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毛毛在鏡頭里的異常聰明懂事,還在大家勉強能接受的范圍。
可如果被觀眾們見了毛毛先前的戰斗場景,那就應該不是接受,而是真正會開始質疑,甚至恐懼:這頭幼熊,是不是有什么非同尋常的地方。
好在系統不會那么傻。
而將毛毛能夠放到畫面里的聰明才智展現出來,就好比是溫水煮青蛙,潛移默化的改變人們對毛毛的認知。
等到它真正出現什么異于尋常熊類的情形,人們因為一直親眼目睹著它的‘改變’,那么就不會過于驚駭,導致來了什么機構,要把毛毛拉去切片研究。
而且到那個時候,估計賈瓏不論在娛樂界,還是在狩獵組織,亦或軍方等地方的地位,已經更高,無人敢冒著得罪她的風險,來找毛毛麻煩了。
“嗷嗚,毛毛撓洗你!”
毛毛小巴掌拍出,把一頭疣豬撓得鮮血淋漓。
疣豬是毛毛暫時性的最強敵人,剛巧賈瓏他們前行的道路處,有一個疣豬群,所以毛毛拍了好幾只。
要知道這些疣豬,雖在豬科動物里屬于中小體型,但成年體也有五十至一百五十公斤,毛毛一個十幾不到二十公斤重量的小白熊,打起它們來還真費力。
也正因為毛毛體型小,這些疣豬在被毛毛趕了幾頭后,仍沒有大敗逃,而是跟毛毛繼續混戰。
“額……我好……好像看到,這頭白熊……跟疣豬、疣豬戰斗?肯定是我眼花了。”
埃里打擺子似的搖晃,還認為自己眼花了。
熊是很厲害,但一頭幼生的小熊,怎么可能與成年疣豬對抗。
力量差了一大截,而且被疣豬那尖銳的獠牙一刺,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才對。
埃里認為自己傷的太重,出現幻覺。
觀眾們也沒有見著毛毛跟疣豬群大戰的場景,鏡頭扭回了賈瓏他們背后的那支獅群上。
唯有賈瓏一個人,一邊對鏡頭裝出視若無睹的笑容,一邊卻在心底心急如焚。
毛毛非常勇猛,雖然是小母熊,可兇性一點不弱于雄性熊類,保護起賈瓏來,居然展現出一種母熊護仔時的姿態。
可雙方的體重與數量差了很多,毛毛敏捷的躲開幾頭疣豬的沖撞,與尖銳獠牙的突刺,卻仍是不察,被一頭重達六十多公斤級的疣豬給撞飛出去。
這個緊要關頭,槍聲響起。
而且一響就是連發的子彈。
砰砰砰!
賈瓏沒有再顧及彈藥消耗,連開了十槍。
十槍過后,因為頭燈不在自己這里,視線不佳,只擊倒五頭疣豬。
但這足以造成疣豬群的極大恐慌,瞬間亂成了一團。
連背后撇到一公里以外的獅群,也紛紛驚嚇了一跳,特別是那頭背生鬃毛的碩大雄獅首領,從匍匐中站起身來。
雙方距離過遠,獅群很快又恢復進食畫面,不搭理這邊的巨大動靜。
“毛毛,你沒事吧。”
疣豬群被槍聲以及死傷的同伴們驚嚇到,一個個溜的仿佛比獵豹速度還快,瞬間鉆入夜間的草叢,頓時沒了蹤影。
“耙耙,嗚嗚嗚,毛毛痛痛。”
小毛毛有些蹣跚的從草堆里爬出來,一瘸一拐的,看的讓人有點揪心。
好在賈瓏仔細打量兩眼,發現它沒受到太大的傷害,應該是被疣豬撞疼了而已。
“來,爸爸抱。”
賈瓏心疼的抱起小乖熊,不顧又多了十幾公斤的負重,接著又扛起眼神越來越無精打采的埃里,繼續朝預定的小樹林趕去。
沒了毛毛這位小開路先鋒的幫忙,這回賈瓏走的更慢了。
因為她還要時時刻刻觀察前路,進入無法繞開的茂密草叢前,得空出一只手,用登山杖拍打草叢,趕出里面的蛇,或者有攻擊性的小動物。
“呼哧……呼呼……真的很累啊。不過快到了,周圍也沒什么危險癥狀。”
在又走了二十分鐘過后,賈瓏二人一獸,接近了一小片高矮樹木相間的小片樹林地帶。
說是樹林,自然不會是大片的森林那么夸張,而是像賈瓏昨天下到公路邊的那種小叢林,樹木間隔很大,而且普遍樹木的生長高度都不算太高。
“大,大家看,那里有一棵比我們昨天住的猴面包樹更高大的猴面包樹,而且是典型的大肚子外型,就到那里搭樹屋吧。”
“不過,我是真的累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搭好樹屋。好辛苦呀。”
賈瓏死命拉扯著人都倒在她肩膀上的黑人大叔,氣喘如牛,臉上表情都像是快哭出來一樣。
下次老子再也不救人了啊,累死了。
她心底不斷報怨。
當然,說是這樣說,可真遇到類似任務,估計她還是會去做。
說白了,她的性格有點屬于那種口是心非的類型,雖然稍顯猶豫不夠果決,但真下定決心做起什么事來,往往卻又能爆發出潛力,把事情干的很漂亮。
“到了!”
