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楚天一臉幸福,卻心浮氣躁,猶如面紅耳赤的大馬猴一般,靜雪如何不知他想歪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并忍不住用粉拳不輕不重錘了他一下,道:“天哥,你在胡思亂想什么,是讓你進去睡,但當然是我睡床上,你睡地上了。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kaNshge.co”
說到這里,她也是臉紅耳熱,即便是深沉的夜晚,兩腮也是各自盛開出一朵明艷絕美的桃花。
“啊。”楚天露出一臉失望的神色,瞬間閹了下來,看上去有氣沒力,無精打采的。
像是小孩子被搶了想吃的糖果一般。
人都是這樣。
剛才將靜雪的意思曲解時,他還覺得不好意思。
但靜雪說不是那個意思時,他心里又有些失落。
這就是人性。
所謂人,某種意義上,原本就可以算是種矛盾的集合體。
見狀,靜雪光潔如玉的前額浮現出幾道黑線,她心里無語。
你這是什么表情?
難道心里想想還不算,還要當真了不成?
一念至此,她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心里還有點羞澀,她嬌嗔道:“愣著干什么,快點進去啦。”
說完,她也不管楚天的意見,玉手拉著他的手便進入帳內。
進入帳內后,她將地面弄干凈后,美目看著面前一片整潔卻空無一物的空地,不由暗想:“若我此時幫天哥小心安排床鋪,是否會不自然。”
她略一想,便得到答案:“不會,人就算懼怕,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又不是被嚇得癡呆了,像鋪床鋪這么簡單的事還是能做的。溫柔體貼的我,理應替愛我的天哥妥善安排好。”
然后,她便極細心地將楚天睡得地方安排好,雖然是地上,卻一點也不簡陋,單子墊子鋪了好幾層,鋪的松松軟軟的,杯子厚而溫暖,且又透氣良好,足以御寒。
安排好這些后,靜雪仍覺不放心,將自己窈窕纖細的嬌軀往上面一趟,軟軟的很舒服,一點也感覺不到硌,然后美目看向被子,卻莫名其妙想起暖床這個不雅的詞匯,俏臉一紅。
楚天注意到她害羞的樣子,不由有些癡迷。
他已經無數次注意到靜雪害羞的樣子,但每一次見到都會癡迷,就好像兩人已經這么熟,對方和他一起的時候,也不時會羞澀臉紅一般。
見他這樣子,靜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嬌嗔般嫵媚白了他一眼,旋即也不吭聲,自己到不太遠的床上蓋被子睡了。
楚天反應過來后,也不敢多看,除去外衣,規規矩矩地合被而睡,非但目不斜視,而且雙眼都規規矩矩閉上,都不太敢睜開,不安的心神中,眼皮子發顫,卻不敢睜開絲毫。
就好像若將其睜開,就會看到什么不合時宜的旖旎風景似的。
剛開始,兩人都睡得不太好。
靜雪雖然用被子將自己嬌軀裹得很近,將身子側過去,玉背對著楚天,俏臉朝里,美目微閉,依舊面紅耳赤。
楚天也是心猿意馬,心事如潮。
但或許是時間的確太晚了,一個小時后,兩人都已安穩睡去。
在楚天身邊,靜雪的心神終究安穩了下來,猶如小女孩般無憂無慮地睡著了,仿佛只有在他身邊,才能卸除所有的戒備。
而楚天則是忙碌了大半夜,身心俱疲,也很快熟睡了。
碰巧兩人睡覺都很安靜,幾乎沒有什么鼾聲,不知是否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
由于前面忙碌了大半夜,第二日他們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之時,因此,倒是沒有出現那種被別人見到的尷尬局面。
不過,這一覺倒把先前損耗的精神都補回來了,不管是楚天,還是靜雪看上去都神采奕奕,精神相當不錯。
楚天在洗漱,靜雪取出一面小鏡對著梳妝,一面用木梳梳理她黑色綢緞般柔順齊整的青絲,一面想道:“我該不該繼續修煉?不行,先前受到那么大的驚嚇,不該這么快就進入狀態,總該耽擱幾日才能恢復正常。唉。”
她倒是沒什么,耽擱得再久都不會影響“進度”,但她料想若她耽擱了,而且表現的心神不定,楚天肯定也不會放心離去,回到應該在的地方修煉精神力。
“雖然不知原因,但我能感覺到,突破念宗似乎對天哥很重要,我不想耽擱他,要他立即和我分開,去那邊,他是不會答應的,不然我去他去的地方陪他?”
