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來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兩人剛剛所在地方的上空,但可能是沒有什么發現,盤旋了一陣之后,便又飛走了。
“浩二,我們被發現了嗎?”鈴木菲亞娜被他告知正處于隱身狀態之中,顯得很鎮定。
“應該沒有,可能在旅店那邊,我們被人看到了。”李學浩搖了搖頭,以他的感知,要是有人靠近他們或者被什么人監視,早被他察覺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剛剛坐車過來,出租車在那間外表殘舊的旅館前停下,可能驚動了里面的人。
“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鈴木菲亞娜問道,她來這里,是聽說這里有人見到了鬼怪,加上陰陽河的傳說,特意來探險的,可到了地方之后,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這只是一條普通的河流,完全談不上有什么神秘的。
“……”李學浩有些遲疑,難得來一趟,就這樣空手而回有些可惜了,可是一時之間,要想找出那讓他產生不安的源頭來,幾乎不可能,也許將整條陰陽河都感知一遍才能找到。
但那顯然是一個大工程,陰陽河到底有多長,他不得而知,用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做完。
這么一想,他也有些打退堂鼓,反正在這邊已經有了定位,隨時可以通過秘密空間來到這里。
“等一下。”他忽然心中一動,目光看向之前兩人最先抵達的河岸方向,雖說因為樹木的阻隔,他已經看不到那邊的情形了,但隱約間覺得那邊發生了什么。
“浩二,有什么發現嗎?”鈴木菲亞娜察覺到他的異動,頓時來了興致。
“我們回去看看。”李學浩牽著她的手,利用五行遁術,不一會,便回到了原來的河岸邊。
這里,一個曼妙的身影靜悄悄地站在河邊,怔怔地看著河里,不知道河中有什么東西吸引著她。
“幽、幽靈!”鈴木菲亞娜一瞬間激動了起來,似乎因為這一趟沒有白來而興奮。
李學浩也看清了,那確實是一個幽靈,半透明的身影,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
靈體上有煞氣,卻沒有纏繞怨氣和血腥氣,說明她沒有害過人。
可對方是怎么出現的?
哪怕離開之后,距離較遠,以李學浩的感知和敏銳的六識,有幽靈靠近,他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可剛剛他沒有感知到這個靈體是怎么來的,就像她原本就是站在河邊的一樣。
“浩二,交給我吧。”鈴木菲亞娜自告奮勇,準備上前去降服那個幽靈,雖說是來ZG旅游尋寶的,但遇到幽靈,她也不介意發揮一下陰陽師的能力。
“小心一點。”李學浩沒有阻攔,那個靈體雖然在他看來有些古怪,但以鈴木菲亞娜的實力,加上他送給她的戒指,就算不能制服對方,也足以自保了。
撤去隱身法陣之后,鈴木菲亞娜立即沖上前去,嘴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什么,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從她手指里射出,直直地擊向河岸邊那個曼妙的身影。
曼妙身影早在李學浩撤去隱身法陣之后就已經察覺到身后的人,感知危險后,她沒有回頭,而是輕輕地一扭身體,整個人便浮在半空中,恰到好處地躲開了鈴木菲亞娜的一擊。
鈴木菲亞娜一擊不中,沒有再次出手,而是站在原地,饒有興致地打量飄在半空之上的曼妙身影。
那是一個留著中長頭發的年輕女性,五官秀美,身上穿著職業裙裝,一副標準都市辦公白領的形象。
臉上無悲無喜,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鈴木菲亞娜,一言不發。
站在更遠一點的李學浩似乎被忽略了,至少那個靈體只是輕輕地掃了他一眼之后就轉移開了目光,只盯著鈴木菲亞娜一個人。
可能在她看來,鈴木菲亞娜才是對她最為危險的人,沒有絲毫威脅的路人甲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鈴木菲亞娜與她對峙了一陣之后,因為不會中文,就無法交流,只好對身后的某人招了招手。
李學浩意會,走上前去。
“浩二,問她是什么人?”鈴木菲亞娜對他說道。
李學浩點點頭,正要開口,半空之上的曼妙身影已經搶先說道:“RB人?”顯然她聽出了鈴木菲亞娜的日語。
“你們是從RB來的?”這是她的第二句話,依然只看著鈴木菲亞娜,她的聲音很獨特,可能因為是靈體的關系,帶著一股縹緲虛無之感,像近在咫尺,又似乎在遙遠的距離。
鈴木菲亞娜完全聽不懂,只能看著身邊的某人,李學浩看著曼妙身影說道:“我們是從RB來的,你是什么人?”
“人?”曼妙身影微微一笑,有些自嘲,又似乎帶著一絲悲涼,“我不是人。”
“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李學浩本意是想問她是怎么突然出現的,只是話到了嘴邊,他也不知該怎么表達。
“對我來說,出現在這里不是很正常嗎?”曼妙身影淡淡地看了一眼兩人,注意力始終有大半放在鈴木菲亞娜的身上,“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既然敢在這個時間來,應該很清楚吧。”
接著,不等兩人回答,她繼續以縹緲虛無的聲音說道:“陰陽河,陰陽河,溝連陰陽兩界之河,身為人類,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好奇,有時候,因為太過好奇,可是連命都會沒了的。”
“溝連陰陽兩界?”李學浩聽得一怔,心中隱隱感覺抓到了些什么,可是仔細深思,又感覺毫無重點。
曼妙身影有些憐憫看著兩人:“看來你們并不知情,也罷,早點離開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陰間和陽界本就是互不統屬的,一旦打破界壁,后果……”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遙遙地看了一眼遠方,接著身形一沉,整個半透明的身影突然沒入了河水里。
李學浩大吃一驚,忙展開神識追去,可神識到了河底,卻沒有發現那個曼妙身影,河中依然一片“干凈”,就像她原本就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