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二年,4月1日……
火影世界不過愚人節,不過今天對于木葉來說,還是有些小小的特殊,那就是日向一族將在今天,“決定”將來宗家的人選。
當然,說是“決定”,其實誰都知道結果,只是在今天將在“籠中鳥”咒印的層面上,確認花火的繼承權而已。
至于給木葉忍者施加控制性的咒印,是否違反木葉的法律?
顯然木葉沒有那么法治,忍界也沒有法治的說法,以日向一族的“體量”,木葉不會干涉其內部事務。
平時每月的定期族祭,并沒有這么大規模,畢竟給新生兒施加“籠中鳥”什么的,也沒必要每次都將所有分家拉過來看著——那不是存心找刺激嗎?
但是這次包括了決定宗家繼承權這種大事,加之最近木葉本來就在“握緊拳頭”,各種外出任務全部減少,雖然日向一族作為木葉的耳目,不可能全部撤回,但是八成的日向一族忍者,全都在族地中參加了族祭。
日向一族有多少忍者?上千名!而且上忍、特別上忍的比例奇高,足有四五十人,單單當初襲擊重吾和竹取空,被關立遠宰了的上忍、特別上忍就有六人!
畢竟日向一族的白眼,開眼幾率奇高,只要能夠成為忍者,按部就班的修煉,超過一半的日向一族的忍者都能開啟白眼。
而開眼之后,感知力方面直接將普通忍者甩在后面,族學方面、完善的柔拳傳承,令日向一族不斷涌現新生力量。
和需要感情劇烈波動才能開眼的宇智波一族相反,日向一族其實更偏向于和平發展。
在戰爭中宇智波一族變強的更快,而在和平時期,日向一族的擴大更明顯。
此時六百多名開啟了白眼的忍者,在祭臺廣場前,另外其他尚未開眼的忍者,還有只是普通人的家眷,或者是“娶回”日向家的忍者,全都在祭臺廣場周圍的偏殿中……
至于一些外嫁到其他家族的日向族人,這時同樣也不在場,按照忍界的風俗,女子嫁人、或者是男子入贅,都會改姓,理論上現在只有姓“日向”的人在族地中。
當然,外嫁出去的日向一族的女子,大多都并不是忍者。
“日向新”作為樹立的榜樣,之后在儀式上他的“籠中鳥”級別會調整,因此獲得了站在第一排的殊榮……
和所有儀式一樣,沒有一上來就直入主題的,先是沒完沒了的演講——日向日足和三位族老,以及分家年青一代的代表,依次上臺“催眠”。
總之就是總結一下日向一族近些年的發展情況一片大好,之后開始夸祖宗、夸宗家,三百六十度的從法理、情理方面,論述日向一族“籠中鳥”制度的優越性。
具體說的這些,他們自己相不相信關立遠也不知道,不過在這個時候,除了某寧次之外,即使有人心里對此深有怨懟,也都不會表現出來。
至于寧次,此時被安排在角落里——其實這也是日向日足為了保護他,如果讓他在第一排擺著張臭臉,即使是日足也不好再“包庇”他。
日向日足看著角落中的寧次,也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在他和日差小的時候,兩兄弟也曾經感情很好過。
不過那些記憶已經模糊了,因為懂事之后,日差額頭上的印記,還有日向一族大環境,將兄弟二人的感情完全割裂開……
甚至有一次族內比試的時候,日差公然襲擊年幼的雛田,雖然馬上就被日足用“籠中鳥”制服,但是仔細想想,或許雛田就是從那次開始,真實的感覺到“籠中鳥”的存在,而性格開始越來越內向的。
后來在云隱村的威脅下,日差用自己的生命,交換了給他的兒子提高權限的機會。
日向日足也分不清,自己是接受了日差的交易,還是真的想要借這次交易,有一個合適的“借口”來提高侄子寧次的權限。
又想起了幾個月之前,日差的一只眼睛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哎。日足在心里嘆息了一聲。
作為宗家的家主,他也只能在心里嘆息,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他能夠決定的,就好像如果他現在宣布,不再控制分家,即使現在已經被控制的人,無法解除咒印,但是他們背地里會如何教育自己沒有被控制的孩子?
恐怕“籠中鳥”引發的反彈,會令日向一族的下一代,成為叛忍出現率最高的一代!
既然享受了“籠中鳥”帶來的絕對控制,就必須接受這種反噬的可能,而作為家主要做的就是完全規避這種“可能”。
想到這兒他又看了看花火和雛田……
默默地盼望著,雛田不會有太大陰影,也盼望著花火早點成熟起來,明白自己擔負的使命。
至于其他幾乎全都是一個表情的分家子弟,日足不敢仔細去看、仔細去想,否則恐怕很找出一個內心深處對宗家、對籠中鳥沒有厭惡與抵觸的……
哦!不對,還真有……比如第一排的“日向新”,日向日足忽然發現他的微笑十分自然。
似乎是發現了日向日足在看他,“日向新”這時居然還和家主對視了一眼,而且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日向日足忽然感覺到一絲……寒意?
