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健身多年,已經練出了建子肉的武好古,蕭瑟瑟心中也不免蕩漾起來,嬌羞的行了個福禮:“奴家蕭瑟瑟,這廂有禮了。”
蕭瑟瑟?
這名怎么那么耳熟呢?
武好古想了想,好像耶律延禧有個小老婆就叫蕭瑟瑟的!不會是眼前這位吧?應該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女人的長相和氣質,也太不尋常了!
“你是……耶律延禧派來的?”武好古打量著蕭瑟瑟。
真是個難得的尤物啊!
武好古早年可是大藝術家,《花魁》畫冊的創辦者,見過的美女少說也有千數。其中也不乏容貌勝過蕭瑟瑟的,可是身材卻一定沒有恁般婀娜。而身材可以和蕭瑟瑟比的,臉蛋和肌膚總是稍遜幾分。
哪怕是容貌、身材、肌膚都可以和蕭瑟瑟一拼的極品,比如閻婆兒的閨女閻惜惜,還有趙佶的老姘頭老李師師(現在小李師師也出道了),卻絕對沒有眼前這位蕭瑟瑟的氣質。
這女人,分明就是久居云人上睥睨眾生的存在,卻偏偏有一種媚到骨子里去的氣質。一言一笑之間,散發出的都是難以言狀的嬌媚。可以說是一言一笑百媚生,開封花魁無顏色。
饒是武好古這樣的大儒,現在也有一種將女子收入房闈,好生寵愛的沖動。
“奴家不是天祚皇帝遣來的。”蕭瑟瑟黛眉微蹙,明亮的眼眸中落下幾滴淚珠兒,“因為天祚皇帝,已然龍馭賓天……”
“什么?”武好古大吃一驚。
耶律延禧怎么就死了呢?歷史上他可是一直活到被金人活捉的,怎么都能再堅持個十年八年吧?現在怎么就死了?難道是自己的軍隊把遼人打得太慘,耶律延禧悲觀絕望,抑郁成疾,然后就死掉了?
“他是怎么死的?”武好古追問。
蕭瑟瑟道:“先帝兵敗抑郁,借酒澆愁,不知怎的就吐血昏厥,一病不起……”
喝酒喝死的?
“中毒了?”武好古試探著問。
“并非中毒,先帝的酒食都讓人試過,沒有毒的。”
酒精中毒試得出來?
武好古心說:一定是酒中仙害的!遼人特別喜歡喝酒中仙。這可是高烈度白酒啊!耶律延禧一定是喝得酒精中毒或是胃出血了……
“那是誰派你來的?”武好古稍稍內疚了一會兒,又問,“現在大遼是誰掌權?”
耶律延禧如果真的死了,對武好古的共和政權也不是好事兒啊!
大遼帝國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了,萬一再發生個內戰什么的,沒準撐不了幾年就垮臺了。到時草原上誰來做主?萌古合不勒嗎?
另外,遼國一旦分崩離析,生女真會不會加速膨脹?
沒有了大遼去承受萌古和生女真的壓力,自己的共和國就要被推到第一線了!
而大宋和河西在大遼崩潰后,會不會將矛頭對準共和國?
別看幽州現在軍事力量很強大,可以吊打契丹、大宋,但是根基并不牢靠。一來是原來的核心地盤太小,只有后世的北京市、天津市、唐山市,最多再加一點河北環京的地盤。
二來是幽州的糧食不能自給。幽州的土地本就有限,而且也不夠肥沃,而且武好古又選擇了半農半牧的騎士農場作為農業生產的主體。這種模式幫助幽州維持了大騎兵,但是卻無法提供足夠的糧食。
糧食受制于人,終究是個大問題。這一回武好古出兵遼東搶地盤的一個很大的原因,也是為了獲得富饒的黑土地。
可是幽州基本盤小,土地就那么一點,公民現在就八萬幾千。要消化遼西、遼東那么多的地盤,沒有幾年時間是不可能的。
在完成對遼東、遼西的消化前,大遼這個破爛帝國最好還維持著……
看到武好古的神色,蕭瑟瑟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她認真望著武好古,“沒有誰能派奴家來大王營中,因為奴家現在就是大遼太后,權同處分軍國事!”
蕭瑟瑟,蕭太后……
武好古目瞪口呆!
自己和蕭太后坦誠相見了!
而且蕭太后跑到自己的寢帳中來干什么?她想學埃及艷后勾引愷撒大帝嗎?
呵呵,我可不是愷撒,我是共和派大儒,是不會被一個艷后勾引的,最多就是虛與委蛇,逢場作戲……
唔,為了數十萬共和國公民的福祉,為了共和主義之花可以在東亞大陸上茁壯成長,自己沒有什么不可以犧牲的,包括色相!
“你真是大遼太后?”武好古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奴家現在只是自封的太后,”蕭瑟瑟用甜膩膩的嗓音說,“能不能真的坐穩太后的寶座,還在大王一念之間啊?”
