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
這個消息猶如一枚手雷在眾人當中爆炸,瞬間將眾人炸得目瞪口呆。
大廳里一陣沉寂,就連賴真華這個家庭主婦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因為這意味著這件事已經不在他們的掌控當中,很有可能發生了變數。
還是周至顯年紀最大,也最為老練,他立刻說道:“先陽,你馬上問問,楊峰現在在哪里?”
“對對!”
周懷賢也反應過來,趕緊道:“白叔叔,現在最重要的是看楊峰在不在南京。”
過了一會,白先陽這才掛斷了電話,轉過頭很是無奈的對周至顯道:“會長,我詢問過了,我們在南京的人也不是很清楚,楊峰的行蹤向來詭異,據說一個月里至少有一半時間不在國內,想要找到他的行蹤實在太難了。”
“唉!”
周至顯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我周至縱橫商場大半輩子,居然生了這么一個混賬透頂的兒子。”
聽到這里,賴真華不樂意了,瞪了周至顯一眼:“老頭子,你現在知道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懷宇身上了,可是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對他手里的翡翠渠道虎視眈眈,饞的快要流口水,以至于讓先陽和懷宇跑到南京威脅人家的?
要不是你們心里起了貪念,懷宇至于做出這種事情來嗎?依我看啊,這件事就是因為你才引起的。”
“媳婦,你把這事全推到我身上也太不公平了吧?咱們協會里的那些人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楊峰的店鋪擴張得那么快,還打敗了王六福珠寶,幾乎占據了南邊的半壁江山,協會里的那些人一個個眼珠子都變紅了,我作為會長能不為了大家的利益出手嗎?”
“哼,一個破會長而已,看吧你得瑟的。”賴真華輕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別人不曉得,她作為周至顯的老婆可是非常清楚,佛山珠寶協會會長這個身份這些年可是給她們家撈了太多的好處。
當然了,有好處自然就有義務,現在碰上了這種事,他這個會長自然要為大家出頭了。
看到自家老子苦惱的模樣,周懷賢哼了一聲:“爸,你也太高看那個楊峰了吧。這件事咱們又沒有直接出面,就算那兩個混混落到他手里又能把咱們怎么樣,單憑兩名混混的話他就能認定是我們干的嗎?要知道這里是平洲,不是南京!”
白先陽苦笑道:“話是這么說,可前些日子我和懷宇去找楊峰的時候,懷宇可是當著他的面威脅過他,現在他的老婆出了事,楊峰只要不是傻子,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是咱們干的。”
“懷宇居然當面威脅楊峰?”周懷賢一時間不禁傻了眼。
“這個混蛋。”周至顯此時恨不得沖上樓去把那個蠢貨兒子給掐死。
周玉霞也捂住了額頭,對自家弟弟的愚蠢已經無語了。
“會長。”
白先陽對周至顯正色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么用了,為今之計就是未雨綢繆,我認為你應該馬上加強家里的安保力量,若是那楊峰想要報復的話,咱們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周至顯點點頭:“我知道了,到時你也要注意一下,搞不好那個楊峰也會報復到你身上的。”
“我知道。”
過了一會,白先陽這才告辭離開,等他走后周至顯立刻喊來了自家的保鏢,讓他加派人手保護家里的安全,而他則是開始打電話安排起事情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深夜來臨的時候,周家別墅里的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整棟別墅一片寂靜。
不過這棟看似平靜的別墅里,在許多不為人知的角落里還分布著許多攝像頭和報警器,別墅內外還有負責巡視的保鏢,這些人都是周至顯花費了重金聘請的保鏢。
在這樣的布置下,一般人想要潛伏別墅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對于有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凌晨三點,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熟睡當中,一道黑影悄悄的潛伏進了別墅里。
這道黑影仿佛對這棟別墅非常熟悉,他的行動陸相正好完美的避過了所有的攝像頭和報警器,只見他輕而易舉的潛入了別墅里,很快便跳上了二樓,通過窗戶鉆入了一個房間里。
這是一個足有五六十平米的寬大的臥室,在臥室當中的大床上,周懷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看到周懷宇,這道黑影輕哼了一聲慢慢的朝周懷宇走了過去……
時間到了第二天中午,當準備喊他下樓吃飯的保姆推開門時,看到的眼前的一幕后正個人都驚呆了,只見穿著一套睡衣的周懷宇脖子上掛著一根皮帶,而這根皮帶的另一頭則是拴在了吊頂上,雙腳離地的周懷宇雙手下垂,翻著一雙死魚眼,整個人隨著風在輕輕的搖擺著。
“啊……”
良久,一聲凄厲的尖叫在別墅里響了起來……
“嘀嘀嘀……”
很快,七八輛輛的警車呼嘯著駛入了周家別墅。
此時的周家別墅里到處都是愁容慘淡,周玉霞被兩名貴婦模樣的中年女子攙扶著哭得死去活來,周至顯和周懷賢兩父子則是面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周玉霞也面色蒼白神情慌張,另外還有幾名中年男子站在一旁低聲說話。
良久,一名中年警察走到周至顯面前,“周先生,我們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話嗎?”
“當然可以。”
很快,周至顯、周懷賢兩父子領著中年警察以及另外兩名警察來到了一間小客廳里。
這名中年警察面色嚴肅的問道:“周先生,首先我要告訴您,根據檢測結果,您的兒子是被人用擰斷了頸部后才掛上吊頂的,屬于他殺。
這是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殺人案,您能否告訴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您或是死者有沒有跟誰結下了仇怨,以至于對方下了這個毒手。”
“有嗎……實在太特么有了。”
周至顯兩父子對視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倆人心中一場苦澀,他們用膝蓋想就知道昨晚這件事十有八I九就是那個楊峰干的,可他們偏偏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