不過這時沒時間給他細想,轉眼已經來到了最重要的環節——花火的宗家繼承儀式。
路過一副“鼓勵”的眼神的關立遠時,花火再次小聲的“哼”了一下。
有些出乎關立遠預料的是,除了日向日足之外,三位族老在“提籠者”的傳承儀式中,居然也起到了一些輔助作用。
在以日向日足為首、三位族老為輔的儀式后,只見花火的一雙白眼中,閃過了咒印的紋路,旋即隱沒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花火再次看向三族老的時候,三人頭頂的“籠中鳥”咒印閃動了一下,掃視下面的分家子弟時,包括關立遠在內,所有人的“籠中鳥”,在被花火的目光掃過時,全都閃動了一下……
沒錯,在參加族祭時,大家都不會擋住“籠中鳥”咒印,也只有寧次這時依舊我行我素的帶著護額。
接下來的項目,應該是給包括雛田在內,還有另幾名嬰兒施加“籠中鳥”。
不過就在這時,花火卻打斷道:“父親大人,我作為新的宗家,之后也可以說幾句話的吧?”
“恩?可以……”日向日足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之后說道。
因為平時繼承宗家的,甚至有可能只是小孩子,所以正常流程里,不需要他們講話。
三位族老也隱隱感覺到似乎要發生一些什么,但是花火這時要說幾句話,他們也沒有理由制止。
當然如果花火這時如果說什么要免除她姐姐的“籠中鳥”之類的話,他們就不會裝作沒聽見了!
三族老也看了家主一眼,日向日足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自己知道輕重……
同時日向日足也期待著,花火能夠“成熟”一些,這時不要講什么太激進的話,最好只說說自己將帶領家族走向輝煌什么的就好!
“在場各位應該都認得我,我叫日向花火,是現任家主日向日足的二女兒。今天,我在這里接受了一個并不光彩的咒印,繼承了伴隨日向家族數千年的詛咒……”
日向日足等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顯然他的期盼半點也沒有起到作用,花火以最直接的方式直觸雷區!
“住口!”日向日足喝道。
同時眼看就想要上前,先打暈花火……至于之后要如何收場,日向日足稍微想想就一陣頭疼。
然而他的頭疼是多余的,就在他用手刀向花火后頸砍下去的時候,忽然一道人影擋在了他面前,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老家主,未來是年輕人的,還是聽聽新家主怎么說吧。”關立遠微笑著說道。
“你……”日向日足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日向新”會有這樣的身手。
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的日向日足,旋即左手結斗印,先要直接控制“日向新”的“籠中鳥”。
然而關立遠也同時單手結印,兩人幾乎同時低喝了一聲……
“定!”
“開!”
之后日向日足驚恐的發現,“日向新”捏住自己手腕的力氣,居然半點也沒有減少,而且……對方額頭上的“籠中鳥”,漸漸消失了!
“怎么可能?”日向日足驚呼道。
并不是日向日足缺乏應變、不夠沉穩,而是“籠中鳥”的解除,對他造成的沖突太大!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如果所有人的“籠中鳥”都消失,“反噬”絕對不是日向一族能夠承受的!
而祭臺下看到了這一幕的分家子弟,一片鴉雀無聲,漸漸的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眼神開始了復雜的變化,一個個緊張而期待的看著“日向新”和明顯正要說什么重要事情的花火……
“馬上拿下他!”日向光義連忙下令道,不過卻發現沒有人動彈。
日向光義想要自己上去,卻發現身后兒子在拉他,不由得轉身怒喝:“小虎,你……”
然而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小兒子,一雙“白眼”中都充血的快要變成紅色,瞪著他說道:“父親大人,先不用這么著急,我們可以再看看!”
“你、你想……”日向光義還想要再說什么,卻發現身后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包括他的長子、長孫,這時也都死死的盯著他。
在場所有人……區別只是年輕人這時反應的更明顯,幾乎快要將盼望與期待寫在臉上,老謀深算一點的還在盡力掩飾而已!
光義忽然感覺,如果殺了自己就能令籠中鳥解除的話,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不會手下留情。
“現在我要宣布的是……”花火還在繼續面向一眾分家的忍者們,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她身后的日向日足已經喝道:“住口!”
說著白眼已經開啟,同時全身穴道中爆發出驚人的查克拉,沖擊向了關立遠!
柔拳!日向一族配合血繼限界“白眼”對自身查克拉穴道、經絡的了解,所開發出的獨有體術,可以從全身任何穴道爆發查克拉,并且切斷對方的查克拉經絡。
但此時日向日足全身爆發出查克拉之后,卻連“日向新”抓著他手腕的手都沒能震開!
