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沖衣衫襤褸,遍體鱗傷,好似一個戰場下來的老兵一樣回到避難區的時候,清晨的內外區靜謐異常,并沒有引發什么太大的波瀾。 ̄︶︺sんцつ
畢竟薔薇營回來以后消息封鎖,暫時沒什么人知道她們所遭遇的事情,更不知道陳沖已經失蹤在了荒野之中。唯有吊橋處的守衛則是立即連線通知了戰部,然后由專人將其迅速送到了醫部,展開救治。
當然,這些傷勢都是陳沖為了做戲做全套自行制造的,刻意的制造出這么一副慘烈的模樣。
很快,陳沖就被送到了醫部,然后在初步診斷發覺傷勢并沒有到致命的程度后,后就將他送到了一處專屬病房,兩個資歷最深的醫師被調派過來親自為他全身涂抹藥膏,然后纏上繃帶。
就在兩個醫師剛剛為陳沖包扎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專屬病房的門打開,首先顯露出秋夢月高挑的身材和驚喜的容顏:
陳沖,我就知道你的命硬,沒那么容易就翹辮子!
哈哈哈......
隨后豪邁的笑聲中,戰部魁首刑戰以及衛部魁首雄昆兩人威嚴而高大的身影也相繼走入了病房,齊齊看向陳沖:
好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我的媽!
見到這兩個避難區的最高領導人進來,兩個正在收拾東西的醫師明顯被嚇的不輕,唰的一下站起身來,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沖也深感意外,還不等他故作吃力的下床,刑戰就一擺手:你是傷員,不要多禮!你的傷勢怎么樣?
兩名負責包扎的醫師沒想到會驚動這樣的大人物,心驚膽戰的道:魁首大人,病人體質十分強大,傷勢也不算太過嚴重,只要靜養十天半月就能徹底恢復如初。
刑戰一揮手:很好。你們先出去吧。
不敢多做停留,兩名醫師以平聲最快的速度收拾完器具,然后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
醫師走后,上上下下打量著全身都裹纏著繃帶的陳沖,秋夢月冷艷的面容好像冰山融化,露出由衷的喜悅: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陳沖齜了齜牙,一副精疲力盡的疲勞模樣:還好,死不了,但是我可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刑戰沉聲道:截殺你的人黑袍人,你知不知道他具體是什么身份?
九成以上還是全能神教的人。
陳沖思索了一下:
這個人很謹慎,從頭到尾都沒有吐露過自己的具體身份,而且實力十分強大,我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我見機的快,一路逃亡,利用地形和其他輻射種來阻攔他,他十招內就能殺死我。
出于謹慎,陳沖還是隱去了一些黑袍人的實力表現,免得給自己帶來猜疑和麻煩。而陳沖的說辭合情合理,刑戰明顯也沒有太過懷疑,皺眉道:
十招......根據你所說,這個黑袍人明顯是超體系新人類。根據我們現有的情報,除了被你打死的狂力,全能神教神使中起碼有兩三個都是走的這個進化方向,但是似乎都沒有這種實力......
相比銀環避難區的自由和開放,全能神教這種被宗教洗腦統治的聚集地無疑是鐵桶一塊,極難滲透。相比較而言避難區掌握的情報就沒有那么全面,一時間刑戰也無法確定動手截殺的到底是哪一個神使。
刑戰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繼而安撫道:
這一次你再度遭遇劫殺,也有我的責任在內。你也可以放心,無論是誰把你的行蹤透露給全能神教,戰部都絕對不會姑息,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還有,在把這個人徹底揪出來之前,你就不要外出了,你的修行資源配給也會照常發放!
陳沖點點頭,雖然刑戰的安排正中他的下懷讓他心中暗喜,表面卻一臉憤憤之色道:還請魁首為我主持公道。
還有,關于你抓住了端木青玄這件事......
刑戰轉頭看向雄昆。
雄昆神情肅然,突然上前一步向著陳沖深深鞠了一躬:
陳沖,我謹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表示感謝。謝謝你,是你讓憐音的血仇得報,告慰了她的在天之靈!
陳沖心中訝異,裝模作樣的連忙避讓,擺手道:魁首客氣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是端木青玄自己壞事做盡,報應到了而已。
能讓我再次見到他,是我畢生的夙愿,沒有人知道我在昨天見到他時是多么的喜悅。
雄昆直起身子,目光幽深的讓人心驚,聲音沙啞:
這件事,是我雄昆欠你一個人情。當著老刑的面我作出承諾,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任意一件不違背人倫道德的事情,只要你需要幫助,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清楚的知道雄昆女兒的遭遇,刑戰和秋夢月無聲嘆息。而雄昆的承諾擲地有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陳沖當然不會拒絕,遲疑了一下就痛快道:
多謝雄昆魁首!
