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說,不告訴你們。”關立遠平靜的回答道。
白澤:……
“我們尋找魔尊大人有要事商討……”白澤勸說道。
“魔尊囑咐我,不能告訴你們。”關立遠表示,自己只是冷酷的復讀機。
“大膽!你區區一個人族,竟敢干涉我魔族內部事務?”
白澤身后,一位鱗皮長衣的光頭大漢怒斥道。
這光頭大漢,乍看還沒有發現什么獸族特征,不過關立遠仔細瞧了瞧,卻發現他脖子周圍一圈的蛇首裝飾,似乎……并不是衣服領子,一圈九只蛇首隱隱還會眨眼!
“吞天長老,這是魔尊大人的意思,并不是其他人干涉!”溪風見狀開口制止。
被稱為“吞天”的長老,惡狠狠地瞪了溪風一眼,倒也沒有繼續揪著關立遠不放。
那個十個腦袋的家伙,還是黃龍一系的“龍子”,不過突破血脈桎梏,在上古時代就晉升到了混沌境,三族大戰時站在了獸族一方,還曾經和黃龍交手過。咩利羊通過契約傳音,相當于走的是論壇的信號,哪怕是圣獸也無法感應。
黃龍指得自然是九龍祖中的黃龍祖,也是軒轅一脈的二號Boss……
龍祖子嗣為真龍,真龍子嗣為龍子,吞天以龍子之身,晉升混沌境的確算得上是突破血脈桎梏——對于“龍子”來說,在混沌境的瓶頸面前,血脈反而是桎梏。
而關立遠這時也已經看了出來,這些獸族的圣獸、現在的魔族長老們,是真的聯系不上重樓,同時對于“魔尊”,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尊敬……或者說是在意的。
之前在知道重樓已經很久沒回魔界的時候,關立遠還懷疑過,會不會魔界本身已經分裂離心——畢竟當初重樓與飛蓬決斗時,殺入黑帝宮的命令,應該并不是重樓所下。
魔尊本身居然不知道,魔界軍團對神界的進攻,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不過當溪風提起重樓之后,十三位圣獸長老,卻自己先吵了起來。
有的說一定要問出重樓在哪,有的說先讓重樓冷靜冷靜,有的批判起女媧后人,還有的一口咬定這是神界的陰謀……
只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哪位,如同關立遠原本想象的那般,直接指責重樓。
可以看出他們對重樓有些不滿,但更多的還是遷就——有些像是莫大小姐突破之前,五位大議長對她的態度。
就在這時,一位“鳥人”盯著景天看了半晌之后說道:“你……莫非是飛蓬的轉世?”
“大家都這么說,不過老實說……我已經不記得什么了。我前世和你關系很好嗎?”景天對鳥人問道。
這鳥人真的是鳥人,雖然四肢整體是人形,但全身覆蓋著羽毛,頭部也有著巨大的鳥喙。
咩利羊這時也及時介紹到他——迦樓羅一族的始祖,迦樓羅。
迦樓羅始祖聞言有些尷尬的說道:“不,你前世的時候,我們應該沒有直接見過……對了,魔尊大人有說,讓你來魔尊山做什么嗎?”
景天不明所以,但還是將重樓對他的照膽神劍的點評,以及需要借用炎波泉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畢竟沒有這些獸族長老首肯,景天也無法接近炎波泉。
“原來如此,照膽神劍……可否給老夫瞧瞧?”迦樓羅問道。
景天倒是沒什么戒備,直接取出了照膽,一群老家伙圍著看了看,嘀嘀咕咕一番之后,紛紛看向了其中一名前額長著獨角的“年輕人”。
是擎天獨角馬,和白澤一樣,是神農點化誕生的獸族異種,血液靈性極強……看來那個小魔尊,也是打得這個主意。咩利羊給關立遠實時解說著。
神農造百獸時,獸族的誕生方式,大體也有兩種,一類是以某種先天寄托了規則具象化的物質,點化出的獸族,另一類是以自身血脈,參考點化出的獸族,衍化出的獸族。
前者普遍起點、資質都較高,有些甚至媲美先天神靈,但同時也都繁衍困難,后者則剛好相反。
其中八大魔族,就是后者之中,資質最強的八支,其中天魔族幾乎完全以神農的血脈衍化,因此天魔族上一代的族長蚩尤,甚至被視為是神農的嫡孫……
之前重樓提到景天的照膽神劍,劍魂接近于蘇醒的時候,小箭雀就覺得不對勁兒——五靈神自己雖然不擅長煉器,但上古時候很多煉器大家,都找小箭雀去提供火焰,其中包括神農……在煉制九泉神器的時候,也找過小箭雀!
因此論見識,小箭雀對煉器還是懂得不少的,做個鍵盤俠綽綽有余……
以小箭雀的眼光來看,照膽神劍的劍魂,距離完全恢復、蘇醒,應該還有些距離,如果能用照膽泉的泉眼刺激一下,或許還有恢復的可能,并非同源的炎波泉……只怕還差些火候!
“你叫‘景天’是嗎?這劍……也先放在我這兒,等喚醒劍魂之后,再還給你。”獨角有些無奈的說道。
擎天獨角馬最大的特點,就是血液對靈性有著極大的激發、溫樣效果。
煉制九泉神器時,神農是將九泉泉魂抽取“一縷”為材料,煉制了器魂,當時為了將這一縷“養大”,自然也借了擎天獨角馬不少血……
如果重樓的意思,是要獨角先給景天“修”劍、之后再利用炎波泉,那倒是說得過去!
景天這次稍微猶豫了一下,反而之前對這些長老有些抵觸的溪風,主動開口道:“擎天長老擅長煉器,想來有自己的辦法。”
“那就拜托……擎天長老了。”景天這才答應下來。
“呵呵,畢竟是當年先圣神農煉制的神器,我也不希望它蒙塵……”擎天有些別扭的笑了笑,似乎修復照膽神劍,對他來說也不是隨手施為的事情。
可以看出這些獸族的長老,對于景天還是抱有很大歉意的——果然當初攻入黑帝宮的事情,可能和他們有關。
不過從這忸怩的態度來看,這些長老也不像是理直氣壯,反而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
也就是說,當年攻入黑帝宮,應該有不得不做的原因?關立遠些微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