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歐導師啊!”
“是煉器系的歐導師,怎么回事,一副被殺了父母的樣子,他跟這蘇閑有仇?該不會是來幫許妍導師報仇的吧……”
“不至于,這事本來就是許妍導師不對在先,人家媽媽都沒出來說什么,他有什么資格抱不平?而且……臥槽,還拿了武器!真是來報仇的。”
“快去找校執勤隊,快去……別發生傷人事件啊。”
本來正自看著熱鬧的諸多學員都驚慌了起來,看著煉器系的歐星辰手持武器,大步逼近蘇閑,有人已經去趕緊通報校執勤隊了。
能成為導師,哪怕是輔修系的主導師,雖然對修為并無絕對的要求,但距離學員們,仍然有著近乎于天壤之別的差距。
如果他真要殺人,這位蘇閑同學,說不得真的死定了。
穆雷面色微變,面對這個煉器的怪人,他素來無深交,但大家也算是點頭之交,對他也頗有了解,知道這個導師是個平日里只顧煉器的癡人,甚至于有時候被學員頂撞,也從來都是毫不在乎。
想不到如今,竟然看到他氣勢洶洶的帶著武器,是來找蘇閑麻煩了。
早已經把蘇閑當作自己學生的穆雷喝道:“老歐,你干嘛?”
“歐導師,請冷靜一點。”
劉雪琴雖是醫療修士,但也不過是側重點不同而已,真到關鍵時刻,她也是能發揮出極強的戰斗能力的,當下擋在了蘇閑的面前。
歐星辰卻對兩位同僚看也不看,厲聲問道:“你就是蘇閑!!!”
雖然是問,但口中卻哪有半分疑問,分明是已經肯定。
“啊,我就是蘇閑。”
蘇閑倒是沒什么忌憚的想法,這可是學校……他能干出什么來?
而且,他手中的那東西……
“我問你,這荒古遺塵手弩,是你煉制的?!”
歐星辰惡狠狠的問道:“是不是?!”
“嗯,沒錯,這是我的作品,有問題嗎?”
蘇閑問道。
“什么?!”
這回,劉雪琴和穆雷兩人同時面色微變,他們本以為蘇閑已經是極其了不得的全才,想不到,竟然還會煉器。
他們兩人同時看向了自己的學生。
劉靜軒和許倩兩人各自低聲向自己的導師解釋起了一切。
聽到兩名學生的講解……
劉雪琴和穆雷無不是驚奇莫名,這蘇閑,竟然神奇若斯?
只是莫非他煉制的武器犯了什么忌諱,惹了這位眼里從來都只有煉器的歐導師的憤怒?
而歐星辰如今哪里會在意旁的人,他早已經被糾結了整整一夜,如今見到正主,早已經迫不及待,他問道:“那我問題,這把荒古遺塵手弩,材料是星艦沙盤下面的鋯石條對不對?!”
“對啊。”
“可鋯石堅韌無比,哪怕是在再如何高溫的凝煉之下,都只有絕對堅固和絕對液化兩種形態,你是怎么讓它竟然能彈射出真元箭這么強的彈力的?而且我嘗試了下,接連射出了一百七十二支箭,這鋯石弦竟然半點松軟或者堅固的轉變跡象都沒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很簡單啊。”
蘇閑老老實實答道:“只要在達到融點的前一刻,以絕對的冰冷將其內里凝固,再以再以高溫將其融化,外化內固,通過液態鍛法,將其凝固成……”
歐星辰驚叫道:“你……你竟然會液態鍛法?!”
“這很奇怪嗎?”
蘇閑話音落下,心頭猛然一個咯噔,心道糟糕,除了半調子的劉日天之外,我沒接觸過任何煉器修士,所會的知識和理論,其實完全都是由點娘訂閱而來,莫非……我用出了什么不該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東西?
歐星辰驚叫道:“液態鍛法早已經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徹底失傳了,而且……而且據說這鍛法相當高端,至少金丹期的修為,才能有足夠的把握掌控其每一個點的溫差,你……你才筑基初期而已,怎么可能……”
“這個……”
蘇閑心道我若是告訴你,其實煉制那些武器的時候,我才是凝神期,你會不會因為震驚過度而死?
不過還好,只是失傳的東西而已,倒是沒什么。
“不過……液態鍛法?果然啊,果然我的猜測沒錯。”
歐星辰目光灼灼的看著蘇閑,那眼神,就仿佛一個餓了三天三夜,饑腸轆轆的人看著一桌美味佳肴一般,看的蘇閑一陣發毛。
“跟我走!”
“什么?!”
蘇閑一怔,還反應不及,已經直接被歐星辰給強行拽走了。
“喂,老歐,你干嘛,想搶我星艦系的學員不成?”
“歐導師,請你放手,天樞學院還從沒有過強迫學員的事情發生,請不要丟了我天樞學院的顏面。”
歐星辰大聲道:“蘇閑在煉器之上,有著曠古爍今的天賦,他不加入煉器系,簡直天理難容。”
話音落下,那些本來還在驚慌的諸多學員,一個個頓時都是風中凌亂,之前還可以說是看熱鬧……畢竟兩個導師爭奪學員,還蠻有意思的。
好不容易來了第三個,本來以為是來找麻煩的……結果,也是來搶學生的?
什么時候,天樞學員的學生這么搶手了?
而此時,蘇閑的耳邊,已經響起了點娘的提示聲。
恭喜主人獲得20點活躍度,達成小有名氣成就!獲得200點啟點幣!注:該成就會在當日24:00分清零!
該說果然不愧是天樞學院么……這么快就讓我攢夠了20點活躍度。
確實比朝陽高校的時候,存在感提升的速度要快了太多了。
他心頭暗喜,臉上卻也露出了為難神色。
怎么說呢……
雖然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入武修系,但這三名導師,卻毫無疑問的,都給了自己天大的誠意。
正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自己這會兒,若是太過生硬的拒絕……恐怕傷了他們的顏面,但委婉拒絕的話,額……這三個人哪一個不是態度堅決,我倒是要怎么委婉?
而此時,遠處那一直默默看著這邊的情況,甚至于,可能是來的最早的婦人,全程關注了這里的情況,她臉上帶上了幾分唏噓神態,喃喃道:“小妍啊小妍,你可知道,你放掉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全才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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