一個三階界限者的人情,價值無疑要比什么修行資源都要大得多,保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他現在在避難區中有刑戰的青睞,又有雄昆欠下的人情,除了那個未曾謀面的政部魁首以外,他完全可以橫著走。
雄昆點了點頭,淡淡道:你好好休息。端木青玄才搶救過來不久,我得去盯著他,確保他活著。
雄昆的話平平淡淡,卻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殘酷味道,陳沖心中頓時為端木青玄這個倒霉蛋默哀了一秒。
毫無疑問,落在了雄昆這個苦主的手里,等待端木青玄的恐怕是比下地獄還有凄慘十倍的下場,到時候想死都成為一種奢望。
刑戰、雄昆、秋夢月三人沒有過多停留,在慰問過后就離開了病房。
偽裝病號的陳沖也不急于離開,而是靠在床頭默默思考起來。
雖然刑戰已經承諾會處理賣了他的人,但是已經認定就是常明軒所為的陳沖并不相信對方會留下什么證據和把柄等著刑戰去查。
畢竟是一個二階掌控者,刑戰在沒有充足證據的情況下不會輕易處理這樣一個高端戰力,所以陳沖一開始就打算由自己來親自料理常明軒。
在避難區里動手顯然是不行的。
陳沖咂摸著嘴巴,各種陰謀詭計從心里涌現出來:
怎么才能把這個小白臉引到外面,搞死他?
噠噠噠......
就在他思索間,一陣腳步聲響起,似乎有人來到了他的病房門口,停留了足足有數秒的時間,才最終推門而入。
來人身形修長高挑,容顏美艷,以一種復雜的目光沉默無聲的看著他。
正是夜鶯。
她上下掃視了一眼陳沖渾身繃帶、貌似凄慘的狀況,緩緩道:你居然沒死?
陳沖臉色一黑,目光在夜鶯凹凸有致的妙曼身軀上一掃,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笑道:
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么希望我死么?
提到這件事,夜鶯修長的眉眼抽動了一下,冷笑道:
你以為我是未成年的小姑娘,與你就會要死要活、糾纏不休?我是來看看用不用給你上香的。黑袍人如此強橫都沒能殺死你,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這娘們還挺傲嬌啊。
陳沖頓時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和她斗嘴。
當然,換做另外一種形式的‘斗嘴’,他說不定還有心情嘗試一下。
見陳沖沒有再吭聲,夜鶯沉默半晌:你的傷很嚴重?
陳沖懶洋洋道:還行,死不了。
夜鶯繼續問道:你是怎么脫身的?
當然是......
好歹是有過一炮之緣的女人,陳沖保持了基本的耐心,再度把早就編好的過程說了一遍,而這個過程自然是驚險異常,九死一生。
聽完陳沖所說,夜鶯久久無言,最終眼簾低垂,緩緩道;你既然知道絕對不是這個黑袍人的對手,為什么還要引走他?
陳沖眼珠一轉,神情頓時一肅,低沉道:
沒有為什么,只是我下意識的舉動而已。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身為教官,就應該保所有學員的周全。而且雖然陰差陽錯,但你畢竟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經歷的第一個女人,我一個人換取你們安全回到避難區,這筆買賣也足夠劃算了。
夜鶯就這么站在床前,直勾勾的盯著陳沖的眼睛,充滿了懷疑之色,冷冷道: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如今的世道,人人都在苦海中掙扎求存,但是強者顯然享有更多的權利,其中包括衣食住行、修行資源以及形形色色的女人。尤其是像陳沖這樣年紀輕輕就已經堪比二階掌控者的新人類,只要隨便表露出一點意思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也正是如此,夜鶯才極度懷疑。
陳沖目光直視,聳了聳肩,坦然道:千真萬確,我有必要拿這種事情來說謊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陳沖并沒有說謊,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才兩三個月的時間,夜鶯的確是他第一個深入交流過的女人。
當然,前提是不算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的各類女友、技師。
夜鶯充滿野性英氣的美艷面容上沒有什么表情,她直直的盯著陳沖的眼睛看了十余秒,然后突然轉身,走到門口。
咔噠一聲,機括聲一響,病房的門被反鎖了起來。
干什么?
見到夜鶯的舉動,陳沖先是一愣,然后內心猛地騷動、興奮起來:
這是......病房py?
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