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說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雖然手臂上的死靈肉已經沒有了。
不過奧羅還是心有余悸,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些東西是被人控制的。”
陳曌默默的聽著奧羅的自述。
在洛杉磯地區發生這種靈異界人士搶劫銀行的事情。
已經很明確屬于自己的職能范疇。
奧羅的自述中提及,有個人或者說是類人的怪物,全身赤果著。
那個人的身上會長出奇奇怪怪的突刺,然后在刺入對方身體后,會攝取對方身上的血液。
“列桑國家公園,具體位置。”陳曌說道。
奧羅抬起頭看向陳曌:“你要過去?你瘋了吧,難道你沒聽明白嗎?或者說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不,我聽明白了,我也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那又怎么樣?你覺得我就是來和你談話的?或者是來幫你治療的嗎?”
奧羅認真的看著陳曌,說道:“桑烈國家公園,從公路入口進去后,大約往北走三十公里,大致的范圍就在那片區域。”
“大致范圍?我需要的是更詳細的位置坐標。”
奧羅所說的位置太籠統了,雖然不至于大海撈針,可是也不是那么好找。
哪怕陳曌用自己的小天地掃描,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我怎么可能有準確的位置坐標?難道還要我給你標好經度緯度嗎?我可沒辦法。”
“那如果你帶我去的話,你能找到嗎?”
“我……等等……我沒說我要跟你去,我才不要再去那種地方……我不想找死。”
“放心吧,跟在我身邊會很安全的。”
“放屁,恐怖電影里說這句話的,基本上都會死的很慘。”
陳曌的話讓他想到了恐怖電影里出現的那些作死名場面。
基本上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恐怕你沒什么選擇權。”
“我有。”
半個小時后——
奧羅滿臉喪氣的坐在副座上。
他試著反抗了。
作為一個有骨氣的傭兵,他被陳曌提著脖子拉出了別墅。
亞米拉和她的保鏢則是看著。
真就是那么看著,不管不顧。
奧羅是有武器的,他嘗試了使用武器。
可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手上的武器其實等同于玩具。
“陳先生,我是說真的,你是在找死,那玩意我們對付不了。”
“準確的說,是你對付不了。”陳曌一邊開著車,一邊回應著奧羅的抱怨:“哪條路?”
“那條路。”
陳曌將車拐入一條偏僻的小徑。
奧羅上車后,倒是沒有再拒絕給陳曌指路。
“真的不用擔心,我知道對方的來歷,事實上我就是管這個的。”
“可是你說過,你的主業是醫生。”
“沒辦法,副業比主業發展的更好,我對此也很頭痛……另外,除了驅魔師、醫生之外,我還是個富豪、慈善家,以及一個好父親。”
“沒有人會把好父親當做頭銜。”
“現在有了。”
“你說你是驅魔師,你給我露一手,也好讓我安心一下。”
“在后座有個枉死的惡靈,他渾身都是彈孔,他一直注視著你。”
奧羅渾身打了個哆嗦,猛然回過頭,可是車后座空空如也。
“你在耍我?”
“不,我是說真的,應該是某個被你槍殺的人,估計是你的同行……也許是戰友。”
“我殺的人可多了,如果真的有惡靈跟著我,那也絕對不會只有一個。”
“呵呵……對自己的這方面這么自信嗎?”陳曌笑了笑,奧羅既然是雇傭兵,雇傭兵殺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所以也沒什么好譴責的。
而且這種行業,無所謂好人壞人。
所謂的善惡不過是站位問題。
“你想辨別一下過去被你槍殺的人嗎?”陳曌問道。
奧羅臉色糾結,遲疑了許久,才開口道:“你可以讓我看到嗎?”
“看后視鏡。”
奧羅抬頭看向后視鏡,剎那間,在后視鏡里看到一個全身遍體鱗傷的男人。
臉上、胸口、四肢,全部都是彈孔。
“耶爾!?”奧羅在驚嚇之后,反應過來驚呼道。
“你看起來對這個惡靈很熟悉,是你的同事?”
“是我的兄弟。”奧羅臉色鐵青的說道。
“你殺的?”
“不,怎么可能,我永遠不會對我的兄弟開槍。”奧羅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再次看向后視鏡:“耶爾,你是怎么死的?”
“他聽不到你的話,就如同你聽不到一樣。”陳曌說道:“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嗎?”
“不,我們是兄弟,或許會有爭執,可是沒有沖突。”
“也就是說,他并不是來找你尋仇的?”
奧羅心頭沉重:“能幫我和他溝通嗎?你應該會的吧?”
“不會,不過我認識會的人。”
陳曌的確不會這種魔法,即便是現在奧羅能夠看到耶爾,那也是陳曌利用自己的力量,讓耶爾的身影倒影在后視鏡里的。
不過通靈這種魔法并不是很高級。
甚至都不需要主動通靈,只要找一個靈氣較為濃郁的區域。
耶爾就能夠自己顯現在奧羅面前。
當然了,陳曌不可能讓奧羅和耶爾跑自己家去。
不過介紹一兩個通靈師還是沒問題的。
此刻的奧羅已經接受了陳曌是通靈師的事實。
“你確定你可以對付那些怪物是吧?我聽說通靈和驅魔是兩個體系的,你沒問題吧?”
“通靈是我的副業,驅魔才是主業,事實上驅魔也不是主業,維護地區靈異界的和平穩定才是我的本職工作。”
“額……那你醫生的主業……”
“那是主主業,不過我沒有行醫執照,在大部分時候,我都是非法行醫。”
“也就是說,你的主業是醫生,可是并不專業。”
“等等……我說的是不合法,可沒說不專業,哪怕你缺斷手腳,我都能幫你重新長出來。”
奧羅當然不信陳曌的話,反而對陳曌更加質疑。
感覺陳曌就是什么都懂,可是什么都不精。
這讓他對自己這趟向導的路程充滿了懷疑。
“不如我們明天趕早吧,現在就算到了那邊,也已經天黑了,如果再穿過樹林,恐怕要過了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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