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別過來,否則我就在她臉上割一刀。”雖然不能殺害手中的人質,但小野武也不是沒有辦法威脅,他拿著刀子,在洋子公主的臉上比劃起來。
“呀——”洋子公主嚇得閉起了眼睛,像個小女孩一樣尖叫著,聲音尖利又刺耳,完全沒有此前見過的半點皇室公主的端莊儀態。
李學浩啼笑皆非,不過不是因為洋子公主的尖叫,說實話,眼前的場面更像是一出鬧劇,三個綁匪,兩個內訌,一個在頑抗。
他也懶得廢話了,身形一閃,再度出現時,已經在小野武的身邊,手指在他持刀的手腕上微微一點。
“啊!”小野武慘叫一聲,捂著手腕踉蹌后退。他的兩個同伴佐久間和松村也嚇了一大跳,對方是怎么過來的根本沒有看清楚,就好像原本就在他們面前一樣,只有閉起眼睛的洋子公主沒有看到這一幕。
“你,你別過來!”背后頂著門口還要忍受手中劇痛的小野武一臉驚恐地看著那個從他手里把洋子公主解救出去的少年。
“安心吧,我對你沒興趣。”李學浩淡淡地看他一眼,對方差點非禮公主,這點不用他操心,當事人洋子公主就在身邊。
果然,已經睜開眼睛的洋子公主恨恨地盯著小野武,剛剛她已經存了拼命之心,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身體被玷污,現在是報復的時候了:“真中君,給我狠狠地教訓他!”
“洋子殿下,我可不是你的打手。”李學浩無動于衷,皇室的公主,還命令不了他。
洋子公主語氣一滯,有些惱怒地瞪了瞪他,大概也知道指揮不動這個高中生,最終把所有的恨意轉到了小野武三人的身上:“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估計想說一些狠話,但從小接受的皇室禮儀中估計沒有放狠話的先例,只有惡狠狠地威脅了一句。
“對不起,洋子殿下,一切都是小野指使我們干的……”眼見情況有變,佐久間和松村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同伴。
“你們……”小野武恨得要死,但卻沒有破口大罵,突然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下,打開門,捂著手腕往外狂奔。
“混蛋,竟然先逃跑了。”佐久間和松村反應過來,兩人大罵了一句,也奪門而逃了。
“真中君,快去追,他們要跑了……”洋子公主清醒過來,連忙著急地叫道。
李學浩當然不可能去追,三人的計劃既然已經被揭破,以后肯定不會再有機會繼續了,他剛剛看過他們的面相,三人都有牢獄之災,就算出來估計也廢了。其實他都不知道三人怎么會生出綁架非禮公主的計劃,以為那樣就可以要挾一位皇室公主嗎?真是可笑。
至于洋子公主,她臉上的災厄已經解了,眉心漸漸恢復紅潤,這似乎是行大運的征兆,剛脫虎口,馬上就走運,這是真正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吧。
“洋子殿下,如果沒什么事,就回去吧。”心里感慨了一句,李學浩對因為小野武三人逃了還在憤憤不平的洋子公主說道。
“真中君,為什么不去追他們?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留下他們的。”看他一臉淡然的表情,洋子公主瞪著他,語氣顯得很不甘心。
“殿下,您是一位皇室公主,真的要找他們,還怕他們跑掉躲起來嗎?”李學浩提醒道。
洋子公主也回過神來,沒錯,知道是他們三個家伙,要找到他們就太容易了。
李學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明白了,當先走出了房子。
洋子公主愣了一下,急忙跟了出去,這時候想想還是有些后怕,幸好真中君及時出現,否則她不敢想象那么可怕的事情發生之后自己會怎么樣。
“真中君,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非常感謝!”洋子公主放下皇室公主的尊嚴,對他深深鞠了一躬,又補充道,“請放心,我現在就回御茶水女大,晚上0點之前,我都不會出來了。”她這是彌補之前自己犯的過錯。
李學浩卻搖了搖頭道:“洋子殿下,現在你不用那么做了。”
“什么?”洋子公主一怔,以為他還在生氣,“真中君,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再離開御茶水女大一步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
“洋子殿下,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經過這件事后,你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可以不用留在御茶水女大了。”李學浩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洋子公主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命運已經改變了?也就是說,35歲以前可以嫁出去了嗎?
“是的。”李學浩點了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洋子公主高興得像個小女孩,興奮過后,她漸漸冷靜下來,“所以你之前的占卜,是占卜到我會被人綁架,才告訴我不要出學校的嗎?”
“不,只是‘占卜’到你出了學校會有危險。”李學浩搖了搖頭,具體會發生什么他也預料不到,至于之前算到洋子公主會毀容或者殘疾,更大的可能也許是因為她在反抗非禮的過程太過劇烈導致小野武對她做了更瘋狂的事,或者小野武用刀威脅她的時候一不小心劃破了她的臉。
“真中君,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小野他們綁架的?”洋子公主對這點也很好奇,更神奇的是,某人居然事先就出現在了被綁架的房子里。
“當時我正好回御茶水女大,看到你被人抓進了車里。”李學浩淡淡的解釋道。
盡管還有疑慮沒有解開,但洋子公主卻不再問了,總之她被他救了,這是事實,再一次感謝道:“謝謝你,真中君,作為救命之恩,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不用客氣。”李學浩委婉地拒絕了她的報答,他也不需要什么報答。
“如果有恩都不報的話,那可不配作為一位皇室公主。”洋子公主嚴肅認真地說道。
李學浩看了她一眼,忽然心中一動:“你真的想報答我?”
