心胸、魄力、能力,皆非常人所及,是個可以結交,可以信任,可以在修行之路上并肩攜手前行的好伙伴。
好伙伴之間,自然是要分享一些好處的,煉器之上的種種小竅門小秘術,修煉之上的心得體會……二人竟是相見恨晚一般,忘了時間,忘了身在何處,這一談,就談到了第二日。
看到二人談得投機,青鱗、血影、慕容飄雪、姜宇四人識趣地沒有前來打擾,而是結伴熟悉起了劍峰地形,熟悉起了劍峰內外的一處處洞府,一座座禁制中樞,盤算著商議著該怎么好好經營此山,該把自己的洞府建在哪里,該用手中的戰功去兌換何種資源,怎么才能快速提升實力。
占據主場優勢的六級妖虎,偷襲功擊之下,卻連五分鐘都沒有堅持下來,李魚僅憑拳腳就輕松擊敗三虎,這讓四人壓力很大,再不努力,就會被李魚遠遠甩在身后。
仙界即將大亂,以四人如今的境界神通,在這仙界之中猶如螻蟻一般,擋不住大風大浪,也擋不住強者隨意一腳踩下……
離著劍峰數百里。
另一座洞府,窗明幾凈的大廳中,此刻,多名男女修士聚在一起,談論著劍峰,談論著田千秋、云夜昨日的突然出現。
這些男女修士,皆是殷開天的徒孫輩,甚至有四代、五代后的孫輩,境界高者,乃是金星境,低者,也到了銀星境界,否則,沒資格進這間大廳議事,只能在大廳外候著等結果。
不時有修士從遠處而來,進入大廳之內,有人一臉興奮,有人神色復雜,有人則是眉頭緊鎖。
很快,這大廳之內已聚了二十多位男女修士。
“看來,這李魚十有被師祖收為了弟子?”
一名相貌儒雅的青袍中年男子開口道。
“也不一定是李魚,說不定是那慕容飄雪、姜宇二人,聽說這李魚是他們的后輩弟子!”
“也有可能是那青鱗、血影,青鱗一招間斬殺強敵,在幾人中似乎是神通最強,至于血影,據說實力勝過了慕容飄雪!”
“可他們不過是區區金星、銀星境,師祖怎可能收他們為徒?依我看,師祖怕是另有其它安排?”
“什么安排?把他們安排到大家身邊,葬仙宮雷一刀若找上門來,大家豈不危險?”
“鐵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
“鐵英,休要胡言亂語!”
“鐵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怎么了,師祖來了我也敢這么說,有什么錯嗎?這些家伙們敢做不敢當,在鎮北城殺了人,卻跑回宗門避禍,這品性,也是夠了!”
“閉嘴!”
“滾出去,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嗎?”
“鐵英,你想做什么?”
“怎么,不愛聽實話?”
那名一臉精悍之色的藍袍青年鐵英,霍然站起了身來,目光掃過廳內一眾修士,冷笑道:“何必這么虛偽呢,你們心中想什么,難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瘋了嗎,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瘋子!”
“自己無能,容不得別人好,真是奇了怪了!”
“一盤散沙,怪不得這么多年一直被人看不起!”
眾修議論紛紛,大廳內突然間火藥味十足。
剛剛進入大廳的幾人,乃是在外面打探了消息歸來,昨日的事情有些蹊蹺,田千秋進了劍峰,竟然沒有出來,也未見殷開天走出,而云夜,十余年不見,突然返回白夜城,也引起了眾修的注意和興奮。
這一番打探,竟然打探出了不一般的消息,鎮北城中,云夜麾下眾修竟然大敗葬仙宮,六戰六勝,斬殺葬仙宮六名天驕精英。
破天荒的大勝!
屬于神衛軍,屬于殷開天的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