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的朋友太失禮了!真的很抱歉!”眼見寬悟陷入“險境”之中,他身邊的戒色連忙上前一步,臉上滿是歉意地說道,完全看不出之前在“潮之香”民宿里面對老板巖瀨希美時的咄咄逼人。說話的同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山頂上的神社,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哼!”鈴木菲亞娜冷哼一聲,因為戒色的插足,而且是非常有誠意的道歉,她倒沒有再說什么狠話,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寬悟,然后回過頭來,“浩二,美娜子我們走。”說著話,當先穿過了鳥居。
李學浩、鈴木美娜子和澤井綠三人跟在身后,一起進入了神社里。
等到四人走遠了,再也看不到身影,戒色這才忌憚地看了一眼幾人進入的神社說道:“真是危險啊,這里可是她的地盤,他們果然是她的客人,幸好沒有引起沖突,否則我們就有麻煩了。”
“她真的有那么恐怖嗎?”寬悟倒沒有心有余悸的感覺,畢竟他是外人來,對于某個“她”的恐怖,沒有直觀的感受,只是聽說過她的名字,所以有些好奇。
“師父鄭重警告我,沒有重要事情,千萬不要接近這里。”戒色神色認真地說道。
“連大師都那么說嗎?”寬悟總算有了些了解,他知道戒色的師父是一位修行很高的大師,連他都那么說,看來這里真的很危險。
“是的。”戒色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寬悟抬頭看了一眼山頂上坐落的神社,微微嘆了口氣:“可惜我哥哥并沒有在這里,如果他在這里就好了。”至于好什么,并沒有說出來。
戒色卻聽懂了,帶著些恭維說道:“寬念師兄跟隨大先生修行已經有七八年了吧,現在說不定已經成了大陰陽師。”
寬悟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否定哥哥已經成了大陰陽師,還是一種謙虛的行為,看了看剛剛幾人消失的方向,突然想了起來:“剛剛跟隨那三位小姐進去的少年”
“只是一個普通人。”戒色接過他的話說道。
“普通人嗎?”寬悟喃喃自語地問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上面的神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戒色也微微沉思了一下,但很快想起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寬悟師弟,我們回去吧,稍后還要請你幫一個忙。”
“沒問題。”寬悟收回看向神社的目光,根本沒問他要幫什么忙,直接干脆地答應了下來。
另一頭,李學浩四人已經走完長長的階梯,終于來到了神社的手水舍前。
這里是神社的入口處,用于清凈雙手和口的場所。
手水舍是一個由根柱子支撐的有頂無壁的建筑,中間有一個水池,水池邊上刻有“凈心”字樣。
四人并不是來神社參拜的,猶豫著是不是要遵照規矩清凈雙手,只是不等他們付諸行動,一個聲音突然從里面傳了出來:“你們是什么人?”很稚嫩的少女嗓音,說明說話的人年紀應該不大。
李學浩其實已經知道有人出來了,只是他假裝不知,更隱隱地察覺到來人身上帶著一股他所熟悉的氣息。
鈴木菲亞娜三人聽到聲音,一起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穿著巫女服的少女,正從神社里走出來,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五官還算精致,不過板著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別人欠了她東西一直沒有歸還一樣。
在見到少女的一瞬間,李學浩終于知道她身上的氣息為什么會帶給他熟悉的感覺了,因為在不久之前,兩人還“交過手”。
那是在橫濱的杉本大廈里,當時對方操控的是惡鬼,之后又化身為那個黑色煙氣人影,她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杉本夫婦稱為“彌月小姐”的人,想不到她居然就在這里。
可是想想又不對,這里距離橫濱可是有很遠的距離,以她的實力連澤井綠都不如,更不用說可以超遠距離控制惡鬼了所以,要做到那種程度,除非她有什么強力的道具或者法器。
“咦,我見過”少女同樣一眼認出了某人,畢竟他是四人中唯一的男性,只是當她睜大眼睛想要說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根本不能說出口,連忙捂住嘴巴。
“見過什么?”鈴木菲亞娜看著她,對方剛剛的震驚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認識她們其中的一個。
“你們是誰?”少女反應很快,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當然不會再說出來,故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其實心中是怎么想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見少女警覺起來,鈴木菲亞娜雖然心里還在好奇她剛剛看到誰那么驚訝,卻也沒有再問:“我們想拜訪神社的住持。”畢竟寶藏是在神社下面,所以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請求住持讓她們留下來,之后再根據實際情況去發掘寶藏。
“你們請回吧。”少女搖了搖頭,“五月師父并沒有在神社里。”
“五月師父?”鈴木菲亞娜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這個五月估計就是神社的住持了,“不知道住持去了什么地方,我們可以在這里等。”
“不用了,五月師父要很晚才回來。”少女毫不留情地說道,她可不想留下這一男三女四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尤其某個看上去是少年的家伙,那天用結界把她困住,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慶幸的是,那家伙認不出自己,否則就麻煩了。
“那么我們可以在這里留宿一晚嗎?很快天就黑了,現在下山可能會有危險。”鈴木菲亞娜還不死心,找著借口說道。
少女仍堅持搖了搖頭:“現在時間還很早,你們下山的話,還是可以及時趕回旅店的,請回去吧。”說著話,不給幾人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留下鈴木菲亞娜幾人面面相覷,人家擺明了不想她們留下來,那也沒有辦法,這里畢竟不是她們的地方,所以要想留下來,必須想別的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