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嘻嘻……
隨著孩童般的笑聲,甜子君睜開眼,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身體單薄的小女孩。
這是小時候的自己?
在她面前還有幾個看似熟悉的孩子,都是十歲左右大小,而周圍的場景正是記憶中鄉下老家的大祠堂。
“該你了,你這次扮鬼,數到十之后,就來抓我們……”一個男孩子站在祠堂門口喊道。
“對,不許看,絕對不許看。”
“如果你耍賴,你就一直做鬼!”
“對啊,看你能不能抓住我們!”
“開始嘍,不許看哦。”
一個個小孩子四處跑開,很快便在偌大的祠堂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甜子君卻很開心,因為大小自己因為特別能吃,被稱作餓死鬼投胎,鄉里的孩子們都不喜歡她,也有不少人叫她怪物,也絕不和她一塊兒玩,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可以和大家玩,她非常樂意。
不過她很奇怪,為什么這些孩子非要選擇在祠堂玩游戲。
她只能用手蒙著眼,背對著祠堂大門數數字,一直數到10這才睜開眼,望向祠堂大門。
四周靜悄悄的,孩子們不知道去了哪里,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周圍也孤零零的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不知道怎么搞得,天上烏云遮月,陰沉沉的,祠堂中幽暗之極,看上去頗像是一只怪物的大嘴。
“好冷啊,為什么我身上只穿著一件衣裳,而且沒有鞋子?”甜子君感到四周空氣很冷,四周冰涼。
不過為了和小伙伴們玩游戲,還是邁步進入了祠堂之中,即使自己只是做鬼,也非常的開心,因為小伙伴們愿意和她在一起玩游戲。
“大家伙!該我抓人啦,你們給我等著。”將一雙捂著小臉的手拿下,她開始邁步向幽深的祠堂中走去。
偌大的祠堂異常安靜,只有她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感到祠堂前廳正當奉著的鐘馗畫像,今天的表情異常猙獰,似乎在一直盯著自己看。
“你們不躲在前廳,竟然敢躲在后廳里,這是好大的膽子?”甜子君努力不去看那副鐘馗畫像,巡視著祠堂前廳四周的喃喃道。
老一輩人常說,祠堂里有鬼存在,是不可以輕易前來的地方,尤其是祠堂后廳,那更去不得。
沒想到,他的小伙伴這么膽大,竟然敢躲進祠堂后廳里玩耍,這要是被大人們知道了,肯定是要打屁股的。
為了能和小伙伴們游戲,即使大人罵那也必須進行,于是她咬咬牙,邁步進入了深邃幽暗的祠堂后廳。
祠堂后廳十分黑暗,只有一盞長明燈在偌大的祠堂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此外,就是一排排放置著的棺材。
甜子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她很快緩過神來,安慰著自己不怕不怕。
因為這些棺材都是空的,里邊沒有死人。
“小明,你是不是躲在棺材里?”
她壯起膽子,踮起腳尖,向著棺材里看去。
里邊空無一人。
“這么多棺材你們幾個一定躲在里邊,對不對?”緊張的甜子君呼喊道,又朝著另外一具棺材走去。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望向了第二個棺材,發現棺材蓋竟然虛掩著。
“鐵頭,你是不是躲在里邊?”她見沒人回答,干脆跳進了棺材里尋找,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為什么還是沒人?
甜子君撇了撇小嘴,還很有耐心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一起和大家玩耍的機會,她絕對不想錯過的,也不愿放棄這個機會,她一定能把他們全部找出來。
祠堂后廳的棺材有很多口棺材,找不到她就全部將棺材找一遍就是。
她一個一個翻找,但始終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小伙伴。
這些小伙伴們似乎根本沒有躲在棺材里
地方就這么大。
他們到底躲在了哪里?
“喂,你們到底跑去了哪里?”感到疲累的甜子君干脆大聲詢問起來。
這是需要提示的暗號。
咚咚,咚咚……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敲擊木板的聲音。
借著朦朧恍惚的燈光,她尋著聲音仔細瞧去,發現最后一排棺材后似乎有個黑乎乎的人影在閃動,顯然有人躲在那里,而且看上去應該是個女孩子的影子。
躲在棺材之后的影子有兩個羊角小辮,看上去非常眼熟,不用猜她就知道是誰。
這絕對是小花!
只有小花才會梳上兩條羊角辮。
甜子君悄悄走上前去,準備去嚇一嚇地方。
她的腳步很慢,爭取不發出一點聲響,直到走到那棺材后面,這才停下了腳步。
屏住呼吸,她猛然伸出腦袋,向著那個躲在棺材后的小女孩喊道:“小花,我找到你了!”
結果,她愣住了,因為在棺材后,確實出現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只是這小女孩沒有眼睛,也沒有鼻子,只有一張嘴,一張很大的嘴,并且這張嘴正在緩緩裂開,逐漸變成一張血盆大口。
甜子君直接驚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渾身都是冷汗,喘息不停。
“為什么?為什么老是做同一個噩夢?”甜子君捂著心口噗通噗通跳的心臟,感到異常惡心,忍不住想要吐。
沒辦法,這個夢實在太過于清晰,太嚇人了。
她已經在夢中遇到過無數次這名扎著兩根小羊角辮的女孩,無數次的看到對方那張沒有面孔的臉。
扭頭望向窗外,外面月黑風高,空氣清冷。
“小甜!小甜!”
隨著一陣叫嚷身,房門響起敲門聲。
“小甜,你沒事吧?”
是媽媽。
甜子君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下了床起身,去開門。
門外出現一個中年女子,這名女子異常的慈祥,連忙將甜子君摟在了懷中安撫了起來:“小甜怪,不要害怕,有媽媽在。”
“媽,我沒事的。”
甜子君苦笑,不想讓母親多擔心:“你先回去睡吧。”
她握住媽媽的手,發現冰涼冰涼,媽媽的身軀仿佛變成了冰塊。
仔細低頭一瞧,媽媽的腦袋上竟然有兩個羊角辮,再看到媽媽的臉,結果她只看到了一張正在不斷裂開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