賈瓏跌跌撞撞的,拖著麻木不仁,本能跟著賈瓏腳步走路的埃里,到達了一棵巨大樹木底部。
“這……這棵,猴面包樹,好大呀。”
遠遠望見猴面包樹,就知道其非常粗大,走到近前一望,果然是如此。
在她眼前的猴面包樹,高達二十五米以上,整體呈現一個酒瓶般的大肚子形象。
樹干直徑有五六米之粗,簡直是跟房子般的巨無霸。
“哇,這么大的樹,簡直嚇人。”
“6666,真的是又大又粗,只是樹干是白的,不是黑的可惜了。”
“樓上太污了。”
“這才是猴面包樹嘛,昨天看到的猴面包樹根本不像。”
“這種超大的猴面包樹,在非洲很多吧?據說全身都是寶,里面儲存的水夠很多人喝。”
“別說那么多了,小心又有鬣狗追來,萌瓏瓏快點上樹。”
粉絲們此時心情跟賈瓏一樣緊張,特別是賈瓏也疲憊起來,感覺體能不支的樣子,讓他們萬分焦急。
如果此時遭遇猛獸突襲,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呼……呼……你,你們別催我好……好嗎?我真的累呀。”
賈瓏汗流浹背,臉上紅泥都快被汗珠洗光,露出大片大片白皙嬌嫩的雪膚來。
別看觀眾們急,她自己也心急火燎。
她們渾身血腥味十足的走了這么久,都沒碰到野犬或者鬣狗之類的肉食動物,這算是運氣好。
但停留在這里就說不準了,昨天的鬣狗,說不定領地地盤就在這附近。
道理都懂,可沒力氣就是沒力氣啊。
賈瓏酸軟的手腳都不想動一下。
咕嘟,咕嘟。
她拿起水瓶,咕嘟咕嘟牛飲了兩口。
聽見水的聲音,本來都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埃里,也把眼睛睜了開來,似乎很渴望。
“你也沒水了?來。”
賈瓏見他神態,就知道他也口渴,把水瓶遞給了他。
這種狀況下,也不講究是不是共用一個水瓶,也不講究什么間接接吻了。
命都快沒了,講究這些真沒意思。
咕咕咕咕。
埃里大叔接過賈瓏伸來的水瓶,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瓶的水,一直喝到水瓶完全干枯。
“大家不用替我擔心水,背后就是猴面包樹,我可以很容易從它身上得到可飲用水的。”
賈瓏終于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幫助埃里靠坐在猴面包樹上。
“埃里,你撐著點,我把急救包給你,頭燈也放這里,你自己幫自己上藥,纏一下紗布,我得先上樹搭樹屋,千萬別睡過去,明白嗎?”
埃里點了點頭。
賈瓏把背包放下,從里面翻出一個不大的急救包,交到埃里手中。
這救急包里,是賈瓏早就準備好的戶外救急物品,雖然里面的藥品很稀少,但解燃眉之急還是很有效的。
三角巾等,雖然在其他國家用法會有一定不同,但也差不太多,埃里再伸手翻翻里面的藥物,對賈瓏又點點頭,表示自己能搞定。
賈瓏爭分奪秒的站起身,休息一會兒后,她感覺到體能恢復一小半。
繼續昨夜進行過的事務。
而小毛毛這回沒撒嬌,經過這一天一夜的過往,它似乎瞬間成長起來。
此刻埃里在自己給自己齜牙咧嘴的上藥,毛毛就像一個小小衛士,匍匐于埃里身前,水靈靈的大眼睛盯向外界,幫助警惕。
這頭幼生戰寵,在慢慢展現出自己的不同之處。
賈瓏則酸軟無比的用匕首與小型軍工鏟,在那猴面包樹表面,一刀一刀,一鏟一鏟,左右開工的挖起向上攀登的路徑。
“昨天,我就跟大家說過了吧,猴面、面包樹樹質松軟,很輕易就能在它……呀,它表面,挖出坑來。”
賈瓏解釋一句,又會挖幾個上升的格子。
因為她的效率高,加上猴面包樹就如她所言的,其實就像是一塊‘樹木海綿’,樹質其實非常非常柔軟,所以刀子與鋒利的兵工鏟都能把它挖出大洞。所以賈瓏往上的速度很快。
當然了,猴面包樹的樹質柔軟,也是她昨天架設‘木頭盔甲’失敗的原因——因為實在太軟了。
“到了!是不是很快?”
沒用太久,賈瓏就開通了通往二十米高處的猴面包樹杈頂的‘道路’。8)