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輿論出現反轉,公司放出了早早準備的拍攝花絮,不論是下水戲,還是感人肺腑的哭戲,柳蜜指著自己眼睛“一二三”流淚的片段,都足夠證明,至少她演這部戲用了點心思。
但這還不夠,永遠有腦殘分不清戲和人的差別,我們總是把腦殘粉,垃圾觀眾,送給了部分群體,其實這個群體是一類人,腦殘,垃圾都是那一類人,做什么事情都顯得腦殘顯得垃圾,只是恰好粉了明星,看了電視。
粉絲和觀眾不應該背鍋,我們有腦子。
最近的,比如《延禧攻略》,一宮斗劇,幾個演反派演的太好的女星被腦殘粉噴的關了圍脖,這些看起來人數眾多,排山倒海的腦殘粉其實毫無抵抗力,他們的全部實力只在過多的時間和粗鄙的語言,如果圍脖能設置幾個常識問題作為注冊條件,如同某些app一樣,估計懟天懟地的腦殘粉能被干趴下大半,急得跳腳也發揮不出噴功。
為什么?因為他們沒腦子啊。
真正讓柳蜜洗白的還是后邊各種慘虐劇情,不能懷孕,被富二代拋棄,窮苦原男友也不打算接盤,孤苦無依,《北愛》眼下劇情進入狗血階段,各種喂屎情節搞得觀眾欲仙欲死,然而收視不降反升。
縱觀電視劇史,所有收視率力壓群雄的,幾乎無一例外的狗血。
最終柳蜜以另類方式洗了白,觀眾看電視劇覺得她被虐的夠慘了,心底里那股恨意沒了,柳蜜總算是得了清凈。
有人翻出大帥比和柳蜜的cp炒作照片,道:“這兩人好有愛,干脆在一起吧。”
林平之嚴重懷疑這是某人自己披上馬甲發的評論,她最近真閑了下來。
臨近電視劇播出尾聲,五月份的時候,林平之參加了公司內一會議。
說的是資源分配,下一部電視劇《誅仙》即將進入宣傳,誰是主咖,誰是副咖,一開始得說清楚。
林平之放手讓底下人干,柳蜜和傻白甜都沒聯系他開小灶走后門,在這件事上,倆人學聰明了,沒讓他難做,畢竟走后門不和諧,何況是兩個。
但公司肯定有兩人的眼線,圍繞在這兩位一線周邊的是整個團隊,搶資源要做的優雅,斯比這種粗活向來是第三方完成。
“當然是柳蜜,不得不說,她現在人氣更高,她的話題度……”說話人拿出一張紙版,上面是最近發布的搜索風云榜,“柳蜜在近一個月搜索次數超過百萬,很多觀眾迫切是想了解她的,她也很能適應這些炒作,綜藝感上佳,我們應該給拼命的藝人一個機會。”
“你確定這些搜索次數不是靠的林總?”
一語敗退。
緊接著換了一人,“電視劇雖然是雙女主,但男主最后的選擇是柳蜜小姐,癡心一片,她的死是全劇中期高朝……”
“可是書迷關于最深刻女主的調查,結果顯示是陸雪琪,也就是另一位女主。”
再次敗退。
柳蜜黨還想再戰,敵方放出大招:“如果我們把《誅仙上》的主咖定為柳蜜,那么到了下部,沒柳蜜的戲份,怎么辦?重新換人,豈不是事倍功半?”
柳蜜黨團滅。
林平之饒有興致的看這些爭論,他對電影對小姐姐的興趣遠大于公司,除非是底下人干了絕對虧本的項目,比如有岳云彭有港星全家福的片子,他一般不喜歡一言堂。
每個藝人,老實如王愷,喬山等,幾乎都在公司有熟人,這不奇怪,這是藝人的生存方式之一,誰也改變不了。
最后主咖給了傻白甜,陸雪琪的魅力跨越整部,她才是廝守到最后的女人。
隨后《誅仙》的宣傳進入正軌,發布會,綜藝,水文三連,五月末的時候,林平之開車出去晃蕩,已經能看見街上電視劇的招牌,購買首播的是馬桶臺——上億的價錢,除了企鵝,只有馬桶臺能接這盤。
京城衛視真的想接盤,但他們是真的沒錢,z藍衛視倒是有錢,但他們顯然對新一季好聲音更感興趣。
這一季賣到了兩億還多。
電視劇賣給馬桶臺有利有弊,其實有選擇,有實力的制片方都不愿意賣給這家衛視,一是馬桶臺太過強勢,吃相極其極其難看,二是馬桶臺喜歡注水,比方說一部四十多集的電視劇,宣傳的時候四十多集,到馬桶臺了瞬間便五十多集,等播到一半,收視率還高,你會發現電視劇變成了六十多集。
這不是瞎吹,馬桶臺這么干無數次,最經典的是《楚喬傳》,48集,剪到80集,您想想這功夫,還有《人民的名義》,看過電視劇的都為無恥剪輯而震驚,十分鐘回憶,十分鐘片頭片尾,中間二十分鐘,還是黃毛的獨角戲。
馬桶臺強勢到什么地步,他要求同樣購買了電視劇的網絡視頻商不得將播出進度超過他,他注了水,大家都得往后拖,否則他就要告你。
有人說這都不算事,這當然算事。觀眾不知道馬桶臺瞎幾把剪,他們甩鍋的可是林平之公司,而且林平之當初賣的是四十多集的錢,演員簽的也是四十多集的錢,現在出來了變成六十多集,演員找制片方扯皮要多拿二十集的錢,制片方只有找馬桶臺扯皮。
可馬桶臺不給啊,你一賣電視劇的還想跟國企扯皮?馬桶臺干不過央媽,干你絕對是干的服服帖帖。
至于利處,自然是有的,馬桶臺營銷能力全國一絕,片子給了他,基本不用擔心火不火的問題,馬桶臺都播不火,其他衛視也沒轍,您也甭想火了。
打了聲招呼:“合同里邊兒加一條,不得隨意剪輯電視劇。”
電話那頭立馬明白了:“林總,簽是簽了,也有這一條,人家做不做就不知道了……”
“其他甭管,丑話說在前頭。”
掛了電話,電視劇前期宣傳安排妥當了,林平之想起自己前些天撩的“小老弟”了。寧皓顯然已經撐不住了,他和小馬徹底鬧掰了,寧甚至懶得通過徐光頭作為兩人之間的中間人,他心急難耐的約了林平之,他想要攤牌了。
“林總”,電話那頭聲音難掩疲乏,“有這么件事兒,得告訴您,我不知道是得單干,還是另投他家,您能不能給我出個主意,教教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