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巨大的吞噬者,哪怕是狂戰士,設想接下來的戰斗時,也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主宰!”阿飛直接求助。
現在他不需要知道,他能夠給主宰做什么,只知道如果主宰什么也不做的話,大家就要跪了……
“放心,她,已經來了。”關立遠說道。
“她?”阿飛疑惑道。
在乾坤大世界的通用語中,關立遠說的“她”,和“女性人形生物的代稱‘她’”發音很相似,不過卻有些不同,意為“女性非人形智慧生物的代稱”,在亞斯古位面,人形的都未必有腦子,所以這個讀音很少用到。
就在下一刻,天空中再次綻放光明,猶如回到了正午。
在吞噬者“身后”,被擋住的夕陽,這時仿佛已經不再重要……
不僅是狂戰士們,連吞噬者也不由得抬頭看了過去,兩排十二只眼睛一起轉動。
只見天空正中,比吞噬者更高的位置,一團散發著猶如太陽光彩的光球懸掛,接著漸漸的化作七色流轉的彩光,再接著在彩光之中,漸漸能夠看到一道背光的身影,似乎是某種四蹄類的生物
伴隨著光芒漸漸在四蹄生物背上收攏,一只頭頂有波浪狀的長角,背上箍著金色X狀金環的黑白相間的神秘生物,出現在了天空中!
沒錯,正是在關立遠的召喚下,超脫而來的阿爾宙斯!
與吞噬者無聲的壓迫感遙遙相對,阿爾宙斯的氣勢,充滿了威嚴,令人肅穆而不是恐慌。
兩者一上一下的對峙著,體積上雖然有著星月之別,但是……阿爾宙斯在氣勢上卻絲毫不落下風!
嗷嗷嗷——
吞噬者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吼聲,原本關立遠以為它沒長嘴,然而現在……臉上的中線,也就是兩排眼睛中間,裂開了一道長滿利齒的豎嘴!
同時黑灰色與橙紅色火光相間的能量團,從吞噬者喉中漸漸上移……
黑灰色的應該是代表黑暗的力量,是深淵侵染后的變異,而橙紅色……卻不像是深淵血光,反而像是強盛的生命力與火焰力量的結合!
看來說這家伙是菲尼克斯三世,并非空穴來風……
神圣帝國的皇帝、菲尼克斯世代都擁有著類似“不死鳥”的力量,元力屬性接近于生命與火焰。
禁忌魔藥其實也正是加入了各種其他生物血脈力量的元氣魔藥,所以危險性更高,只是菲尼克斯一世,服用了七次魔藥,幾乎擁有了不死鳥血脈,令其后代再次服用相同的魔藥,也容易了很多。
雖然看起來不死鳥的力量,與深淵之力還沒有徹底融合妥當,但是……其中的毀滅氣息,卻令關立遠與阿爾宙斯之外的人,感覺到陣陣心驚。
一些同樣瞧出了不死鳥之力名堂的審判騎士,這時一個個低頭禱告著,似乎是想要將這個危險的念頭忘掉。
不過就在這時,阿爾宙斯身周,也浮現出了一圈閃爍著各色精光的石板……
接著在石板閃動中,阿爾宙斯從天而降——雖然身形與吞噬者相比,似乎有些蚍蜉撼樹的感覺,但氣勢上卻猶如長虹貫日!
只見阿爾宙斯前軀向下,右前蹄一腳狠狠的蹋在吞噬者要噴出的能量球上!
身周的創世石板閃爍間形成七彩光澤的保護罩,漸漸強壓著噴出的黑紅色的能量球,生生將其頂回了吞噬者口中!
擁有大筒木一族頂尖血脈的輝夜姬也好、擁有創世石板的阿爾宙斯也好,在本身所在的世界中,都相當于是創世血脈。
而在主世界,雖然只能表現出比普通亢級強些的血脈天賦,但同時也因為他們接受分封,是在本身所在的世界,故而沒有亢級無法分封的限制……
吞噬者只是被深淵侵染的災級血脈而已,何況它擁有本源之力,遠不如阿爾宙斯!
顯然吞噬者也無法吞噬自己的攻擊,在阿爾宙斯的一踏之間,從頭部開始一路破碎到腰際。
阿爾宙斯直接向下踏入坑底,吞噬者從頭部開始,三分之一中間部分的軀體完全撕裂、蒸發,只在兩側倒向兩坨蠕動的肉……
在關立遠的白眼看來,吞噬者的殘軀之中,生命力猶存,但已經超出了能夠恢復的范圍,尤其是腦部破碎時,其實就已經可以視作死亡!
關立遠在叫來阿爾宙斯來之前,也已經給她科普、叮囑過,這邊世界的情況,以免阿爾宙斯習慣了寶可夢世界的節奏,不會下狠手。
只是……
看到阿爾宙斯的一踏,關立遠陷入了沉思——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似乎……當初在自己冠軍發言的時候,阿爾宙斯突然出現,并且用角撞自己的時候,最開始她就是這個姿勢——果然當時是想要踩我的臉吧!
關立遠的思維在天馬行空,而以撒塔和狂戰士的心卻還吊著。
在他們的常識里,這么強大的獸形生物,不可能存在理智、更不可能被馴服。
雖然阿爾宙斯的畫風,怎么看都是正面人物,但卻無法扭轉他們的慣性思維!
吞噬者跪了,但一個更可怕的神級異獸,在自己面前晃悠,依舊算不上安全……
而就在這時,阿爾宙斯矯捷的身影,從地面踏出的深坑里,飄逸的躍起,站到了關立遠身邊。
關立遠覺得,這時自己騎上去在空中飛一圈,會更有感覺……
然而剛剛摸到阿爾宙斯背上的金環,阿爾宙斯就已經橫了他一眼,關立遠只好訕訕說道:“我就是摸摸。”
城墻下面,剛剛還在蠕動的兩團殘軀,這時也完全停滯了蠕動——之前本來就是殘余的生命力,在不斷散逸中形成的最后掙扎,沒有達到關立遠這種滴血重生的境界,生命力再強,只要關鍵部位被毀,余下的生命力也只會不斷散逸……
與此同時,關立遠忽然感覺到,自己被位面抵制了幾分,并不算嚴重,但是……隱約似乎還有種被鎖定的感覺,哪怕以關立遠的因果造詣,這種感覺也十分晦澀,還不等仔細體味觀察,這種感覺立刻又被另一種力量屏蔽。
“怎么感覺有人要害我?”關立遠嘀咕了一句,并不認為以自己的因果造詣,會有無意義的預感。
然而以關立遠的見識,一時之間,還分析不出什么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