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要搞比武,還要搞運動會。
這個賭注是相當巨大的。
看似白暉拿出一座金礦、一座銀礦、一座銅礦。而參加者,需要交納一萬金給白暉,這一萬金就是參賽的費用。
白暉包吃住,還給參賽的人發比賽用的服裝等。
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兩天時間,整個石見山可以說無人不知,甚至還翻譯成了辰國語、倭語在擴散著。
比起想和秦軍一比高下,在秦軍無限威壓之下找回尊嚴的各民而言,倭民反而更加的興奮。
甚至于有倭人跑到辰國兵那里去討教。
倭語說的最好的一群辰國奴兵的住宿區,一群負責礦區治安的倭奴兵趁著休息的時候在海邊抓了幾條魚,給辰國奴兵送來。
倭奴兵進了辰國兵的住宿區之時,卻發現辰國兵正制作短棍。
這短棍不僅木質好,而且還用細麻繩纏著握手的地方。
見到幾個倭奴兵入內,一位與他們打交道比較多的辰國兵迎了上去:“知道你們想問什么,跟我來。”
一份用秦國小篆寫的文書放在桌上。
“這是秦文,你們也看不懂。我給你們講一講,先說這民是什么?”
“民就是可以擁有自己的奴隸,有自己的屋,自己的田。最重要的是,民可以擁有武器。”
有倭奴兵就問了:“那么,成為民有自己的奴隸,就和領主一樣了?”
領主就是倭島之前的各部落的首領,以女性占多數。
畢竟倭島這個時間段才慢慢從母系氏族改變成奴隸制,屬于進化的比較晚的那一類。
相比起天竺吧,天竺至少已經有完整的社會體系。
辰國奴兵聽一領主搖了搖頭:“你們不用想那么多,總之成為民,肯定生活的比現在好。”
“會有木屋,還有那雪白的布嗎?”
“會有細鹽吃,還會有鞋子穿?”
“可以擁有一把刀嗎?”
“會……
倭奴兵們七嘴八舌的問著。
辰國奴兵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接下來事情開始有些變味,倭奴兵們對于這次比武,甚至比當事人還上心。
一個夜晚,四名倭奴跑到了燕人的區域里。
此時的燕人倒有些奴隸,不過都是極差的老弱倭奴,燕人是從魏人那里買來的,這些老弱的奴隸多是在營地作一些雜活。
這跑來的四名倭奴屬于兵,奴兵。
他們中有兩個是負責礦區治安,兩個是負責海邊碼頭巡邏。
這四人靠近燕人的居住區之時,就有巡邏的燕人發現了他們。
“我,兵,礦兵!”
倭奴兵會說的華夏語并不多,只能說幾句非常簡單的單字,或是詞。表達了身份之后,說話的倭奴兵遞上自己的腰牌,這是一塊鑲在木片上的小銅牌,最上面有秦字,然后下面是礦巡二字。
礦區負責治安的倭奴兵,自然是管不了秦人、韓人、魏人。他們的任務就是管理倭礦奴。
樂問出來了,拿著一匹細麻布,以及一包米放在這四個倭奴兵面前。
非常辛苦的溝通,可以說用手勢、地上畫圖案,再加上簡單的單字,足足半個時辰,樂問才明白這些人在說什么。
一個燕人對樂問說道:“少將軍,我認為他們的意思是,他們知道一個非常大的部落,那里有兩千人。”
“不,我感覺他們說的是兩萬人。”
“這個差距有點大,不如再問問?”
樂問搖了搖頭:“這么問不行,換個問法。你帶著他們在附近走走,讓他們用走的來比劃一下,那個部落有多大。給他們麻布,米,再給一壇酒。我去秦軍那里問問,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四個人買過來。”
“是!”
用走的來比劃那個部落的大小,這個辦法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實在是語言上難以溝通。
樂問跑去了秦軍的軍營,是白暉親自見的他。
“大河君,我想從秦軍這里買四名倭奴。”
這里有什么是白暉不知道,沒有。若是不知道,只能說事情太小,或是白暉沒興趣去管。
從四名倭奴開始想辦法找出路的時候,白暉就知道。然后這四名倭人也是在白暉的暗中引導下,這才到了燕人的居住區。
當然,立下功勞的則是那位不圖報答,悄悄告訴了這四名倭人一些信息的辰國兵。
當這四名倭人依照設定好的套路跑去燕人那里開始,白暉就已經接到了報告。
所以,白暉在等樂問。
樂問到了之后,提出要買那四個奴隸。
白暉問道:“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樂問想了想,自己若是不回答,那么白暉有可能拒絕自己的請求,自己回答了應該沒關系,白暉還不至于看中倭島一個部落的歸屬。
想清楚之后,樂問說道:“這四名倭奴說他們知道一個部落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你說說,他們講的是那里。”
白暉說完后起身,向書房一側走去,那里掛著一張巨大的倭島地圖,地圖是厚麻布織成的,上面還別有許多小標簽。
樂問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講了出來,白暉一邊聽一邊點頭。
當樂問講完之后,白暉說道:“四個倭奴兵罷了,送給你了。若是感覺過意不去,當大勝之后,還郿縣三族六個便是。”
“謝大河君。”樂問重重一禮后,退著出去了。
樂問離開后,有兩名護衛帶著兩個辰國兵入內。
白暉沒回頭,只開口說道:“把上次送來的那幾個倭氏族女,給他們一人賞賜一個。然后再賞賜麻布各三匹,錢五百,舊式秦劍各一把。”
“謝大河君!”兩位辰國兵趕緊上前施大禮。
白暉擺了擺手:“接下來,燕人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有很大可能性會來找你們,你們只需要將倭人講述的翻譯給燕人聽就好了。”
“諾!”
兩名辰國奴兵千恩萬謝的退離之后,一名護衛上前:“主上,他們說的那個部落我們知道,可不小呢!”
“是不小,那里算是一個真正的國了。”
白暉在地圖上翻看了一枚標簽后,走到書架前拿起了一只木簡,正是標簽數字所對付的木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