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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賊抓臟,眼前的米糧堆積如山,足以證明濟盛昌囤貨居奇,操縱米價。
陳天笑二話不說,命令麾下錦衣衛把濟盛昌糧鋪查封,店內之人一概不許離開。
同時他又命人將此間所獲奏報給指揮使趙信,請他立即派人前去沈府拿人。
錦衣衛捷足先得不僅對陳天笑很重要,對指揮使趙信趙大人也很重要。
立此大功,錦衣衛在短時間內便能壓過東廠和內廠一頭,成為皇帝陛下的首要選擇。
此事過后,陳天笑覺得自己至少能夠升任一個百戶。不!是千戶。
一想到此,他便覺得熱血沸騰。
地窖中的每一袋米都是沈家父子操縱糧價的罪證,憑此將沈家抄家滅族都不為過。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想發財不要緊,發國難財卻是罪無可恕。
便在這時沈忠匆匆趕回。
他一進鋪子剛想坐下,幾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便上前叱罵道:“沒看到錦衣衛辦案呢嗎,今日別來買糧了!”
畏縮在一角的一名小伙計連忙喊道:“軍爺,這個就是我們濟盛昌的大掌柜!”
沈忠心道不妙拔腿便要跑,一名渾身腱子肉的錦衣衛校尉縱身一撲將他壓倒在地。
“他娘的,差點被這廝給騙了去。”
他從袍澤手中接過繩子把沈忠捆了個嚴嚴實實,呸了一口道:“無商不奸,某家今日算是信了。你們這幫奸商連糧價都敢操縱,還有一絲人性嗎?”
沈忠苦笑道:“我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哼,少廢話,有什么話跟我家總旗大人說去吧!”
“時也命也,時也命也啊!”
沈忠長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
......
“稟圣上,沈家一家老小已經全部下獄,濟盛昌的伙計也都緝拿,聽候圣上發落。”
錦衣衛指揮使趙信跪倒在地,恭敬的向朱慈烺稟奏。
這次錦衣衛搶在東廠、內廠之前破獲哄抬糧價案,讓他竊喜不已。
雖說廠衛是一家,但誰沒有點自己的私心?
要想成為天子手中最鋒利的刀,便要先取得天子的信任。
趙信相信這件事后錦衣衛在天子心中的地位要比東廠和內廠高了幾分。
朱慈烺輕叩著手指,面容冷峻。
這個案子錦衣衛辦的干凈利落,甚至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來競爭機制的引入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啊。
對于沈家父子,朱慈烺不會有任何的同情。
這種人毫無大是大非的觀念,心里只有自己一家一姓的私利。
“擬旨。沈三貫、沈括、沈忠囤貨居奇,哄抬糧價,著令刑部驗明正身即刻處斬。沈府男丁一概流放崖州,女眷充入教坊司。沈家家產一概抄沒,歸入內庫。濟盛昌諸人雖非首惡,但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每人杖責四十,以儆效尤。”
趙信猶豫了片刻道:“那提供線索的伙計可也要杖責?”
朱慈烺淡淡道:“功是功,過是過。他為此案提供線索,賞銀不會少他的。但他亦為虎作倀過,若不責罰于他,置國法于何地?”
“圣上英明!”
趙信連忙拍了一記馬屁。
“這件事趙卿辦的很好,朕心甚慰。”
朱慈烺對趙信稱贊了幾句,抬手道:“平身吧。”
趙信連忙站起身來恭敬道:“這一切都是陛下決策之功,臣不敢居功。”
“隨朕走走吧。”
朱慈烺背負雙手,踱步朝殿外走去。
“趙卿覺得朕是個怎樣的皇帝?”
朱慈烺走到平臺上,拍著一根漢白玉欄桿突然發問。
趙信嚇了一跳,這個問題叫他怎么回答?
“陛下自然是中興大明的雄主。”
思忖再三,趙信只得給出一個最穩妥的答復。
“朕自然是想做中興之主。但滿朝文武幾百人,與朕齊心匡扶大明的有幾個?”
朱慈烺聯想到前不久東林黨和勛臣密謀叛亂,忽生感慨道。
“匡扶大明不是朕一個人想做就能做到的,需要君臣同心啊。”
趙信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心道陛下為何會突然有此之言。
“沈家操縱米價的事情絕不是這么簡單。”
朱慈烺不疾不徐的說道:“朕認為他們在朝中有內應,故而才能將時機和火候拿捏的恰到好處。若不是朕在內帑提前備下了一批存糧應急,這次南京城中怕是真要餓死一大批百姓了。”
他稍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就此至少可以斷定,這內應不是內廷而是外朝的。朕要趙卿幫朕查出此人究竟是誰!”
得朱慈烺如此信任趙信心情十分激動,雙手抱拳道:“臣領旨!”
......
......
山東,德州。
半個月前傳旨的小黃門抵達德州,在總兵府當眾宣讀圣旨,代天子褒獎了德州將士。
與小黃門同行的還有幾百名工匠。
這些工匠基本都是泥瓦匠、石匠,為的是在德州城外圍建造一批棱堡。
對此,秦拱明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早在孫承宗主政遼鎮時,便有過修筑堡壘群抵御東虜的策略。雖然這個策略最后并沒有把東虜壓縮在遼東一隅,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德州外圍若是能有堡壘群,勢必會減緩東虜的推進速度,對秦拱明和德州明軍是有利的。
最重要的是,這筆錢不用秦拱明自己籌措,而是由朝廷直接撥付。
攤上如此好事,秦拱明怎會說一個不字。
他要做的只是派出一些輔兵和民壯配合南京來的工匠修筑堡壘。
但當半個月過去棱堡稍顯端倪時,秦拱明卻是驚了個目瞪口呆。
這,這棱堡形制怎么如此古怪!
即便是四川土司的石寨,也不似棱堡外觀怪異。
秦拱明實在沉不下氣了,帶著親兵氣勢洶洶的出城奔著正在修筑的棱堡群而去。
抵達現場之后秦拱明立刻揮著馬鞭責問修筑棱堡的負責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得知棱堡的外形結構完全是圣天子一手繪制的,秦拱明沉默了。
他不是一個跋扈的軍閥,而是一個忠明的臣子。
既然是圣天子要把堡壘修筑成這個樣子,他自然不能反對。
可這樣的堡壘群真的能夠擋住東虜的騎兵嗎?秦拱明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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