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花三萬美元找你調查一個女人的身份,我就能花三十萬美元買你的頭。”
陳曌從倚靠著的車門上起來,走過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此刻是欲哭無淚,他原本看陳曌是個亞裔,就覺得陳曌在洛杉磯也是無依無靠。
哪里想的到,陳曌也是個狠角色。
剛才那個狙擊手如果射的偏一點,估計他這個腦袋就真要報銷了。
陳曌在離開弗朗西斯的視野后,給躲在暗處的卡奧斯打了個手勢。
卡奧斯扛著狙擊槍出來了。
“卡奧斯,你剛才是故意的?”
“那樣才有威懾力。”卡奧斯笑道。
陳曌原本就想讓卡奧斯射一槍,恐嚇一下弗朗西斯的。
結果卡奧斯直接秀了一波槍法。
剛才那槍,陳曌看著都覺得驚險。
“對了會長,我要請假一段時間。”卡奧斯說道。
“嗯?做什么去?”
“有個戰友出事了,我接到他家人的求助。”
陳曌想了想,點點頭道:“讓閃電小隊的人全都跟去,有任何處理不了的情況,就聯系我,我們協會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后盾。”
“好。”卡奧斯點點頭:“不過我明天就要走,那個私家偵探就沒辦法再看著了。”
“沒事,小問題而已。”陳曌無所謂的說道:“你要去哪里?事先說一下,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你人。”
瑞貝卡知道剛才襲擊她的是什么人?
那是她的老仇家了。
當年在紐約的時候,她襲擊了一個黑...手..黨家族。
搶了那個黑...手...黨家族價值兩千萬美元的黃金,還殺了他們家族的繼承人。
這些年來,瑞貝卡一直四處躲藏。
而且也一直都很低調的行事,就是為了躲避那群黑..手..黨。
而這樣的襲擊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管她如何低調,始終還是會有一些痕跡。
看來,自己又該離開洛杉磯了。
瑞貝卡略微有些猶豫。
那個男孩……墨菲。
自己要不要去與他道別呢?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上,可能也只有那個男人,才能給她帶來一點點的溫暖吧。
那個靦腆的大男孩,只要一點點的情話,都能讓他面紅耳赤。
又單純又善良……
他可能是瑞貝卡人生中,最不愿意傷害的人。
只是,自己和他終歸不是一路人。
瑞貝卡嘆了口氣。
拿著電話在那幾番遲疑后,瑞貝卡終于還是拿起了電話。
“墨菲,你現在在工作嗎?”
“嗯,是啊,瑞貝卡,你還沒休息嗎?”
“我……我想你了。”瑞貝卡沒來由的說了一句,這句話似乎是發自真心的。
就連瑞貝卡都感覺羞澀。
她從來沒說過這句話,對誰都沒說過。
“那個……我也是……”
“你……你一個人待在博物館里,不怕黑嗎?”瑞貝卡不知道該怎么和墨菲說。
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幾番下來總是在回避主題。
“瑞貝卡……其實我有個事想和你說。”
“什么事?”
“其實我不是在博物館里當保安,我是在給老板當保安。”
“哦。”瑞貝卡對此并不在乎。
“我明天晚上就是幫老板巡邏他家的私人領地。”墨菲說道。
“嗯。”
瑞貝卡原本是想在電話里說的,可是就是無法開口。
思來想去,瑞貝卡還是決定和墨菲見最后一面。
把該說的話當面說清楚。
“墨菲,明天有空嗎?”
“有有。”墨菲立刻做出回應。
“那我們在北海岸線海灘見面吧。”
“那么偏僻?哦對了,你不方便曝光,那我們幾點見面?”墨菲問道。
“明天下午四點吧。”
“嗯好,我會準時到。”
北海岸線海灘,在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這里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漁村,不過在六十年代,著名的菲斯海嘯沖擊了這里,整個漁村幾乎死絕了。
這場災難基本上可以在美國歷史排上號了,因為當時發生海嘯的時候是晚上,引發海嘯的原因是太平洋的深海海域海底發生十二級強地震。
整個漁村的人當時都在睡覺,甚至因為陰雨天氣,所以所有的漁夫都沒出海。
導致整個漁村全軍覆沒,整個村子三百五十人,除了四個年輕人在校之外,就再也沒有幸存者。
而后整個漁村就荒廢了,雖然后來有些開發商想要把這里開發成商業海灘,可是最后都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放棄。
瑞貝卡不喜歡這里,因為這里還聚集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即便幾十年過去了,依然沒有散去。
瑞貝卡聽說過這里鬧鬼,不過在廢墟專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有靈體存在。
瑞貝卡坐在海邊的石板上,看著頗為洶涌的浪潮。
太陽漸漸的下山,瑞貝卡聽到轟隆隆的車聲。
瑞貝卡轉頭看去,發現是一輛敞篷跑車。
瑞貝卡有些疑惑,還有一些警惕。
不過在車子停下來后,看到車上的墨菲,瑞貝卡這才放下警惕。
“墨菲,這車是誰的?”
“是我從老板那里借來的。”墨菲說道。
“你老板居然把這么好的車借給你?”瑞貝卡看著這輛黑色跑車,不經意間舔了舔嘴唇。
瑞貝卡這是職業病又犯了,搶習慣了。
不過想到這是墨菲借來的車子。
如果自己搶走了,倒霉的會是墨菲。
瑞貝卡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的老板很有錢吧?”
“不止有錢。”墨菲打了個哆嗦。
瑞貝卡看到墨菲臉上恐懼的表情。
“你很怕你的老板?”
“額……是,老板很可怕。”
瑞貝卡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你的老板很兇嗎?”
“超兇的,在我的眼中他就是個大魔王。”
“那你是沒見過大魔王。”瑞貝卡笑了笑。
心中想的卻是,在離開之前,或許應該幫墨菲教訓一下他那個老板。
墨菲看著瑞貝卡的笑容,一時間竟有些癡。
“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你們老板一頓?”
“呵呵……別開玩笑了,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教訓他。”
“那可不一定哦。”瑞貝卡帶著淡淡的笑容:“墨菲,我要離開洛杉磯了。”
“哦,去哪里?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