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依舊是齊慧川跟在陳晉身邊。
他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對《房地產重生》計劃的詳細內容補充,所以有非常多的問題需要跟陳晉溝通決定,甚至暫時把原本對北方市場的拓展工作都放了下來。
因為陳晉早就已經給大家都定過大方向了——房地產重生計劃,就是未來510年內晉涵集團的主要研究課題以及具體的主要發展方向。
甚至,按照國內的行業發展情況以及整體的社會環境來說,這個計劃的時間很有可能會拉長到1520年!
換句話說,這幾乎就是陳晉下半輩子要做的事情了!
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老板對自己的員工說,來吧,我們來干一件要20年后才會被所有人驚訝的發現“這也太尼瑪牛比了吧?”的事情吧,搞不好員工就直接跑路了!
但晉涵集團的情況卻完全不同,陳晉和自己的員工之間屬于“以義生利,以利和義”這樣一種近乎于無限穩定的相對關系,所以才能夠玩這么任性的事情。
畢竟,一方面晉涵集團已經完成了資本累計,只要穩步擴張,安心發展,那么每一個高管的年收入都是以億計的。實現了財富自由的他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解決這個課題。
另一方面,陳晉的高瞻遠矚,在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以后,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的決定,這是個人絕對魅力的體現,也是絕對能力的體現。
要知道,上一個這么干的人,叫馬韞。
“陳總”齊慧川在車上對陳晉問道:“既然汪建陵也已經被捕了,那么關于戀家公司的收購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個話題是齊慧川最近最感興趣的。他的人生終極目標就是讓“天坤”的牌子遍布全華夏。而對于上京市這樣的城市來說,沒有什么擴張的速度能比直接收購一家公司來得更快。
“沒那么簡單。”陳晉搖了搖頭:“汪建陵的情況跟我一樣,只不過是被調查了而已。然而侯保華拿到手的那一個億,也并不能強行解釋成‘賄金’,因為那不是汪建陵主觀意識上要支付給他的。”
齊慧川皺眉;“一個億的涉案金額都定不了他的罪嗎?”
“呵呵”陳晉笑了:“汪建陵肯定是斗不過我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但也不能太小看他了。慧川,你知道萬聰集團有多么牛比嗎?”
“……?”齊慧川眨眨眼,等著他的下文。
陳晉接著道:“我這么跟你說吧,曾經有一個地級市的市長去找汪建陵,希望他能夠在當地投資,要地皮給地皮,要政策給政策,總而言之一句話,要什么給什么,只要萬聰集團能來!”
“但是經過市場調研,發現萬聰在那個地級市周圍已經有很多投資了,再投的話,有點自己搶自己飯碗的意思,可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這種人情面子,于是就想了個理由……”
“汪建陵讓下屬找一個對方絕不可能拆遷的地塊來搪塞對方,結果,下屬選中了對方的市政府大樓!也就是說,想要萬聰去投資,就得拆遷原本的市政府大樓!”
齊慧川聽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夸張了吧?為了招商引資拆自己的市府大樓?”
雖說都是唯物主義者,但任何一個地方政府大樓的建立,或多或少的,難免帶上一些玄學色彩。所以拆遷這種地方,對于一般開發商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夸張嗎?”陳晉搖了搖頭:“對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所以后來,市政府蓋了新大樓,而原本的大樓被拆遷,開發成了大型商場。”
“那座城市有30萬人口,而那個商場的平均日客流量就達到了5萬以上!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
齊慧川到底是負責中介業務的,對這方面的認知確實略顯薄弱。
陳晉哼了一聲道:“也就是說,萬聰一家企業,就讓當地的GDP上升了一個臺階!”
“而這樣的城市,在整個北方有大大小小上百個!”
“萬聰集團現在的市值是1500多億,但背后也是高達上千億的負債。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汪建陵不作死,他就倒不了!”
“也不對,甚至是只要他別作死的太過火,就會一直保著他……跟上千億的負債相比,一個侯保華顯然不夠分量拉他下水。”
聽完了陳晉的這一通分析,齊慧川才明白這背后的原由。
萬聰集團一家企業,可以說是左右了多少個城市的GDP以及資本健康。萬聰一倒,立刻就會有大量的城市和銀行直接破產!
“陳總,玩到這份上,他依然斗不過你,你也算是人生贏家了吧?”齊慧川拍了個馬屁。
陳晉苦澀的一笑:“你這個馬屁可就拍到馬腿上了……我們晉涵集團沒有上市,更沒有資不抵債的情況。所以我們可以死,但他不可以。”
“這才是我最頭疼的地方吶!”他感慨著。
齊慧川也漸漸回過味來……
因為可以死,所有才更受控制。但他們所做的事情,偏偏又不允許他們走資本這條路。
“我太難了!”陳晉哈哈一笑,試圖灑脫一點,卻是做不到了。
齊慧川想了想,苦笑道:“陳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接下來可也有頭疼的事情吶!這一次你被捕以后,因為輿論的關系,我們集團的聲譽確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不說北方了,就連南方好幾個地區代理,也吵著鬧著要中止合同呢。”
“你看,我們是不是把侯保華和汪建陵的事情也曝光一下?”
陳晉想了想,嘆了口氣搖頭:“不行。地方上都好說,但侯保華畢竟是在住建府任職的。級別不高,影響卻太惡劣了……房地產,在國內太過于敏感。”
“那……?”齊慧川有些為難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是眼前的聲譽危機卻是實打實的!
陳晉卻看的很開:“不就是危機公關嘛,沒什么大不了的。汪建陵想玩,我干脆跟他玩得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