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小島,如果不想死,那就游得快一點。”
瑞莎的聲音在歐菲斯的耳畔回蕩。
菲歐絲一直保持著清醒。
遠遠的望去,前面的確有一個島嶼的影子。
只是那個島嶼似乎是處于風暴的中心。
她很清楚,如果這時候昏迷的話,那么瑞莎絕對會拋下她不管。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瑞莎似乎完全不懼風浪,甚至是不懼寒冷。
每一次浪打過來,菲歐絲都感覺自己要沉淪在深海之中。
可是每次瑞莎都會把她拉出海面。
當她再次浮出水面,突然之間,她發現風浪平息了。
就連陽光都變得明媚燦爛,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距離那座小島也不過數百米的距離。
與剛才狂風驟浪比起來,這數百米的距離,似乎也變得不再是什么問題。
菲歐絲竭力的游著,終于到了岸邊。
菲歐絲躺在柔軟的沙地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享受著細膩的沙礫。
享受著久違的平靜,享受著風和日麗。
菲歐絲突然想起瑞莎,猛然坐起來。
只見瑞莎慢悠悠的從海中走來,手上拖著一條有她一個人那么大的大魚。
“你……怎么……”
“你不餓嗎?”
“可是……我們沒有火。”
“去拾取柴火。”
“做什么?”
“生火。”
“可是可是,我們怎么生火?”
“虧你智商158。”瑞莎瞥了眼菲歐絲。
菲歐絲有些惱怒:“我就看你怎么生火。”
菲歐絲在沙灘上拾來柴火。
然后就堆在瑞莎的面前,接著就是看戲了。
她想看看,瑞莎是怎么生火的。
瑞莎來到柴火堆前,打了個響指,柴火猛然燃起。
菲歐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
菲歐絲點點頭。
“不告訴你。”瑞莎得意洋洋的烤著魚。
菲歐絲發現,瑞莎一點都沒有因為海難而難過。
“你就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的嗎?”
“為什么要擔心?”
“那你就不為你的同伴的生死擔心?”
“不擔心。”
“你對他們完全沒感情?”
“感情嘛有一點,不過并不算太深,更何況,我都死不了,他們就更死不了了。”瑞莎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對他們可真有自信,可是這里是汪洋大海,外面又有那種超級風暴,我們能夠活下來還是運氣好,你覺得你的同伴也有這么好的運氣?”
瑞莎看了眼菲歐絲,你確定這是因為運氣好的緣故嗎?
“先前……我看到了幽靈船……那不是真的吧?只不過是我產生的幻覺吧?”菲歐絲對此一直都耿耿于懷。
她覺得很可能是因為瀕死的緣故,所以產生了幻覺。
其實也有專家學者進行過分析,所謂的幽靈船只是人們在面對巨浪的時候產生的幻覺。
菲歐絲不知道到底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還是幻覺。
可是那一幕是真的非常清晰。
清晰到即便是現在,菲歐絲依然印象深刻。
“是真的。”瑞莎淡然說道。
“你騙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幽靈船。”
“好吧,你說的對。”瑞莎看了看菲歐絲,沒有再去和她爭辯。
阿爾杰正在海上漂浮著。
這時候,一艘改裝后的武裝船出現在他的面前。
從武裝船上落下一個爬梯。
阿爾杰立刻爬上武裝船。
“叔叔。”阿爾杰看到一個威嚴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的叔叔查寧.雷頓居然來了。
“誰讓你擅自行動的?”
“叔叔,我們雷頓家族追獵黑女巫已經三個世紀的時間了,這是唯一一次這么接近她。”
“你不該讓普通人卷進來。”查寧.雷頓目光如炬,身上帶著一股凜冽的氣勢。
“多明戈也陪著我。”
“就是他在,我才更不放心,那小子的心思太多了。”查寧.雷頓說道。
“多明戈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可不會帶著你送死。”
“我們是發現了黑女巫的行蹤,所以在通知了你之后,立刻跟蹤她的。”
“你確定黑女巫向著風暴的中心前進了嗎?”
“是的,我確定,我親眼看到她的船進了這里面,并且還是用了魔法,將搭載我的海盜船擊沉。”
“海盜船?”
“沒錯,我們租用的船遇到了風暴沉了,然后被一群海盜救上來,當然了,那些海盜也不是好人。”
就在這時候,一個船員拿著望遠鏡,匆匆的跑來。
“boss,前面有個落水者。”
查寧.雷頓接過望遠鏡一看,只見在怒海狂濤之中,一個人正躺在一個游泳圈上,一只手拿著一瓶酒,一只手還拿著一個烤肉。
查寧.雷頓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再看……
沒錯,那個人在這風暴之中,居然在享受著美食美酒。
“在那艘海盜船上,有沒有一個亞洲人?”查寧.雷頓問道。
阿爾杰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有一個,不過那個亞洲人似乎不是海盜的成員,也是落難的人,自己跳海自殺了。”
查寧.雷頓將望遠鏡遞給阿爾杰:“是不是那個男人。”
“沒錯,是那個人。”
“把那個人拉上來。”查寧.雷頓說道。
片刻之后,陳曌被拉上船了。
“你們是?”陳曌對阿爾杰實在是沒什么印象。
在征服者號上,阿爾杰見過陳曌幾次。
可是每次陳曌都處于渾渾噩噩之中,根本就沒注意到阿爾杰。
“你不認得我了嗎?”阿爾杰看著陳曌說道。
陳曌捋了捋頭發,然后將耳朵里的水倒出來。
“能讓我沖洗一下身子嗎,我現在需要還一身衣服。”陳曌說道。
長時間的浸泡在海水中,上岸之后海水鹽化,留在皮膚上,感覺非常難受。
“你想要沖洗和換衣服可以,我還可以提供給你食物,不過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無可奉告。”陳曌都不知道阿爾杰是什么人。
查寧.雷頓始終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皺了皺眉頭,一直凝視著陳曌。
這個男人冷靜的過分,不管是在海上,還是在船上。
查寧.雷頓走上來:“我只問一個問題,你是什么人。”“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