“不行,這實在太刻意了,他也不會答應的,就算在這里,我表現的心神不定,他恐怕也會心神不定,這種狀態無論進行精神力,還是元氣的修煉,都不會有太好收益的。”
“但幾天的心神不定是必須有的,不然太假,祖魂精的很,說不定會懷疑的,不能冒這種風險。”
“只能后面看情況,再勸他回歸正常修煉了,沒辦法的事。”
果然,事情的發展和靜雪預料的幾乎一樣。
見她尚未從昨天的陰影中恢復過來,楚天也沒心修煉,靜雪曾試探性地說自己沒事,讓楚天回去,楚天說什么也不回,他自己也沒從陰影中走出,又怎么有心情再和靜雪分開,去進行什么修煉。
上次就是他自作主張,擅自與靜雪分開,才讓他差點遺恨終生,再也見不到對方。
昨夜怎么找也找不到靜雪蹤跡時,他無數次后悔到要死,焉能好了傷疤忘了疼,重復同樣的錯誤。
即便已經知道花靈鶴等宵小已在正義的神隱前輩手里隕落,但這件事剛剛過去,楚天一萬個不愿將靜雪再次留在這。
他生怕萬一再有意外發生,讓他徹底地失去對方。
因此,靜雪只得佯作心有余悸,狀態不穩的樣子,讓楚天跟著心有余悸下去。
而另一邊,林無雙則是號召靈武院的驕子,對能看到縱天教,邪劍宗弟子展開打擊報復。
雖然不至于奪其小命,但暴打一頓,將其驅趕出修煉的機緣處倒是極常見的。
縱天教,邪劍宗在此間都失去了領袖年輕一代的首腦人物,底蘊極度衰減,與林無雙坐鎮的靈武院驕子爭斗難免底蘊不足,只得被迫推開了有靈武院學員存在的地方,到消息尚未傳達的偏遠地帶的機緣處修煉。
當然,那等機緣恐怕就非他們原本所需要的了,又在遭受打壓的驚魂未定之下,效果自是強差人意。
值得一提的是,冰瑤經過精心療養,也修復了小部分的實力,在她的率領號召下,水月閣的女弟子們對先前欺壓在她們頭上的縱天教弟子展開了打擊。
雖說冰瑤傷勢未復,不適宜親自出手,但水月閣一方只有她不能出場,而縱天教一方幾乎是賠上了一半巔峰力量。
除花靈鶴這個少教主之外,雪姬,薛,廉,甘等在縱天榜名列前十的驕子都是隕落在空間褶皺內,剩下的弟子中即便有強者,也大都是驚魂未定,這種狀態的他們,如何能抵御靈武院和水月閣的雙重打擊。
像縱天教,邪劍宗這樣的宗派,其弟子在此間囂張跋扈,其他勢力也多有被其欺辱之人,先前懾于花靈鶴,司玄兩人的實力和威望自是不敢造次,然今日兩人已隕落,這些力量自然反彈起來,跟在靈武院,水月閣后面痛打落水狗。
一時間,縱天教,邪劍宗弟子在遺跡之地,幾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是人見了都要忍不住悶上一棍。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
過了三日后,靜雪琢磨著差不多了,便打算勸楚天離開她,回到應該在的地方修煉其早就希望突破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