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閑與薛襲人交流并不算多,兩人雖然在這段時間里單獨約會過好幾次……聊的卻也大多都是小說方面的事情。
畢竟,蘇閑有求于薛襲人,薛襲人亦有求于蘇閑,兩人互相利用,也可算是皆大歡喜。
但縱然沒說過其他方面的事情,但從其平日里言行舉止面,也可以看出來,這姑娘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主,受一分委屈,她非得還回去七分不可,剩下的三分不是不還,而是留著等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再還回去。
從謝韻韻口聽說的她惡整那些跟她相親的對象……不可見一斑么?
可如今,她竟然好似轉了性似的。
眼看著薩拉向著外面逃去,她竟然真的半點追的意思都沒有。
這女人轉性了不成?
蘇閑道:“周建,王自成,李雪云,你們三個留守飛船,注意別讓薩拉她們撿了便宜,我們下去看看。”
“明白!”
三人自然沒有二話。
蘇閑等人縱身躍下了飛船。
走過那一片焦灼無的黑煙,往唯一仍然還幸存的凈土走去。
薛襲人等人立足的所在。
早已經傷痕累累的眾學生,都沒有出手……或者說飛船攻擊力十足,炮火連天,不動沒事,一動,反而會落入炮火的范圍,到時候,憑白拖累了自己等人的后腿。
而此時,看著那飛船在殺死了大部分的海賊之后,慢慢降落。
所有人臉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剛剛看到的景象……飛船里面到底是誰?!
所有人都想到了那個可能,但這個可能實在是太過微乎其微,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可當真的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帶著個天樞學院的學生從飛船跳下來……
所有人同時忍不住微微吸了口氣,臉露出了驚喜神色,隨即,變做些微的尷尬。
尤其是薛襲人,臉更是不自覺浮現扭捏之色,怎么說呢,為了給大家尋找食物,帶走了大量的精銳人馬,留下的雖不能說是殘兵敗將,卻也都是些老弱傷殘……可最后,自己等人沒有半點建樹也罷了,竟然還被他們給拯救了。
不過現在,卻也顧不得這些了。
薛襲人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大聲問道:“蘇閑,你會醫道之術,對不對?!”
蘇閑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被薛襲人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他迷茫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確實會一點。”
“那快過來給看看,這邊有病人……快撐不住了!”
薛襲人顧不得男女之別,拉著蘇閑往那被簇擁在最里面的人群走去,留下了眾多面色呆滯的學員。
剛剛……薛教官問的啥?
蘇閑同學會不會醫修之道?不對吧……他不是星艦修士么?哦……可能也是器修……畢竟說實話,能隨隨便便拆分幾塊合金煉制出那么多效果非凡的武器,蘇閑同學的煉器之道,未必便遜色星艦駕駛多少。
可這跟醫修沾不邊吧?
“那個……話說,聽說蘇閑同學是個輔修吧,可現在看來,他到底是修的哪一門?”
“我倒覺得,應該是武修吧,之前不說,那張磊我也聽說過,他所在的星球距離我們星球不遠,我聽說過他的大名,據說是一位武修的天才,任何技藝,在手里片刻能掌握,相當了得,算那個蘇閑有法寶在手,能這么輕易得手,恐怕真元的活性和殺傷力,也不會太低了。”
“不過主修的話,應該都是特招的,聽說他不是……”
“開盤,開盤,猜猜咱們這位神的蘇閑同學,到底是醫修還是星艦修士,還是器修?!”
“開開,一十,我賭他是星艦修士,那駕駛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的。”
“我賭器修……蘇閑同學雖然煉制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武器,但由小知大,他的煉器能力,絕對低不了。”
“我賭醫修,別忘記了,許倩可是還在呢,人家可是有著小醫仙的榮譽,結果都治不了這些人的傷……”
其一名較為冷靜的學生道:“我說你們啊,是不是忘記了你們的同學可是還生死未卜呢?你們在這里開盤不太合適吧。”
“額……也是。”
那幾個同學這才反應過來。
臉都露出了錯愕神色。
或者說,他們都下意識的忽略了……怎么說呢,他們現在都有一種近乎于本能的直覺,只要蘇閑到了,那么無論什么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
所有人都急忙跟在了薛襲人和蘇閑的后面,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同學,或者說戰友們傷的怎么樣了。
而此時。
許倩仍然在拼命的在努力救治那些重傷的學生和教官。
可五個人……
她若是只救治一個,當能有不少成功的把握,若是兩個,續命也不是問題,可五人皆是性命垂危,到底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哪里做的出這般殘酷的決定,她能做的,也只能是拼命壓榨自己體內最后一絲真元,努力讓所有人活的更長久……雖然這樣的話,很可能所有人都活不下來。
少女心底,終于明白為何引導自己進入醫修大門的導師,會說治人當懷絕情心……自己當時不解,可現在,才終于知道,有時候,醫修做出的抉擇,真的生死更為兩難。
在這時,耳邊突然聽到薛教官的聲音,急切道:“快,蘇閑,你看看,他們傷的都很重,隨時都可能沒命。”
“你對我倒是信心十足。”
蘇閑說了一句,在許倩和那諸多學員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蹲了下來,飛快的檢查起了幾位傷員的傷口。
閑暇,他還向許倩問道:“許倩同學是吧?”
“啊……是,是我,蘇閑同學竟然記得我的名字?”
許倩呆滯,心底竟然升起了些微……受寵若驚的感覺。
怎么說呢,一百多個學員,他竟然隨口能叫出我的名字呀。
蘇閑:“…………………………………………”
這姑娘怎么回事?
蘇閑莫名的有些尷尬,心道旁的不說,醫修兩個人,我記不得那些主修的名字,難道還記不得你們這些輔修的名字么?
你這么一問,搞的好像我對你怎么了似的。
不過對這個紅眼的小姑娘,他印象不錯,微微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轉而詢問起了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