而且就在日向日足全身噴發出的查克拉,呈現千本狀的射入“日向新”的身體中,意圖截斷對方的查克拉經絡的時候,他的“白眼”看到從對方的腰間,“無窮無盡”的查克拉涌出,自己的八卦千本如同泥牛入海!
至于為什么不是查克拉中樞,而是從腰間涌出查克拉,日向日足已經來不及想……
“大家請聽我說下去!也請父親大人也先安靜一下!”花火霸道的說道。
一眾分家子弟,此時全都用盼望的目光看著花火,沒人作死在這時開口,寥寥幾個想要開口的,都被周圍的人死死盯著——這種時候愿意大義滅親的絕對不止一個……
甚至馬上人群中就有了一些騷動,似乎是一名想要向木葉示警的族人,剛剛動了下腳步,就被周圍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族地外面也有負責守衛的族人,然而消息迅速的傳播之后,外人卻只發現,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在門外、族地院墻外守著的日向一族的人,互相看了看之后翻回了墻內,大門也徹底緊閉起來……
數百忍者、數千族人,這時候真的不愿意籠中鳥被解除的,算上日向日足,多說沒有十個。
稍微有些嫌疑的,也都被周圍的人死死盯著——而且其中大部分被盯著的人,旋即都苦笑著向周圍的人解釋“其實自己平時也是裝的”,拍著胸脯說絕對不會搗亂,還會小聲啐上宗家幾口來表示自己的無辜。
甚至不需要誰指揮,立刻就有人主動去看住其他忍者——所謂“其他忍者”,指得是嫁入或者入贅到日向家的忍者,雖然姓日向,但是和“籠中鳥”沒關系。
雖然理論上他們的丈夫或者妻子,還有孩子,以后不用受到“籠中鳥”的束縛也是一件好事,但是畢竟沒有感同身受,難保不會有人為了木葉,這時對外示警!
看大家的眼神就知道,這時候“不得對同村忍者動手”的鐵律,對他們起不到絲毫束縛作用,如果這時有人做出令人誤會的舉動,絕對馬上就會有無數柔拳“pia”過來……
大家過于炙熱的目光,甚至令已經預想過一整晚的花火也有些怯場。
日向日足倒是想要制止,但是眼前的“日向新”還沒松開他的手腕的手中傳來的力量,還有在“白眼”下,對方腰間如同巨龍怒吼的查克拉,卻令日向日足感到絕望。
顯然這位日向一族的家主,別說是“史詩”,距離普通五影都還有差距,這個距離下關立遠有十足把握一擊殺死對方!
“你究竟是誰?”日向日足盯著“日向新”問道。
按照忍界的常識,移植的瞳術無法自如開閉,“日向新”應該真的是日向一族的族人,但是……這樣強的高手,之前怎么可能默默無名?
關立遠笑了笑沒有搭話,但與此同時面部曲線漸漸改變了起來……
花火深吸一口氣之后說道:“從今天起,糾纏了日向一族千百年的詛咒……到此為止!我,作為日向一族的新家主,將親手擊碎牢籠!之后你們如何選擇,是去、是留……可以自行決定!”
同時只見關立遠突然對似乎認出了自己的日向日足一咧嘴,松手之后對他虛晃了一招……
之前答應過寧次,不久前也答應過花火和雛田,不會趁機對日向日足不利。
趁著日足向后躲開的空擋,關立遠直接轉身、彎腰抱起了花火,跳到了祭臺上的一根刻著抽象眼睛的圖騰石柱上……
“左手結斗印,之后放松配合我!”關立遠在花火耳邊說道。
花火也來不及抗議關立遠“突然襲擊”的行為,輕咬了下嘴唇,之后左手兩指劍指的豎在胸前,而關立遠這時左手環著花火的腰,右手貼上花火的左手,手指插入對方指縫中,同樣結斗印。
花火也沒有抵擋的配合著關立遠的手指插入,而關立遠的右手,靈活的擺弄著花火的左手,配合這自己逐一印法的聯合結印,最終只見的關立遠白眼中,也閃過了之前花火眼中的咒印紋路……
關立遠這時忽然有種感覺,就是可以借機奪取“提籠者”的身份,控制“籠中鳥”,不過僅僅只是意識到這一點,沒有絲毫猶豫的,關立遠便放棄了。
“開!”
伴隨著關立遠的輕喝聲,所有人額頭上的淡綠色咒印,漸漸的隱沒了下去……
除了日向光義在內的寥寥幾人,這時全都露出喜極的神色,僅僅是“眼圈發紅”都算是最冷靜的一批人,以頭搶地的不占少數!
不得不說日向光義倒是真心為宗家著想,這個“族老”某種程度上來說沒選錯,但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宗家除了“籠中鳥”之外,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