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K題和M題的首發氣球、AC氣球姍姍來遲趕上升空后，蘇小木挪動了椅子。
“K題一開始理解錯了，讓罰時了60分鐘，應該打印代碼看一眼的，我的鍋我的鍋，對不住。”
看了眼時間，蘇小木又說。
“剛好還有四個小時，問題不大。”
陳繼明都有點看不過去蘇小木的自責，連忙道，“沒關系，總共才100分鐘的罰時，我們吃得起的。”
雖然他跟尚思雨都沒去看K題，但一個小時都沒有任何隊伍答對K題，已經很能說明題目的難度。
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的規則從來沒有要求說要參賽隊伍按照順序答題，所有隊伍的作風都是哪道題目找到了思路，就開肝哪道題目。
也有些題目的首發氣球被其他強隊給搶走了。
目前騷客團隊一共有5只首發氣球，7只AC氣球。
還蠻搖曳生姿的。
“你們來，我休息一下，慢慢來，時間夠的，不著急。”
蘇小木做了個手勢，躲到一旁讓出了位置。
…………
…………
鍵盤噼里啪啦聲、催促志愿者送打印代碼的喧囂、咸魚們的小聲嗶嗶聲、來回走動的腳步聲……
這所有的一切，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靜音鍵，一種叫做荒謬的氣氛在蔓延。
甚至連主裁判們都在思考人生的三大哲學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是的，即便所有的即時返回結果都是他們在后臺觀看給出。
但這并不代表說，他們能一下子理解到這種感覺很荒誕的優秀。
1小時AC了7道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區域賽試題，這個成就是否有別的隊伍解鎖過，并未留意。
但裁判的水準以及權限足以知道競賽試題的區分。
哪怕后面全程劃水，他們裁判也會努力爭取給騷客隊判個金牌，當然，現在他們還不能判斷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隊伍能夠答對：B、C、K這三道題。
至少現在沒有。
已經結束的青島賽，有三題金和三題打鐵，就很能說明試題的區分度問題。
目前排名第二的北大貝塔貓隊的三個隊員都停下了手上的操作，默默給蘇小木送了一發目視贊。
跟這樣的強隊同場競賽，一方面非常難受，總會感覺到迫在眉睫的壓力。
另一方面非常有益，有壓力就有動力繼續肝，說不好思路會來個小宇宙大爆發。
現場二百多支隊伍的幾乎全部隊員也跟裁判們一樣，在思考同一個問題。
我在哪，我是誰，我在干什么？
最難受的是在騷客隊旁邊的東北師范的‘你能你上’隊。
跟最受矚目的帥逼領頭隊伍分到鄰座，本來就有些難受，到處都是射過來的目光，還偏偏不是看他們的。
心里面小聲嗶嗶，都是顏狗！
本來A題幾乎秒過就很嗨，瞧，咱有氣球，你們，呵呵呵，只有帥逼，打鐵的希望都沒有。
之后一整個小時都在懷疑人生。
MMP，要不要這么強的？
B題我就不說了，C題那是人能肝的嗎？K題那種題目也能肝？
本來就是重在參與的‘你能你上’隊，主打手以外的兩個隊員都在心里默默嗶嗶。
最后連懷疑人生的想法都沒有了，確認過眼神，不是一個等級的。
另一邊的一個強隊，扶南科技的‘脈動’就不一樣了。
他們的想法比較多，發現騷客隊這個也能挑過，那個也能挑過，他們的蜜汁自信告訴自己，我們也能。
于是從A到M一共13道題，他們全部挑了下。
一堆‘Attempted problem’——嘗試問題，幸好沒提交和沒答對不計時，要不然那時間嘩啦啦的。
“唉，MMP。”
末了，心里只剩下這句話。
…………
蘇小木讓出位置后，尚思雨先上去挑了F題，算是難度中等的一道題。
一個小時的思考，尚思雨已經完善了思路，上去給10分鐘1Y過了。
對比來說，是全場中上水準，主要還是鍵盤的鍋，這鍵盤根本就不聽她的話。
氣人！
蘇小木在一旁休息的時候，也沒忘記給尚思雨加油打氣。
“不錯不錯，加油！”
尚思雨對下一道題還不那么有把握，把位置讓給了躍躍欲試的陳繼明。
50分鐘小心翼翼的1Y過了I題，難度中上，沒有WA，大松一口氣。
這會競賽時間剛好過去了2小時出頭，一多半的隊伍還在3題、4題的區域。
騷客隊以答對9題，加上罰時總計時220分鐘位列絕對第一。
果真如蘇小木所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被騷客隊激發斗志的北大貝塔貓隊、西北工業大學的‘NPU_夏威夷吉他’等強隊發憤圖強，一個過了7題，一個過了6題。
算是不那么難看。
當然，加上罰時的總計時就稍微難看了些。
一個耗時400多分鐘，一個耗時450多分鐘。
陳繼明在一旁啃剩下的J和L，尚思雨上去開了E題。
他們兩按照各自擅長的分工合作，充分感受到了區域競賽的緊張、刺激、激動、興奮、喜悅等等。
在尚思雨開E題的時候，蘇小木去領了午餐，充分擔任后勤。
聽說西大整個食堂都彌漫著螺螄粉的味道，但提供的漢堡倒是給來到‘南極’競賽的隊伍們，一點點乃子般的溫暖。
“尚同學、陳同學，西大的漢堡還不錯，試一下。”
蘇小木給正在噼里啪啦肝題的尚思雨開了個漢堡，給揪頭發的陳繼明擺了個漢堡。
尚思雨接過漢堡，雙手合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眼睛里都冒出了星星，這是第一次感覺到蘇小木身上好像要Max的男友力，可惜不是我！
陳繼明自給自足，毫無怨言。
…………
咸魚劃水中的蘇小木發現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情。
某科大某隊一直0題，這件事情很讓萌新蘇好奇。
后來直到競賽結束后，蘇小木取回寄存的手機，才在某站點刷到相關回答。
有個匿名的某科大參賽隊伍的隊員強答了一波如何評價ICPC南寧現場賽。
“我來一個不一樣的回答，這么說吧，今年有兩個A了0題的隊伍，其中有一個是我的隊伍……”
“今天中午起床，在糾結該訂什么外**較好之后，看到群里一堆人在討論比賽的事情。作為吃瓜群眾，我也水了一波。
下午終榜出來的時候，我發現...最后一名的隊伍名字怎么有點眼熟。
然后就確認了一下，的確是我們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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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破盆。
PS：緊張的氣氛我寫不出來，是我太撲街，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