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單獨擁有的星艦。
運輸星艦自然與軍用星艦不同,沒有那么猙獰的棱角,看起來圓滑而又美麗,宛若一個藝術品。
而星艦內部,也不似霸天虎號那么冷清,空曠的偌大空間之內,來來往往多的是腳步急促的員工,運輸星艦,其內自然累積多的是用來販賣的來自其他星系文明的特產貨物,準備帶回去販賣。
元忠一路小心的領著蘇閑和元歌兩人走進星艦。
元家主家的大小姐……
地位之高,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管事能比的,自然是要小心操辦,可問題是這回大小姐可當真是出了個難題,這就……
他小心翼翼道:“小姐,運輸星艦不似尋常星艦那么舒適,可能住上要委屈您一下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立即騰出了兩間最高規格的房間給小姐和蘇先生居住,我們也只能在能力允許的范圍之內,盡量給小姐和蘇先生最好的體驗!”
元歌說道:“不用了,我知道你們的星艦一般貨物都很多,堆積比較滿,我也不想給你們添太多麻煩,就安排一間,我們擠擠就好了。”
元忠:“…………………………………………”
所以說,這才是真正讓他頭疼的事情。
元忠額頭上緩緩滴下一滴冷汗,干笑道:“這……這個,不太合適吧?大小姐,這里都是元家的員工呀……”
姑且不論他們兩個人干沒干,但聽說大小姐壓根就沒結婚,未婚同居,自己如果還敢給他們安排條件,說不得回去了,家主就得拆了自己。
元忠委婉道:“其實,騰兩個房間還是可以的,也不算太麻煩的,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在隔壁,但住一間的話……”
他壓低聲音道:“小姐,這里雖然大部分都是外聘的員工,但還是有本家不少人在的,您這樣,到時候……名聲可能就不太好聽了。”
“無所謂,我本就是那種干的出來就不怕人罵的類型。”
蘇閑遲疑道:“可我怕人罵。”
“有我在,誰敢罵你,走吧!”
元歌拉過蘇閑的手,問道:“忠叔,房間在哪里?”
“這個……您跟我來,我帶你去。”
元忠快哭了,聽聞大小姐脾氣古怪,本來自己還不覺得,可現在看來,這也太怪了吧,這咋還牽上了呢?
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唄。
但話都說這個份上了,再反駁,在被家主拆之前,小姐得先拆了自己吧?
幽幽嘆息著,元忠帶著兩人往之前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雖然條件比不得民用星艦,然而規格最好的房間,卻也相當的不錯,最起碼,洗漱衛浴,兩米席夢思大床,連帶著各式各樣精致的家具,甚至還有梳妝臺……顯然,這里本就是給女子居住的。
元忠解釋道:“這里本來是我給家里婆娘準備的房間,我們夫妻兩個本來都是一同跑艦的,只是她最近因為要照顧剛剛出世的孩子,所以這房間也擱置了好幾個月了,不過我已經讓人收拾干凈了,小姐您放心住,至于蘇先生,我已經把自己的房間給騰出來了,就在隔壁,您看要不……”
顯然,是苦諫元歌不成,想要勸蘇閑自覺了。
而且更是連連給他使眼色,表示我們家小姐沒自覺,你能不能自覺點?還沒見家長就堂而皇之的在女方的家里和她睡在一起,這影響多不好?
蘇閑自然明白,他有點苦惱的撓了撓頭,問道:“元歌,要不我就睡隔壁……”
“不行。”
元歌斬釘截鐵道:“晚上不枕著你的胸口,我睡不著。”
她輕輕咬著嘴唇,抱怨道:“蘇閑,你能不能別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羞人的話?”
蘇閑:“…………………………………………”
“算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元忠嘆息了一聲,說道:“我會囑咐下面的人不要多嘴的,而且小姐,我求您,到時候見了家主,可千萬別跟他說些不該說的事情,不然的話,您跟我恐怕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他轉身往外走去,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而在他的心里更是忍不住后悔起來,果然當初就不應該在接到小姐的傳信之后,給她回應……就算回去之后會被她找麻煩,也總好過自找麻煩吧。
元歌沒搭理他。
回到了熟悉的人群中,她再度恢復了之前那冰冷大小姐的姿態。
拉著蘇閑的手走進房間……
然后把房門關上。
這才急忙松手,握住自己的掌心,掌心之內還帶著對方的溫熱。
元歌俏臉帶著些嬌羞的紅潤,說道:“剛剛,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蘇閑,你……你別太放在心上。”
蘇閑輕輕的吐了口氣,嘆道:“所以我在等你的解釋。”
“我這就解釋,很快你就明白了。”
元歌有點緊張的握緊自己的手,說道:“知道為什么我之前還說沒辦法讓你看族譜,可后面,卻又大包大攬的說可以讓你看族譜嗎?”
“這個我也很困惑,畢竟你不像是無的放矢之人,而且之前我也不認為你在騙我。”
蘇閑說道:“不過你應該有你的辦法吧?”
元歌點頭道:“嗯,我確實是有辦法的,但那個辦法一開始我不打算用,因為我覺得你僅僅只是救了我的命而已,這個恩情,還不值得我如此做……可后來,你不僅救了我的命,更給了我第二次新生,我才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蘇閑問道:“跟你剛剛的說法有關?”
“嗯,理論上來說,我畢竟是宗家之女,所以如果是我的夫婿的話,其實是有資格將自己的名字寫入我們的族譜的。”
“我想到了。”
蘇閑嘆息道:“所以我這還是入贅了?還得改姓元?元閑?”
“沒錯!將自己的名字寫入族譜,需要你我兩人同時進行,到時候,你自然可以趁機尋找你要找的人了。”
“那之后呢?”
蘇閑問道:“之后你打算如何收尾?”
“這個就是我的事情了,不需要你來考慮!”
“那你的名節呢?”
元歌正色說道:“第二次的新生,已經足夠讓我犧牲名節了。”
蘇閑搖頭,嘆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