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也是忙里偷閑跑回來。
從班特那里搶了一瓶酒后,肯喜滋滋的開著車去工作。
羅沙里奧先生,你好。肯看著他的老板上車,問候了一聲。
去比弗利山莊。
羅沙里奧上車的時候,也拿了一瓶紅酒。
羅沙里奧突然看到,放在前面副駕駛座上有一瓶酒。
那什么酒?
羅沙里奧先生,我剛才回家了一趟,是我父親的朋友送的酒。
嗤……連商標都沒有。
羅沙里奧帶著幾分嘲笑的語氣:你知道瓦朗德路酒莊嗎?或者瑪格酒莊。
額……不知道。
肯,你連這些知名的酒莊都不知道,還學別人喝紅酒嗎。
羅沙里奧拿起自己帶的紅酒:知道這瓶酒多少錢嗎?
不知道。
兩萬美元,瓦朗德路酒莊的90年份,每年市面上只有不到一千瓶,這才叫做紅酒,懂嗎?
肯笑了笑,當別人的司機,第一條規矩就是不要和自己的老板抬杠。
他的確是不懂葡萄酒,不過他就是喜歡陳送的紅酒。
對于陳曌,肯一直抱著感恩的心。
當初是陳曌救了他,把他從火場里拖出來,并且還幫他搶救。
而且他們兩家一直都交情很深。
平日他們兩家也經常走動。
而且在他的眼里,陳曌可比自己的這位老板有錢多了。
至于自己這位老板,肯還是比較了解的。
羅沙里奧其實也就是個暴發戶,是搞運輸的。
手底下有十輛卡車,資產過千萬。
不過羅沙里奧有錢之后,也開始學著上流人士。
參加有錢人的派對,或者是學著別人喝紅酒。
到了比弗利山莊的一棟別墅外后,肯就在門口等候著。
看著架勢,羅沙里奧應該是去參加什么派對。
羅沙里奧進了別墅,里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梅耶斯先生。
眼前的梅耶斯是這個別墅的主人,也是這個派對的舉辦者。
同時他也是羅沙里奧巴結的對象。
梅耶斯是洛杉磯當地家電產商的老板。
如果羅沙里奧能夠拿到梅耶斯的訂單,那么羅沙里奧的公司至少能夠提高30的業務。
嗨,羅沙里奧,你來了,進來里面坐。
梅耶斯對羅沙里奧有些冷淡。
拍了拍羅沙里奧的肩膀,就打算轉身離去。
梅耶斯一直看不起羅沙里奧。
他也從不認為羅沙里奧屬于他這個階層的人士。
因為羅沙里奧過去就是個開卡車的司機。
羅沙里奧拉住了梅耶斯:梅耶斯先生,這是我特意買來送您的,瓦朗德路酒莊90年份的酒,市面上很難買的到。
梅耶斯拿起羅沙里奧送的酒一看,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嘲諷。
羅沙里奧,你知道紅酒嗎?
額……平常偶爾有研究。
那你知不知道,瓦朗德路酒莊釀的紅酒使用的是白露赤霞珠,因為白露赤霞珠中的生長于巴黎郊區的紅土地,那里的紅土中含有較高的堿性氨基,所以被白露赤霞珠吸收,這也造就了白露赤霞珠釀出來的紅酒特殊口感,可是如果發酵時間太久的話,反而破壞了這份口感,所以最佳年份是96年的,雖然年份高一年,價格高20,可是氨基酸含量也是逐年提高,導致口感偏澀,90年的酒,已經無法入口了,你如果是讓我收藏,我家里的酒窖里不缺紅酒藏品,如果你是送給我喝的話,恐怕你是想讓我當場嘔吐。
梅耶斯的話讓羅沙里奧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羅沙里奧哪里知道什么紅酒,平日里就是記住了幾個昂貴的葡萄酒品牌。
在他看來,年代越久,價格越高的紅葡萄酒,肯定就越好喝。
雖然他自己也喝不出個所以然。
甚至在家的時候,他更樂意喝伏特加、白蘭地或者威士忌,而不是紅酒。
如果不是為了應酬,他甚至都不愿意花兩萬美元買一瓶酒。
算了,你也是好意。梅耶斯輕描淡寫的說道,就仿佛剛才說過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跟我來吧,我帶你品嘗一下,葡萄酒真正的魅力。
梅耶斯雖然看不起羅沙里奧,可是又喜歡在這種人身上找優越感。
梅耶斯帶著羅沙里奧進到大廳中。
這時候大廳里已經來了不少人。
梅耶斯輕輕拍了拍手,示意賓客安靜下來:朋友們,我今天請你們來,是特意與你們分享我得到的一瓶酒的。
說著,梅耶斯眼角瞥了眼羅沙里奧,羅沙里奧頓時滿臉通紅。
梅耶斯把羅沙里奧送的酒隨手放在一旁,然后讓下人將一瓶酒端上來。
咦,怎么沒有商標?
這是哪個酒莊的酒?
這不會是薩克拉門托的瑪拉超市的那種酒吧?
梅耶斯看了眼賓客,沒想到自己的朋友之中,居然有人認出了這瓶酒的來歷。
托拉,這酒超市里有的賣?
只有在薩克拉門托的瑪拉超市有的賣,而且是限量的,每個月只出售四十瓶,每瓶售價6萬美元,沒有任何的商標,只有瓶底的數字。
那有人買?有人發出疑問。
呵呵……因為這種無名紅酒的釀造者,與白日夢是同一個人釀造的,你們覺得會沒有人買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白日夢?
現在整個美國誰不知道白日夢的大名。
那可是一瓶酒創造了一個城市的旅游業奇跡的酒。
一瓶被神話的酒。
而今,居然能夠喝的到同一個釀造者釀制的酒。
所有人都不再覺得這六萬美元不值得。
反而所有人都露出期待之色。
你們知道我為了買這瓶酒,花了多少錢嗎?梅耶斯看向眾人。
不是六萬美元嗎?羅沙里奧問道。
所有人都在翻白眼,既然梅耶斯這么說,肯定不止六萬美元。
而且可以想象的到,第一批無名紅酒上架后,會遭受到多瘋狂的搶購。
二十三萬美元。梅耶斯淡然說道:所以你們該明白這酒的價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