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地獄的消息讓麥考利心急如焚,痛苦魔王巴克被抓,對于墮落天使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原本的優勢,突然就這么沒了,面對乘勢發起強攻的撒旦,墮落天使下屬的地獄大軍變的人心惶惶,丟失了很多重要的戰場支點。
這一切都是五色旗聯盟造成的,他們竟然不顧與墮落天使形成的友好關系,公然襲擊了地獄一位重要的英雄,這絕對是“宣戰”的行為。
但是憤怒歸憤怒,如果五色旗聯盟真的被撒旦拉攏,那么對于墮落天使們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因此在獲知五色旗聯盟抓走了巴克之后,路西法立即動用所有的手段,去探明五色旗聯盟的真實態度。
一定要阻止五色旗聯盟介入地獄熔爐戰場,盡一切手段救出痛苦魔王巴克。
麥考利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接到了這樣的命令。
嘆息城的剔骨就是上江城的大亮,這已經是小范圍內的公開秘密,接受路西法嚴令的麥考利就一直尋求與大亮見面的機會。只是近一段時期,大亮很少回迷霧區,以至于在絕望城大戰結束近十天以后,麥考利才獲悉剔骨已經回到迷霧區教堂的消息,并立即趕了過來。
麥考利接受了大亮的召見,并立即提出抗議。
“我們以為地獄和五色旗聯盟應該是天然的盟友關系,我們協助水晶龍奪回了水晶礦脈,并和水晶龍、紫龍都簽訂了定位傳送保護協議。
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五色旗聯盟竟然在我們最需要朋友幫助的時候,不但沒有支援我們,反而抓走了我們重要的英雄。
五色旗聯盟是要對地獄宣戰嗎!”
麥考利聲色俱厲譴責五色旗聯盟的不義之舉,大亮卻能聽出墮落天使們的底氣不足。五色旗聯盟亮出了真實力,可不是當初朝夕不保的水晶龍族和紫龍族。而地獄熔爐城的結局撲朔迷離,墮落天使現在也的今非昔比,嗓門也不洪亮。
大亮笑著邀請麥考利坐下,然后親自為他倒上一杯紅酒,才說道:“水晶龍和紫龍都非常重視與墮落天使們的友誼,五色旗聯盟也無意介入地獄的沖突,我們的宗旨就是中立。”
“可是……”
大亮阻止麥考利的質問,繼續說道:“但……五色旗聯盟不僅僅只有水晶龍族和紫龍族,毒龍族也是五色旗聯盟主盟之一,而墮落天使卻侵占了毒龍的硫磺洞窟,并將毒龍滅族。
當然死去的毒龍已經死去了,五色旗聯盟也沒有為毒龍族復仇的想法。可是硫磺洞窟卻被你們占據著,以至于毒龍族把巢穴安在了魔幻森林。
就像水晶龍要把巢穴安在魔幻森林,差點造成水晶龍和紫龍的火拼。未來毒龍和紫龍的矛盾也成了五色旗聯盟的隱患。
這次偷襲抓捕痛苦魔王巴克,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換回硫磺洞窟。
就像用永夜大教堂換水晶礦脈一樣……
我再次聲明,五色旗聯盟無意與任何位面為敵,我們只想讓毒龍回家。只要你們歸還硫磺洞窟,我們立即釋放痛苦魔王巴克。”
麥考利沒想到五色旗聯盟這么快就開始打硫磺洞窟的注意,而且出手迅速一舉將己方重要16階英雄巴克抓獲。
但是對于墮落天使來說,巴克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硫磺洞窟。硫磺洞窟里面的方尖石塔關系到如何打開神位面,而成神是這場位面戰爭的根本,失去可以用于破壞實驗的方尖石塔,墮落天使在成神研究上就會被云中城拉開,最后就是滅亡。
而對撒旦的戰爭,少了一個巴克,墮落天使未必會輸。
對于大亮的置換要求,麥考利果斷拒絕:“不,我們絕對不會為巴克,用硫磺洞窟做交易。
我警告你們,五色旗聯盟正在做一次非常危險的賭博。
你們與云中城的關系已經非常不好了,如果再繼續交惡地獄……你應該知道等我們解決完撒旦后,五色旗聯盟會有什么下場?”
麥考利拒絕用硫磺洞窟交換巴克在大亮的意料之中,他要是真換,五色旗聯盟在地獄布的局也就沒辦法實施了。
面對麥考利的威脅,大亮同樣以鋒利的辭令回應:“五色旗聯盟之所以在絕望城這個邊沿戰場抓捕巴克,而不是直接攻打硫磺洞窟,就是不愿意將事態擴大。
我們的立場依然是中立,不打算介入任何爭端。
我也希望路西法王能體會到五色旗聯盟所表達的善意,如果你們真的把我們看作是敵人,并拿五色旗的未來做威脅的話?
五色旗聯盟的未來會有什么下場,我還看不到。但我非常可以確定,地獄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里面有什么善意!抓了我們重要的英雄,讓我們體會善意,人能夠這么無恥嗎?
克制,克制……
麥考利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從和大亮接觸以來,麥考利就沒有在談判上占過什么便宜,威脅對眼前這位長袖善舞的謀略家,根本沒什么用。
不如多談些實際的東西。
麥考利說道:“公爵大人……議長大人……在巴克的問題上,我們或許無法達成共識。如果你們提出其他條件,我們可以盡量的滿足你們,但唯獨硫磺洞窟……
這涉及到墮落天使的存滅。
巴克的事情,我覺得可以慢慢談。但您可以給我保證……五色旗聯盟不會支持撒旦嗎?”
大亮說道:“撒旦手里面又沒有硫磺洞窟,我們為什么支持他?這次抓捕巴克的行動,和撒旦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相比較目空一切的撒旦,我們更希望地獄有理智的路西法王統治。
還是那句話,五色旗聯盟中立的態度不會改變,我們結盟的目的只是為了自保。”
確認五色旗聯盟不會倒向撒旦,麥考利也算可以向路西法交差了。至于痛苦魔王巴克……
只能慢慢的想辦法。
既不能交出硫磺洞窟,又不能真的與五色旗聯盟交惡,這注定是一個艱苦的談判。
長嘆一聲,麥考利離開了迷霧區教堂,大亮為他倒的紅酒,他是一口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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