“是的。”洋子公主以為他要提什么要求,鄭重地點點頭,她不喜歡欠人情。
“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的話,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可以了。”李學浩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洋子公主聽得一愣,繼而又羞又怒起來:“真中君,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難道有那么令你討厭嗎?”她是第一次被這樣“惡毒”的語言攻擊,她可是一位皇室公主,很多人想和她見面都做不到。
“不,這不是討厭,我只是不想麻煩。”李學浩當然談不上討厭她,在知道和她可能有什么牽扯之后,他就想,只要兩人不再見面,牽扯什么的就不會有了吧。
“你……放心吧,我以后都不會麻煩你了!”洋子公主怒氣勃發,這個完全不懂得半點禮貌的高中生,她決定以后都不再見了。
目送怒氣沖沖離去的洋子公主,李學浩搖了搖頭,轉回御茶水女大。
一天的時間就在御茶水女大度過,晚餐的時候,大家終于在“金田一”民宿的餐廳集合,不過今天除了櫻野高中的一行人,還多了一位客人。
她和福圓俊朗坐在一起,似乎已經在當面表明,她和福圓俊朗的戀人關系。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會時不時地看她一眼。
“我好像很受歡迎呢。”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赤崎清羅微微笑了起來,并沒有任何尷尬或者不自然,反而顯得落落大方。
“赤崎教練,您真的和福圓教練在交往嗎?”在座的瀨戶陽子問道,其實雖然此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不過親眼看到兩人在一起,還是有些好奇的。她和赤崎清羅的關系比較親近,因為原本她是陽海學園的學生,沒轉學之前,赤崎清羅是她的劍道老師。
“是的。”赤崎清羅點點頭承認下來。
“哦————”在座的男生開始起哄,赤崎清羅以前是“敵對”學園的老師,不過大家并不是真的敵視她,能見到原本“敵對”的老師和自己的老師湊成一對,大家其實非常樂見其成。
福圓俊朗被起哄得有些臉紅,瞪了一眼這些“不懷好意”的學生,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以眼神警告了,大家適可而止。
“赤崎教練,福圓教練說,只要你們交往了,您就會來我們櫻野高中當教練是嗎?”小見川太郎似乎沒有感受到福圓俊朗的“死亡之瞪”,大大咧咧地問道。
“哦?”赤崎清羅饒有興致地看向了福圓俊朗。
福圓俊朗尷尬不已,他之前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更多的是夸張的說法,為自己和赤崎清羅的交往找一個更好的借口,沒想到會被當場揭露出來。
“吃飯,吃飯,大家不要客氣……”他連忙轉移著話題,甚至都不敢用惡狠狠的眼神去瞪小見川太郎,因為赤崎清羅就在身邊。
“俊朗,你有那么說過嗎?”他雖然想轉移開話題,但赤崎清羅并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他,意味深長地問道。
“咳咳……”福圓俊朗不知該怎么解釋,然而赤崎清羅也根本沒準備聽他的解釋,笑著說道,“如果你希望的話,我當然愿意辭掉陽海學園的工作。”
福圓俊朗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狂喜:“這是真的嗎,清羅?”
“嗯。”赤崎清羅溫柔地點頭應道。
“哈哈哈……”福圓俊朗大笑起來,志得意滿地看了眼在座的學生們,像是在說,我說過的話,并不是在欺騙大家吧。
當然,大家都清楚,他這是死要面子,幸好遇到的是赤崎教練這樣的好女人,才沒有讓他當面出丑。
開過兩個教練的玩笑之后,氣氛似乎輕松了下來,大家沒有再時不時地看向赤崎清羅了,三三兩兩聊了起來。
“浩二,我已經見過優子了。”福圓直美坐在某人身邊,絲毫沒有避忌地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說道。
而大家似乎都沒有看到這親密的一幕似的,只有赤崎清羅臉上微微有些驚訝。
“你們見過面了?”李學浩吃了一驚,上午的時候,澤井優子還說想和福圓直美見一面,顯然在那之前,雙方是沒有見過面的,估計是他沒在的時候,她們見面了。
果然,只聽福圓直美說道:“我們是在街上遇到的,當時陽子和優子還有她姐姐在一起。”
“是的,和直美前輩、長妻老師她們在街上碰到,真的很巧呢。”另一邊的瀨戶陽子附和著說道。
“那個笨蛋,以為有她姐姐在叫我‘福圓大魔王’就安全了嗎?”福圓直美輕哼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知在回味著什么。
李學浩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很了解福圓直美,如無意外,就是她的右手和澤井優子那丫頭的腦袋產生了“親密接觸”,這才是最危險的,要知道當時澤井綠就在身邊,她會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嗎?
“優子的姐姐意外地和善,她還說我教訓得好。”福圓直美又補充了一句。
李學浩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只要澤井綠沒和福圓直美動手就好,他還真的怕兩人因此產生沖突發生“世界大戰”,到時候他就真的不知道幫哪個好了。
“那個笨蛋,確實應該教訓一下。”李學浩也堅持政治正確,當面喊福圓直美“大魔王”,那簡直是在找揍,福圓直美雖然不會真的生氣,但小小的教訓一頓卻是不可避免。
“優子她們前天就到了,你沒有跟我說呢。”福圓直美忽然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李學浩心中不由一跳,他聽不出福圓直美這句話是否還有別的含義,關于澤井優子來了東京的事,他確實沒有和她說起過,主要是這里面還有澤井綠在,他下意識地擔心兩人見面會出什么事。
“我約了澤井前輩,明天上午的比賽結束之后,我們一起去逛街。”福圓直美繼續說道,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臉。
李學浩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他有種預感,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