“哦?”武好古看著蕭瑟瑟。
蕭瑟瑟低低一嘆道:“奴家手中只有五萬殘兵敗將,不是大王的敵手。大王如果不愿意奴家去執掌大遼的殘山剩水,奴家就難逃大王的手心。
所以奴家今日便不請自來大王營中。若大王欲擒奴家,奴家當束手以待,免得再動干戈。若大王覺得奴家還堪利用,奴家愿替大王去執掌遼國基業……”
說著話,蕭瑟瑟的身子緩緩前傾,秀麗的臉龐靠在了武好古的胸膛之上。柔聲道:“若大王想要更進一步,奴家可以為王前驅,做一回遼太宗!”
遼太宗就是耶律德光。他曾經入侵中原,滅掉了后晉兒皇帝,想要自己做中原的天子。結果位子坐不牢靠,被各地義軍圍攻,河東節度使劉知遠又趁機起兵。最后耶律德光灰溜溜逃走,還在路上病死。讓劉知遠撿了個大便宜,建立了后漢……
武好古伸出胳膊,攬住了蕭瑟瑟的柔軟的玉肩,在她耳邊低聲道:“可是本王不要你做什么前驅,只想留你在宮中享用,如之奈何?”
蕭瑟瑟咯咯一笑:“那奴家以后就長居大同,大王可召之即來,如何?”
“一言為定。”武好古笑著,“不過你的大軍不能再唐王河邊上留著,太煞風景了。”
“那奴家馬上下令讓他們北走,去順州怎么樣?”
順州屬于上京道管轄,但是地盤卻在醫巫閭山和遼河之間,是遼河平原的一部分。
“從順州向西,走醫巫閭山的北面繞行吧。”武好古笑了笑,“過了醫巫閭山就沿著大凌河走,讓他們到大定府等著。
到時候,本王親自帶兵送你去大定府。如何?”
“全憑大王吩咐。”蕭瑟瑟柔聲回答。
大定府是遼國的中京,位于后世的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在遼西群山和燕山的北面,地形平坦,亦耕亦牧。
不過武好古卻不打算馬上拿下大定府,他只想拿下遼西山區和大凌河河谷地區。這塊土地算不上富庶,卻可以屏蔽燕地、遼東平原和遼西走廊。武好古拿下這塊地盤后,他的地盤就有了立國的條件。
蕭瑟瑟心里面也是松了口氣,她雖然不大舍得把燕山、遼西山區一帶的奚人地盤交給武好古。但是大定府好歹留下了,總也能交待得過去。
想到這里,蕭瑟瑟嬌媚地說:“大王,時候不早了,讓奴家伺候大王就寢吧。”
武好古笑了笑:“不如讓本王伺候太后沐浴吧。”
“嗯,奴家都聽大王的……”蕭瑟瑟臉孔羞的通紅,嬌怯的應了一聲。
第二天,蕭太后蕭瑟瑟依舊留在武好古的營中,和她一塊兒來的那位使臣蕭知古則帶著蕭太后的手詔回到了唐王河對岸,遼軍營中。
“太后的手詔,讓咱們從順州西進,繞過醫巫閭山后再沿大凌河往大定府去。她會在武好古營中為質,等我們到了大定府后,再來匯合……”
耶律余睹吐了口氣,看著蕭陶蘇斡、蕭兀納和耶律大悲奴三人。
“奇恥大辱!”蕭兀納恨恨地道,“幽州賊子居然敢淫辱太后!”
耶律余睹瞪了老人家一眼:“說什么呢?太后只是在幽州軍中為質!”
自知失言的蕭兀納只得一嘆:“都是我等無能……”
這事兒可不能怪蕭瑟瑟失身!
仗是他們這些男人打敗的,要不然蕭瑟瑟也不必做出那么大的犧牲了。
蕭陶蘇斡跟著一嘆:“咱們這些男兒武夫,都欠太后一命啊!”
耶律大悲奴這老頭也道:“是啊,以后誰敢對不起太后,老夫第一個和他拼了。”
蕭兀納也說:“太后的恩德,老夫沒齒難忘。”
耶律余睹是蕭瑟瑟的妹夫,真正的心腹。現在蕭瑟瑟不在,軍中一切事物,都是他拿主意。
所以蕭兀納、蕭陶蘇斡和耶律大悲奴這三個老狐貍,其實是在表忠心。這三個老家伙看著還可用,那就先用著吧!
耶律余睹點點頭,道:“東京道是保不住了!中京道南面也得丟。大凌河兩岸的國族都要撤走,渤海人也抓走……到了草原上,還用得著。
至于漢人都留下,不可傷害。畢竟太后在他們手中!另外,還有好幾萬人被押在了旅順,他們能不能回來,都要看太后怎么和燕國王打交道了。
咱們現在,可不能給太后添亂!”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