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看起來有點奇怪……”林平之看著臉色潮紅的孫瀟瀟,“你是不是嗑了……”
自打自己一進來,孫瀟瀟就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心事重重,開始還能夠正常說話,后來結結巴巴,再后來干脆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就一個意思:來上我啊!
混娛樂圈,他最怕這女人上頭懟草,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吃了什么助興的藥物?
不是吧,我的本錢,用得著你吃藥?
孫瀟瀟整個人躺在床上,大熱天蓋著被子,不讓林平之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胴體。
“你倒是說話啊?”
孫瀟瀟輕咬紅唇,發出一聲不明的呻吟,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
見鬼,這女人怎么了?
只見女主持拿出一根針管來,藍管空瓶,針頭碩大,這嚇得林平之吃了一驚,莫不是到了懟草晚期,都開始注射了?
艸!
見小姐姐就是不說話,大帥比豈是磨磨蹭蹭之人,上去一把掀開薄被。
“啪!”
孫瀟瀟想打掉林平之的手,卻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纖纖玉指更像是在挑撥,麻酥酥似有電流經過。
林平之定睛一看,白色束胸外套一直延伸到大腿,黑色吊帶絲襪,另一只手上,指尖挑起白帽。
這不是護士裝是什么?
孫瀟瀟是個挺羞澀的妹子,雖然床笫之間很聽話,但是這么主動倒是極為難得,大帥比怎能拒此好意?
……
鼓掌之后。
“你說天宇想簽我?不是,他們屁用不頂,全靠我一個人上去懟,還好意思簽我?”
孫瀟瀟:“他們說了,合約可以再談……”
“不行,現在不是合同不合同的問題了,我要的天宇給不了我。”
孫瀟瀟看著林平之,大眼睛有些疑惑:“給不了你?你到底是要什么?”
林平之略微嘆了口氣:“你覺得天宇可以把我捧到什么位置?”
“張捷吧……你來了你肯定是一哥,擁有最好的資源,電視劇,綜藝,還有……”
“這不夠。”大帥比斬釘截鐵道。
女主持道:“這還不夠?你要發展到什么程度啊!天宇和你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你越強大,反過來天宇會更加……”
林平之:“等等,你覺得一個明星最多能夠發展到什么程度?你能夠想到的最有權勢的娛樂圈人物。”
女主持:“華仔?大哥成?”
林平之搖搖頭,接著聽到“大哥成”的時候,又點了點頭:“三年前,范美人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接著……”
孫瀟瀟一聽,蒙了:“可是我聽說范美人最近很苦的……”作為出頭鳥,范美人這幾年并不算好,整個公司全靠一個女人來拖動,為了維持曝光率,瘋狂走紅地毯接代言,來者不拒,“毯星”之名,就這時候落下根子。
當然,后來范美人工作室拍了武媚娘,打了個翻身仗。
林平之:“可這是一個趨勢,不可抵擋,你明白嗎?”
他依稀記得,再后來還有掙奶粉錢女強人柳蜜。
“你怎么知道?”
“我……”大帥比聳了聳肩,看著這時候還前途大好的瀟瀟姐,神色復雜,突然搖頭道,“我就是知道。”
孫瀟瀟莫名其妙的看著林平之,想要找出些什么。
她有些害怕道:“你在瞞著我什么東西嗎?”瞳孔微縮,下意識并攏雙手:這是防備的手勢。
但林平之知道孫的軟肋是什么,她并不是與世無爭的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主持人的身份,在娛樂圈,并不能夠滿足她。
于是大帥比反過來抓住對方雙手,神采奕奕:“你不是想拍電視劇嗎?”
聲音平淡低沉。
林平之:“你想當一個演員對吧……”
對上的是被人猜中心事的惶恐眼神。
林平之繼續道:“主持人的身份,在圈內是很低的,除非你能想向靈王涵一樣……這對你來說太難了,大家都想當演員,演電視劇,演電影……以后一部電視劇或者電影的單人片酬能達到幾千萬,甚至上億。”
“對了,我說的是年輕演員。”
“這!這怎么可能?”在孫瀟瀟的心中,只可能是李蓮杰大哥成之類的人物才有可能拿這個數,而且他們那是出演好萊塢才這個價,國內怎么也不敢拿一億元啊?
呵呵,天真。
但林平之只是搖頭笑道:
“我知道天宇能給我一些東西,按部就班的生活,至少也能混個兩三線明星,哦,可能對我來說會稍微高一點,就當做是二線明星吧。”
“可是,如果我想的是每一部電視劇都能爆紅,每一部電影都能大賺,甚至去制作電視劇,拍攝電影,天宇能夠給我嗎?”
“……”
林平之:“天宇的實力就在那里,他就像是一份最低保障,對于有的人來說已經滿足了,旱澇保收,再不濟也能主持一下綜藝節目混混人氣,但是我不愿意。”
再過些年頭,資本入場,網媒崛起,天宇的爸爸,馬桶臺,都不再那么強勢,掌握不了話語權,何況是天宇本身?
當然,天宇始終背靠馬桶臺,背靠湖南電臺——這可是整合之后很可能市值上千億的龐然大物,有這種背景,無論怎樣都能混的很好,大腿粗到不可能抱斷。
不像開工作室的女強人們,那真是勞心又勞力。
但這對于林平之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壁壘?他還沒有找回全部的記憶,但他已經知道自己該走什么樣的道路,一個條件賊好的人發現自己很可能是重生,難道還會low到去混低保?
林平之:“你覺得天宇的實力怎么樣?我是說,比起我上面的要求而言,天宇可能實現嗎?”
估計就算是拍電影,也只是重復上映所謂綜藝大電影,赤裸裸圈錢之作,天宇永遠搞不出紅海尋龍訣這些國產大片,更不必說制作精良的開拓性片子。
他林平之不缺貌,不缺才,現在又有金手指,憑什么呆在天宇為之增磚添瓦?
孫瀟瀟當然不可能睜眼說瞎話,她只是矛盾于林平之的偉大理想,他有鴻鵠之志,可這都太遙遠了,她本來只是想和娜姐張捷一樣,復制兩人的經歷。
于是小姐姐默默離開房間,鎖門,在林平之茫然的眼神中再次默默進來,這次是小女警。
大帥比上下打量一番,吞了把口水。
這到底是說服自己?還是睡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