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陳騫猶還在苦口婆心的勸導,“元小姐,這些鐳射槍威力不俗,堅固程度也遠遠超出尋常人的想象之外,毀是毀不掉的,若是被人發現,定然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元家的名譽就真的全都敗壞了,這樣吧,我這就跟我們少爺聯系,到時候,讓他跟您保證,日后,決不再做這種事情,可好?!”
元歌充耳不聞,或者說聽到陳世美的名字,她的眼睛有已經有點紅了,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可誰知道這個混賬竟然還和自己的家族有所牽連,她心頭憤怒自是難以言喻,惱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我說話?那陳世美又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我說話?滾開……蘇閑……”
“這就好!”
蘇閑接通了通訊。
對面蕭炎的身影出現,“閑哥,找我有事?”
“你爺爺呢?”
蕭炎壞笑道:“老爺子在打沙袋順氣呢……之前被你氣的夠嗆。”
“找到他,他不是想看移動陣法的威能嗎?我這就給他看……”
“好咧!”
蕭炎應了一聲,飛快的跑開了。
過不得一陣,仍然還在急速喘息的蕭強出現在對面,喝道:“混賬小子,到底什么事情,快說!”
“只是展現我的誠意而已,老爺子請看。”
蘇閑指向了那一箱光能鐳射槍……
“這是……科技文明的武器?!”
蕭強自然認得這些東西,他驚道:“你從哪里搞到的這些東西?”
“哪里搞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蘇閑喝道:“出來吧!”
掌心之內,多出了一摞晶瑩卡牌。
他以手劃圓,而卡牌便順著他的動作自發飛出,在空中形成極其玄奧的陣勢。
“給我起!”
蘇閑低喝一聲,一點真元涌入……
三昧真火激活。
卡牌之上,無數靈光閃爍,本來散亂的卡牌瞬間以無數靈氣絲凝結一塊。
淡金色的火焰霎時間席卷而起,無盡火焰蒸騰,直接在靈卡中心焚燒起來。
“是三昧真火?!”
蕭強瞳孔一縮,震驚的看著那些靈卡就那么在空中凝結成陣法,將那一箱武器困于其中……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
陳騫驚叫起來。
看著熾熱的金色火焰就那么突然降臨,而那號稱堅不可摧的光能鐳射槍,不過片刻之間,便已經在這火焰之下,緩緩融化成了合金水。
“小……小姐……這……這是……”
縱然元忠再如何見多識廣,他又哪里識得三昧真火,只是看著那火焰,便感覺靈魂仿佛都在顫栗,好像只要被這火焰燒中的話,恐怕會落得個比死還要慘的下場。
而且這些武器的堅硬程度,據說光能鐳射槍在發射之時,槍管的瞬間溫度能達到太陽表層的溫度……就算這樣,武器都不會變形。
可在這火焰之下,竟然瞬間便已經……已經……融化了。
這火焰溫度有多高!?
比太陽更高嗎?
他干咽了一口唾沫,看著蘇閑的眼神里不自覺的帶上了些微敬畏!
雖然是入贅,但這個贅婿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陳騫震驚同時,更是忍不住熱淚盈眶,這燒的都是錢啊!
一百三十二支光能鐳射槍,因為來路不正,每一支的價格都在一千萬星幣以上,若是在超武文明這等科技相對落后的世界里販賣,至少能賣三千萬星幣!
這得是多少錢。
這么多的投入,這么多的心力……
等回去了,少爺肯定會殺了自己的。
但那金色火焰之下,那個年輕人的面容帶著些高高在上的從容,讓他愣是半點求情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箱燒完。
換……
再來一箱!
又是眨眼間燒完。
蘇閑說道:“當然,火焰的范圍是可以擴大的,比如說……”
他伸手一招,本來空間不過兩米方圓的陣法陡然擴散開來,擴散到了二十米開外,將所有的箱子都囊括其中。
這回融化的速度稍稍慢了些,顯然,范圍越大,威力越小。
“但所謂的威力越小,也只是相對而言了……”
蕭強沉默不言,看著那十幾個箱子被融成水,看著蘇閑伸手之間,靈卡自發飛回了他的手中!
使用也好,收回也好,確實比使用星石要方便了太多太多,而且威力……絲毫未曾削弱,或者說這小子布置陣法的天賦簡直驚世駭俗,威力反而還提升了許多。
小小年紀便掌控三昧真火。
不可小覷!
他長嘆道:“后生可畏!老朽現在明白,小炎為何執意要讓老朽與你交換了,看似是老朽虧了,但事實上……賺太大了,之前是老朽失禮,老朽向你道歉!老朽現在只想問,之前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他之前的怒氣已經盡數消失不見。
或者說,面對有才之人,他自然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蘇閑道:“算數!”
“回去星艦再細說吧!”
元歌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元忠,淡淡道:“忠叔,你沒有背叛元家,我很欣慰……現在既然武器已毀,想必你也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了吧?去補充能源去吧,之后的路途,我不希望再離開虛空了。”
“是!”
元忠看了眼那些冒著焦煙的合金水……
融化成這樣,這些東西已經盡數成了廢品,剛剛那一把火,可是生生燒了價值十億以上的星幣,這回,元家算是大大的得罪了陳世美了。
不過這也是小姐想做的吧。
畢竟,她厭煩陳世美已經太久太久了。
但之后,自己恐怕會受罰吧……因著自己這事,害的家主最起碼也要損失六億星幣的收入。
當然,若說慘,有人比自己更慘。
他看向了陳騫,歉然道:“老弟,這……這實在是……老哥對不住你啊。”
陳騫苦笑道:“放心吧,老哥,我知道,這事跟你沒什么關系,我分的清輕重……咱們做奴才的,哪能左右主子的想法呢?嘿……奴才啊……”
他仰天長嘆,臉上滿是自嘲神色。
元忠也滿臉唏噓,是啊……誰讓自己等人是奴才啊。
什么執事管事,什么船長艦長,說到底,不過是個奴才罷了,見到了主子,根本就是半點做主的能力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