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的這一天,羅家村上千號老少爺們,算是真正開了一次洋葷。
一桌訂婚宴十二道熱菜,道道都是硬貨,而且四道是大家都沒有吃過的海鮮。
羅家村輩分最高的七叔公在嘗了一塊澳洲龍蝦之后老淚縱橫,說他這輩子算是知足了,再沒有什么遺憾。
倒不是說他一直以來的心愿是吃龍蝦,而是在這場大宴背后,是欣欣向榮的羅家村,是羅家村人過得越來越好的生活!
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漸暗的時候,這場訂婚宴才算結束,村民們拎著喜糖盒子心滿意足的離開,留下了一群婦人收拾桌椅碗筷。
回到家里的羅凱已經是醉醺醺的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村民們太熱情,而且村里的長輩都在,少不得要敬上幾杯,一來二去就喝得多了。
躺在自己房間里的大床上,他不由地長呼了一口氣。
感覺像是剛剛打完一場仗似的。
“以后少喝點酒…”
莫藍擰了把熱毛巾過來給他擦臉,嗔道:“不喜歡你醉醺醺的樣子。”
她也很累,但沒有喝酒,也沒有誰敢勸她喝酒。
雖然都是大明星,羅家村人看羅凱那是有出息的自家人,而莫藍則是京城來的仙子,即便是成為了羅家村的媳婦,也有種敬畏感。
羅凱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然后放到一邊抓住了莫藍的手。
莫藍措不及防,被他拉得撲入懷中。
“老婆!”
羅凱嘻嘻一笑,湊過嘴就要親。
“臭死了!”
莫藍嫌棄地擋住他的嘴巴,嬌嗔道:“先去刷牙洗澡,否則不許碰我。”
羅凱抱著不放,含含糊糊地說道:“叫聲老公來聽聽。”
從今天開始,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喊老婆了,當然也要聽莫藍喊老公。
掙扎了幾下沒能擺脫,莫藍算是被這無賴給打敗了,只能含羞道:“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得羅凱的魂都快飛了,抱住自家老婆起身:“一起洗。”
結果他的圖謀沒有得逞,在莫藍的“拼死”抵抗之下,只能自己一個人悻悻地去浴室刷牙洗澡,出來的時候酒意總算消散了幾分,人都精神了不少。
等到莫藍也洗完澡出來,羅凱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倒在了床上。
雖然不是結婚大喜,但今晚也算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莫藍抱住他的脖頸,輕輕地笑著呢喃低語,旋即迷失在醉人的旖旎之中。
良久之后,房間里才安靜下來。
已經進入賢者時間的羅凱卻是沒有什么睡意,仰頭看著天花板,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像是生命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很奇妙的感覺。
“老公…”
靠在他懷里的莫藍輕聲問道:“你在想什么?”
她其實并不是非常熱衷于情事,但很喜歡激情之后相依相偎的感覺,將臉貼在羅凱的胸膛上,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就會無比的安心和舒服。
“我在想啊…”
羅凱喃喃說道:“你為什么會愛上我?”
“哼…”
莫藍說道:“因為我傻啊。”
羅凱呵呵呵:“那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你還會不會這樣傻?”
莫藍努力思索,然后搖搖頭說道:“不會。”
“什么?”
羅凱“勃然大怒”:“家法伺候!”
家法就是撓癢癢,莫藍果然怕了,嬌笑著求饒:“老公我錯了。”
她的聲音又嬌又媚,讓羅凱差點再來一次,但是考慮到明天要去縣城出席活動,所以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知道錯了就好,我們睡吧。”
“唱首歌給我聽吧…”
莫藍還提條件:“聽完我就睡。”
她跟妞妞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喜歡在睡前聽羅凱唱歌,當然她聽的是情歌,妞妞聽得是兒歌。
羅凱寵溺:“好。”
想了想,他低聲唱道:“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像綠洲給了沙漠。”
“說,你會永遠陪著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讓我飛,也有回去的窩。”
“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會可惜。”
“就在一起,看時間流逝,要記得我們相愛的方式。”
“就是愛你愛著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義。”
“就是愛你愛著你,甜蜜又安心,那種感覺就是你…”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就是愛你》,羅凱第一次為莫藍演唱,沒有樂器伴奏,像是輕語呢喃般的溫柔哼唱,卻是將所有的柔情愛意融入其中。
也融入了莫藍的心田。
她在羅凱的懷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甜甜的笑意,然后慢慢陷入了夢鄉之中。
最甜最美的夢鄉。
“Oh,在一起,時間繼續流逝,請記得我有多么的愛你。”
“Oh,就是愛你愛著你,不棄不離,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風雨…”
看著懷里安睡的妻子,羅凱的心里滿滿都是愛意,他將這首歌完整地唱完,即便是莫藍已經睡去。
但他還有一點牽掛在,于是拿起了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給妞妞打了個電話。
這次回老家,羅凱沒有帶上妞妞一起,一來是怕耽擱妞妞開學,二來也是開車跑長途比較累,所以就將妞妞寄住在了李夢茹家里。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爸爸?”
“是我…”
羅凱低頭看了看莫藍,壓低聲音問道:“寶貝,你還沒有睡啊?”
“嗯。”
妞妞回答道:“我正在教萌萌妹妹畫畫呢!”
“那也要早點休息…”
羅凱說道:“不要睡得太晚,你們都在長身體呢。”
“知道啦…”
妞妞抗議:“你都說過五六遍了,現在還沒到8點鐘呢!”
羅凱果斷認輸:“好吧。”
但妞妞還有話說:“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羅凱說道:“后天我就回來了,還有爺爺奶奶姑姑一起。”
妞妞:“嗯啊…”
父女兩人又繼續聊了好幾分鐘才結束通話。
羅凱放下手機,再次低頭看了看睡熟的莫藍,不由摸了摸鼻子。
怎么感覺跟偷情似的。
他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