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兩點過,凌肖等人已經在醫院走道的椅子上互相依靠著睡著了,搶救室的燈滅了,隨后響起提示音,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將眾人驚醒過來,紛紛圍向走出來的醫生。
“醫生,我的學生怎么樣了?”
“醫生,我們同學傷得重不重呀?”
面對大家的詢問,醫生嘆息了一聲說:“命是保住了,但是背部被撞擊得很嚴重,經過我們全力搶救,小伙子的脊椎還是有幾節沒能恢復,恐怕以后只能坐輪椅了。”
凌肖聽后既松了一口氣,又非常氣憤,何春建可以說是遭遇飛來橫禍,大好的青春年華與未來人生,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幸中的萬幸,能夠保住生命已經非常難得了,希望何春建以后能夠堅強一些,勇敢面對未來人生。”陳志宏老師感嘆一聲說,這樣的結果已經讓大家比較滿意了。
因為已經報警過,所以手術結果出來后,也通知了警方,而警方與學校昨天晚上已經同時通知了何春建的家人,所以天剛亮,一對中年夫婦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就趕來了,他們是何春建的父母和妹妹。
何春建的老家在蓉城,距離瀚海市有六七百公里,他的父母接到消息后,萬分焦急,最后由親戚開車連夜往瀚海市趕來,只在路上熬不住時合了一會眼。
聽說兒子出了車禍,何氏夫婦急得白了頭,這萬一有個好歹,他們一家人可怎么辦呀,原本有個學習成績好的兒子,考上瀚海大學讓他們倍有臉面,現在卻心急如焚。
“什么?我兒子以后要癱瘓,只能坐輪椅了?”聽到這個消息,何氏夫婦雖然悲痛萬分,卻又無比慶幸,兒子的命保住了,以后只能慢慢求醫看有沒有機會恢復了。
“警察叔叔,撞了我哥的車找到沒人?抓到肇事司機了嗎?”何春建的妹妹叫何春蓮,是高二學生,她還比較冷靜,向旁邊的警察詢問著。
“撞了你哥哥的面包車,里面是一伙歹徒,當時他們正綁架了一個年輕女孩,在瘋狂逃跑的時候撞到你哥的。不過后來他們在城外出了車禍,四個歹徒死了三人,剩下一個也成了殘廢。”警察告訴他們說。
而這時,林玉明等人才知道那輛面包車的事情,聯系到之前凌肖與一個女孩去追趕那輛車,加上他回來后讓他們看新聞,便有些明白那輛車出事恐怕跟凌肖他們有關,不過并沒有人多說什么。
何春建家人來后,凌肖等人便回學校去了,在路上他就接到了南宮紅顏的電話,向他詢問被撞同學的情況。
“他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背部被撞,脊椎粉碎性斷了幾節,恐怕以后只能坐輪椅了。”凌肖聲音低沉地說。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時追趕那輛車,恐怕你的同學也不會被撞的。”南宮紅顏沉默了一下說。
“不關你的事,是那些小鬼子太瘋狂太囂張了。”凌肖嘆息一聲說。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跟我有關系,我們南宮世家是不會不管你的同學的,你等我的消息吧。”南宮紅顏說完就掛了電話,她做事情就是這么干脆。
果然,當中午放學時,輔導員陳志宏告訴他們,有個南宮集團愿意資助何春建的治療費用,同時還請來了國內外著名骨科專家權威前來會診,何春建還有可能恢復正常。
“南宮集團,聽說是一家世家百強企業,總部在香港,但是在大陸各地都有產業,勢力遍布黑白兩道,沒想到他們會出面幫助春建。”
“這是春建的運氣,也許他真的可以恢復到從前的樣子,那可就太好了。”
“你們說,南宮集團與南宮紅顏有沒有關系?昨天晚上與凌肖一起追趕那輛車的,好像就是南宮紅顏呀。”
“你這么一說我們也想起來了,還真有可能與南宮紅顏有關系。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與凌肖也一定有關系。”
“剛剛新聞中播放了昨天晚上的車禍現場,四個小鬼子綁架了一個年輕女孩,但是在城外出了車禍死了三個,還有一個重傷殘廢了,你們說跟凌肖他們有沒有關系?”
“昨天晚上凌肖回來的時候悄悄跟我說,已經為春建報仇了,我覺得這事肯定跟他有關。”
“難道還是凌肖他們殺了那些鬼子嗎?還是南宮世家的人出手的呢?聽說那個被綁架的女生是南宮紅顏的同學。”
林玉明等人在私下議論著,很快就聯想到南宮紅顏,再聯想到昨天晚上凌肖與南宮紅顏一起追趕那輛黑色面包車的事情,竟然把事情的真相猜測到了大半。
凌肖并沒有理會這些,下午放學后他再次到醫院來看望何春建,發現有個年輕女孩正在病房外面與何春建的家人說話,而何春建下午已經蘇醒過一次,初步脫離了危險,但是還需要在重癥監護室觀察。
經過閑聊,凌肖才得知這個容貌秀麗的女生叫詹玉敏,就是昨天晚上被歹徒綁架的那個女生,她后來也被送到市人民醫院,經過檢查后并沒有受到其他傷害,后來聽警察說起綁架她的車在路上還撞了一個校友,便主動過來探望。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何春建同學被撞的。”詹玉敏連連地對何春建的父母道歉,雖然說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她的心地善良,總覺得是因為自己。
“孩子,這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不過好的是你沒事,我兒子也活著,現在有南宮集團幫助,他還有機會再站起來的。你們經歷過這樣的磨難,以后都要好好地。”何春建的母親雖然是個普通婦女,但是也通情達理,拉著詹玉敏的手抹著眼淚說。
“阿姨,春蓮妹妹還要讀書,你們就留一個人在這里吧,以后我會來跟你們一起照顧何春建同學的,不能耽誤了妹妹讀書呀。”
詹玉敏雖然感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的父母卻沒有過來安慰她,只因為她生活在一個離異的不完整家庭里,但是現在卻在何母這里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所以她流著眼淚主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